你我本无缘,全靠我眼瞎(204)
元菘笑不达眼底,看着她身后的地方,这个动作成功吸引了乌九九的注意,她往后睨了眼,伸腿踢上门。
“想跑?没门。”乌九九站直,居高临下地凝视他。
元菘别开视线,心说我还真的不打算逃跑,只是好奇,只是好奇……思绪骤地清朗,“你们抓我来,想干嘛?”
乌九九本来已经走到门边位置了,闻声停下脚步,转身言笑晏晏的,“礼物呀,你们是送给先生的礼物。”
元菘挑了挑眉,抓住了“你们”两字,再度擡起头时,双眼猩红,他咬牙切齿道:“你们威胁郁乐了?”
乌九九还是保持着扭头看他的姿势,甚至忍不住嗤笑了下,不打算给元菘任何正面的回答。
“你回来,回答我!”
宽敞的走廊回蕩着乌九九的高跟细鞋声,笑声以及元菘气急败坏的咆哮声。
午夜时分
元菘没睁开眼,但知道门外站着一个人,透过窗外看着他。
他不打算睁眼,反正那个死胖子从他被抓的那一刻起,就一直用色眯眯的眼神盯着他。
理会这种人就相当于看到路上有人吐口水,他往上凑。
但是眼神越来越直白,越来越大胆。
他噌地坐起来,眼睛倏地望向门那边。四周无光,为了防止他逃跑,窗户也是封死的,屋里的灯似乎坏了,他尝试了几次都不亮,外面也没开灯,难道外面的灯也坏了?
“谁在那?”他看着门上铁窗的位置。
透过黑暗,他依稀能看出那是一个头颅的轮廓,再次重複那个问题,门外的人还是没回答他。
难不成我这只眼已经进化到能看到鬼了?
“你是人还是鬼?”
话音刚落,他明显听到空气中飘来一声低低的笑。
元菘倏地下床,摸黑踉跄走到门这边,被绑着的双手摸索着冰冷的门边,找到了铁栏栅的位置,轻轻地喊,带着从始至终的虔诚,“知乐。”
他没有疑惑,而是笃定。
他没等对方搭腔,自问自答,“我知道是你,你干嘛过来呢?”他想伸出手,但被绑着的手根本没去进出那些缝隙。
一时间,空气里就只剩下他试图挣扎的哐当声响。
对方的沉默让元菘慌了,他咂巴着干涸的双唇,“知乐,你为什麽不说话?”
“你今晚离开。”
哐当声响骤地停歇。
一半是欢喜一半是愤怒。
元菘紧盯着那个轮廓,“所以你到最后,选择放弃我?”话落,听到对面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他被气笑了,“你从来就没看得起我。”
郁乐知道元菘应该是双眼通红,全身气到在发抖,但他还是会说,“我讲过,你参与就要滚蛋。”而且事实已经慢慢脱离了他想象的轨道,他不想元菘知道更多。
那样子,他会更加觉得自己太恶心了。
“回去后,好好开你的店,有能力就开多几家,没能力就开少点,不想工作也行,我给你留了一些财産……”
郁乐话音戛然而止,他抿紧嘴,知道元菘在笑,毕竟眼前的铁窗被他又捶又打的,想不清楚都难。
“郁乐,你欺人太甚了。”元菘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字眼,他跌跌撞撞地走回到床的位置,咬牙切齿地说,“这事我就是要掺和,你不同意也得同意。”
郁乐看着他的背影,没吭声。
元菘丢下一句话,“等你想明白再来找我,不来找也行。你的意见不重要!”
他知道郁乐没离开,一是没听到脚步声,二是他明显感觉到门口的气息还没走。
一个转身背对着门口,咕哝道:“你可以走了,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郁乐喊了他一声。
“你为什麽会被抓的?按你的身手不应该被抓住的。”郁乐捶了下门,“回答我!”
元菘咬着唇,嘴硬道:“我刚才说了,你不要我参与,我就偏要参与……”
“你看过视频?还是照片?”郁乐瞪大眼睛,透过黑暗注视着床上那团隆起,双拳攥得死紧,手心陡然间浮现一个个渗血的指甲印。
恶心。
元菘爬起来,听着空气中传来的话语和脚步声,眉心蹙紧,脸色黑沉得可怕。
靠,多少次了,郁乐怎麽还不清楚吵架解决不了问题。
元菘狠狠捶了下床面。
看守他的胖子回来了,因为那道猥琐的视线让他顿感恶心。他看着空气,“麻烦开下灯,黑灯瞎火的,你能看得着吗?”
话落,走廊里的灯就被揿亮了,室内也明亮了些许。
元菘一擡眼,迎上胖子的癡迷眼神,他嘴角微勾,没错过胖子正要开门的动作,于是笑了笑说,“站住。”
他好歹混迹了七八年娱乐场所,有时也挺自知自己的魅力的,对色/欲熏心的人早已见怪不怪,更是有自己的一套处理方法。
胖子边解裤子边走到他跟前,脸上藏不住猥琐心急,元菘哼了下,“老子要上面。”
胖子怔了两秒,“我要上面。”
“那我现在嚷两句,让你的老大好好瞧瞧……或者喊来刚才那个人,他能来去自如,想必也是挺重要的人物吧。”
胖子一愣,有听到其他兄弟说过今天帮里来多一个人,长得漂亮,先生在那个人面前说话都有些小心翼翼,怕声音大了吓着人,又怕声音小了,人家听不见。然而到了晚上,他就看到那个人出现在面前,不等对方开口,他两脚抹油,主动消失。
“他是什麽人?”胖子看着床上的元菘,心里那股燥动只一瞬又蹭蹭升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