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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春事(280)+番外

作者: 长山里 阅读记录

他看着她,低声道:“我并非……一次就行。”

唰地一下,余晚之的脸彻底红了,“我,我可不帮忙了。”

沈让尘嘴角扬起弧度,“没事,还有既白。”

她一下抬起头,那双眼似会说话一般,想说的话明明白白摆在眼里。

“你瞎想什么?”他指背在她绯红的脸颊上蹭了一下,“我是说,既白懂医术。”

余晚之抿了抿唇,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差点就误会大了。

既白片刻功夫就到,把过脉连方子也没开,只说宜疏不宜堵,这药对身体无害,药劲散了就好了,沈让尘转头便进了浴房。

再出来已是一个多时辰之后,余晚之早已吃过阳春面,又用了几块糕点,趴在桌上险些睡着。

脚步声接近,余晚之睁开眼,他穿着一身青色的道袍,袖摆宽大地垂落着,背对着她站在翘头衣架前晾什么东西。

等他晾完让开,余晚之扫了一眼,立刻抿了抿唇,消散的记忆又涌了上来。

翘头衣架上晾着一方丝帕,正是之前他塞进他袖中的那张。

“扔了便是,你洗它做什么?”

“送我了,便是我的。”沈让尘走近她,指尖划过她的耳廓,问她:“困了?”

满身的燥热已经散了,他身上冒着寒气,指尖冰凉冰凉的,余晚之瑟缩了一下,猜测他泡过冷水。

“不困。”说完,身体不配合地打了个哈欠,抱怨道:“你也太久了。”

沈让尘一时语塞。

真不知她是在夸他还是在抱怨,总归他心里听了怪舒坦的。

他也不想花那么久,有过她的抚慰,自己动手如饮清露,太寡淡无味了些,很花了些时间。

门还敞开着,沈让尘衣袖一挥,两扇木门轰然关闭,发出哐啷一声。

余晚之坐起来,“你要做什么?”

沈让尘在她身旁坐下,拉过她的手,问:“洗过了吗?”

“洗了。”余晚之说:“洗了三遍,不信你闻闻。”

她作势把手伸过去,看着他微微低头,原以为他当真要闻,掌心却忽然一凉。

他带着凉意的唇轻轻地印在她手心,一路从掌心麻到了肩膀。

余晚之手指不由自主地蜷了蜷。

这人总是在不经意间撩人心弦,都不给人个心理准备。

“把领口拉开让我看看。”

余晚之捏住领口,“你要干什么?”

之前药劲上来尚存理智,此刻就更不会对她做什么,沈让尘捉住她的手,轻轻挑开领口,只一眼便松开。

颈侧靠近肩膀的地方有一个牙印,是他情难自禁时咬的,幸好不算严重,不在显眼的地方,应该过几日便能消退。

第 252 章 遇故人

夜已深,月影遍地叶婆娑。

今夜宫宴上两边席间皆有事发生,两人还未通过气,准备在送余晚之回府的途中说,省的耽误时间。

澹风估计今夜公子也不想瞧见自个儿,另外安排了车夫,马车也换了一辆,比先前那辆还要大些。

余晚之出门瞧见那马车换过,脚步就是一顿。

沈让尘心里也是咯噔一声,余光瞟了下余晚之的脸,故作镇定,“走吧。”

“唔。”余晚之看他一眼,目光似有深意,“你调教得好。”

这话沈让尘没敢接。

说澹风傻吧,他贴心地换了马车,说他机灵吧,他换了马车,还刻意换车夫不出现,即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做属下的要学会猜主子的心思,可要是猜错了,也难办。

车内点了灯。

沈让尘在不渡山清修惯了,素来不喜铺张,柔软的褥子上没铺官宦人家常用的琉璃席、象牙席之流,只铺了一层桃笙。

马车一大,两人的距离便隔得有些远。

当中桌案烛火摇晃,衬着他清冷的眉眼愈显柔和。

余晚之盯着那灯看了片刻,忽然倾身,再次吹灭了烛火。

类似的场景就在当夜不久之前,沈让尘顿时觉得喉间一紧,问:“你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余晚之倚着窗,“你不是不喜欢太亮,月下独有一番风景么?要不要再替你将帘子拉开赏个月?”

沈让尘顿时哭笑不得。

陡然想起先前在马车上,她灭灯之前说的那几句,和这几句如出一辙。

记得这样清楚,显然当时听进了心里,正不舒坦呢,先前给了他一个甜枣,此刻他药劲过了已然清醒,当是秋后算账的时候了。

沈让尘还没思索出该怎么解释。

余晚之见他不说话,又道:“怎么?昭仁冤枉你了?这几句话难道不是你说的?”

沈让尘卡壳了一下,解释道:“当时是权宜之计,不熄灯就暴露了。”

她当然知道是为了引昭仁上钩的权宜之计,但心里不舒坦也是真的,他现在倒是舒坦了。

余晚之别开脸不搭理他,余光中看见他靠过来。

“生气了?”沈让尘问。

“不敢。”余晚之说:“贾公彦疏,妒忌,六也,我可不想落个善妒的名声。”

听这语气就是还在生气,沈让尘哪舍得让她带着气回去。

“你不善妒,是我。”

他靠近她,抓住她的手,感觉她意思意思地挣扎了一下,笑着把手指插进她指缝中,十指紧扣。

沈让尘定神看了她须臾,说:“是我善妒,一个陆凌玖已够我醋了,还来个比他强的宋卿时,我时常生妒,但我不敢表现出来,怕让你觉得我不够大度。”

他说实话时总是那样诚恳又动人,余晚之仅存的那点气散去大半。

沈让尘再接再厉,靠上她的肩,“晚之,你饶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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