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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竟屈居人下(71)

作者: 漱墨 阅读记录

侍仙答道:“是。”

好吧,人还没出来,过来早了。

傅奕秋便走离了此地,心想是要回屋子寻陆锦澜还是要到处閑逛时,就遇上了一人。

与敬。

不知是有缘还是如何,傅奕秋便走上前道:”与敬。”

与敬回头道:“奕秋?”

傅奕秋点点头,问道:“你来尊主殿做什麽?”

与敬道:“跟尊主说说那万卷楼的事情,他在里面?”

傅奕秋道:“嗯。我方才想来寻仙尊,但两人尚在交谈。”

与敬听了这话便不再顾尊主殿,继而对傅奕秋道:“你我能遇皆是缘分,既然见不到仙尊和神尊了,就先去我殿中下盘棋吧。”

与敬真的很爱下棋。

即使每局都输,他也会很认真地对待下一局棋,然后继续输。

不过眼下无事,傅奕秋便应了这话。

进到与敬屋子里后,他十分严谨地把棋盘摆好,将黑白两子的棋盒递到傅奕秋面前,道:“想要哪个?请。”

傅奕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与敬怒道:“你笑什麽?要认真对待每一局棋!”

傅奕秋止住笑,拿过白子盒,道:“你先手吧。”

毕竟你先不先手都要输。

这不是傅奕秋的狂妄,而是事实。

人说一个成功者比天赋更多的是努力和汗水,但与敬都这麽努力了还是没长进。

到底是为什麽呢?

傅奕秋很想知道,可能与敬更想知道。

棋到中盘,与敬已经输的差不多了,但还是仔细地下好每一步棋。

傅奕秋下完一子后忽然问与敬道:“与敬,你为何如此爱下棋?”

与敬像是在思考怎麽下这一字,过了一会才牛头不对马嘴地道:“……因为我父亲爱下棋。”

帆远年少悲事

话说当一人登峰造极时,如若不刻意遮掩,是完全没有秘密的。

关于他的事情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又或是可颂的,可泣的,什麽故事都有。

与敬不仅在神界地位超然,在人界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便有一则关于下棋的故事是关于他的。

谢帆远生于一文臣家中。

他于文学的造诣无疑是极高的,父母从没拿这点说过事。

但父亲不仅是文官,还是城中棋艺最高的“棋圣”。

无一有败绩,敌过城中所有人。

那时谢帆远是八九岁的年纪,一日下学过来,偶然看见父亲棋桌上的棋盘和两盒黑白子。

孩童很天真,对什麽都感兴趣,便摆弄起棋盒里的黑子。

此时的父亲对他还是很慈祥和蔼的,见谢帆远在玩棋子,心中大喜,不免憧憬起往后。

看来源儿要继承我的衣钵,成为城中下一位“棋圣”了!

便走过去,问道:“源儿在玩这个?”

谢帆远见父亲走来,就收了手,向父亲打招呼:“啊?阿爹!”

父亲将他抱到棋桌一边的座位上,自己与他对立而坐,拿起棋盒里其中一子,问道:“源儿喜欢这东西麽?”

谢帆远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我看着感觉挺好玩的……”

父亲听了话后并不生气,而是道:“那阿爹来陪你玩好不好。”

谢帆远高兴道:“好!”

“那好。”父亲便拿起介绍起棋子,“这个黑色的呢,叫黑子。拿到它的人可以下第一步棋……”

谢帆远记性好,父亲只介绍了一遍便记住了。

常人都说数术文学好的人棋艺是一定坏不到哪里去的,但这天赋都是命数,命数是天注定的。

命数就算能被撼动,也只是一点,逆天改命是完全不可能的。

与敬的棋艺便是命数。

一个人是不可能事事顺利,一帆风顺的。

父亲看谢帆远已经记好棋局的基本条律,便笑道:“你既然记住了,那便和阿爹来下一场吧。”

初生牛犊不怕虎,谢帆远便是想也不想就应下了。

对弈的两人,所怀心思各不相同。

谢帆远把这当作一局父亲和自己一起玩的游戏。

谢夫子把这看作自己未来衣钵,下一代荣誉的开端。

这一局棋父亲虽放了不少水,但谢帆远还是惨败。

不过此时父亲还没看出谢帆远根本学不来下棋,只觉着他年级尚小还能教导。

父亲收了棋,谢帆远撇嘴道:“阿爹好厉害,我根本赢不了他。”

“你阿爹可是城中棋圣,你现在当然赢不了他了。”一道英气的声音响起。

谢帆远听了声响后,起身跑向塔道:“阿娘!”

阿娘长相三分柔和七分英气,是县令女儿,嫁给父亲时父亲还是状元。

她擡手抱住他,问道:“下学了在和阿爹下棋?”

谢帆远又有些失落:“可是我输了。”

阿娘笑道:“无事。往后再赢回来便好了。”

父亲亦起身道:“玉婷。”

阿娘放谢帆远去玩,对父亲道:“你在教源儿下棋?”

父亲点点头:“我看他对棋子有兴趣,便教予了。我是希望他能延续我的技艺。”

阿娘对谢帆远也极具信心:“你如此厉害,他也差不到哪去的。”

往后三四年里,只要谢帆远无事,谢夫子都会叫他来下棋。

刚开始谢帆远还挺有兴致,每一局都认真以待,但后来就有些恹恹的。

但被日益改变的不止是他,还有谢夫子。

他很烦躁。

为什麽教了谢源那麽久的棋式,他明明都记住了,可为什麽就是不会运用呢?

他在城中棋圣的名气越大,旁人对家中“小棋圣”的好奇就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