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春色(200)
苏挽筝双手搭在他肩膀上,脑袋轻轻靠在他颈边,感觉着他平缓的呼吸声,红唇弯起一抹弧度,低声应道:“好,我们回家。”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谢今淮抱着苏挽筝走出了苏府。
这显然是不合规矩的,但在众人看来宸王殿下本来就是没规矩的人,否则也不会强娶臣妻,因此没人会多言。
迎亲队伍从苏府离开抵达宸王府,全王已经带着一众朝臣在门口迎接,毕竟是先帝圣旨,新帝也给了赏赐,该来参加的婚礼的朝臣还是不少。
谢今淮与苏挽筝拜过堂后,便将一切都交由给全王,他则是牵着苏挽筝来到婚房。
直到房门关闭,才将吵吵闹闹的声音隔离开来。
苏挽筝坐在喜床上,看着一步步朝她走来的脚步,她心跳如擂,明明不是第一次成婚,可这次她竟和上次一样紧张。
没一会儿头顶的喜帕便被摘了下来,她的眼睛一时间不太适应烛火的光亮,费力地眨了眨,随后才抬眸看向谢今淮。
她一向知道他好看,穿红衣更好看,可今日的谢今淮与以往都不同,那张清隽的脸,此刻就连皎洁的月色都比不上,她眼中装满了对他的惊艳。
而彼时谢今淮看向她的目光同样灼丿热丿滚丿烫,穿着普通红裙嫁给他的苏挽筝已然是美得惊人,如今更是艳丽夺人。
他坐到她身侧,宛如愣头青一样傻笑了下。
“阿筝,你真美。”
在他的目光下,苏挽筝只觉得脸颊滚丿烫,本就抹了胭脂的脸,现在定然红得不成样子。
她傻愣愣地看着谢今淮,说:“你也很好看。”
谢今淮唇角含笑,拿过旁边的合衾酒,将其中一杯递给苏挽筝:“这是你酿的合衾酒,我们共饮。”
苏挽筝接过酒杯,眸光定定地看向谢今淮,与他的手相交,喝下合衾酒。
这次她酿的酒,没有浓重的酒味,只有淡淡的果香味,喝下后令人唇齿留香。
喝完合衾酒,谢今淮把两个空杯放在一旁,牵着苏挽筝的手,漆黑的眸底划过一抹暗色。
“阿筝,我等这一刻太久了。”
自见到她起,他无时无刻不想娶她,无时无刻不想拥有她。
如今,他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得到她。
谢今淮握住她的后颈,轻轻吻上她的红唇,正要朝里深丿入,却被她挡住。
“等下。”苏挽筝微丿喘着气避开他的索吻,伸手抵在他胸口,感觉他灼丿热的体温燃烧着自己,让她几乎都要喘不上气了。
谢今淮以为她是怕伤了孩子,便说:“我问过大夫,过了三个月危险期,只要轻点,孩子没事。”
闻言,苏挽筝小脸爆红,简直是没脸见人了,登时羞恼斥道:“你怎么还去问这种事?!”
谢今淮眉眼间带着一丝好笑:“阿筝,今夜是你我洞房之夜。”
顷刻间,苏挽筝想起上一次洞房之夜,他不知疲惫的模样,心底登时有一丝丝害怕。
大夫说轻点,关键他轻得了?
新婚
以他的体力, 不闹到半夜怎会休了?
苏挽筝强忍着脸上滚烫的热意,说:“我还有一件事要做。”
说完,她不知从哪个地方拿出一把小剪刀, 剪下自己一缕青丝。
随后手指勾住他的一缕黑发, 轻轻地剪下, 用红绳将两缕头发缠绕绑住, 放在早就准备好的小锦盒里。
做完这些,苏挽筝解释道:“春莱的家乡有一习俗,说大婚之日剪下新婚夫妻的一缕青丝, 绾结缠绕, 以誓结发同心,白首不离。”
她听到春莱这样说的时候,便想着新婚之夜也要这般行事。
苏挽筝将锦盒郑重地交给谢今淮,笑盈盈道:“这个交给你保管。”
谢今淮听到那句“以誓结发同心,白首不离”时, 黑沉的眸底划过一抹亮光。
他接过锦盒, 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低沉暗哑的声音带着极致的爱意。
“阿筝, 结发同心, 生死不离。”
苏挽筝对上他温柔的目光,眸底泛起一丝涟漪,她又拿出自己缝好的腰带递给他, 欲言又止道:“这条腰带……”
经过多次练习,这条腰带是她绣的唯一一条能够示人的。
谢今淮接过腰带, 指腹摩挲着腰带上绣着的青竹,敛下眼眸间的缱绻爱意。
他把腰带又交到苏挽筝手里, 沙哑的声音带着诱哄道:“阿筝,替我穿上。”
苏挽筝脸颊绯红,伸手替他取下现在的束腰,将自己所绣的腰带给他穿上,两人靠得很近,她能感觉到他灼丿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垂,让她心头泛起一阵酥丿麻。
刚穿好,谢今淮就忍不住搂住她的纤腰,沙哑的声音几乎烫伤了她的耳朵。
“阿筝,你为我亲手绣东西,我很欢喜。”谢今淮说着,亲了亲她的耳朵,“但是以后别绣了,弄伤你,我会心疼。”
“好。”苏挽筝眸色微动,双手环住他宽厚的肩膀,感觉他一手托住她的腰,把她抱起。
转眼间,两人已经躺在了床上,发丝紧紧相丿缠在一起。
谢今淮见她眉眼间带着一丝疲态,压下心底的起伏,搂着她说:“今夜累了一天,睡吧。”
苏挽筝眸子微愣,她明明能感觉到他的意丿动,而且他之前还特意询问过大夫,忍着一丝羞涩问:“你不是想要?”
“我是想要。”谢今淮眸色微深,手从她的腰间划过落在她腹部,“可我也怕伤了他。”
轻点?他哪里忍丿得住……
苏挽筝心头微震,发出宛如蚊子般细小的声音,“你要是难受……我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