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少年总想欺师灭祖!(103)
黎为暮已然垂下眼,望向榻上的虞丘渐晚。
她仍是睁着一双茫然呆滞地眼眸,呆呆将他望着,更是因他方才的触碰与亲吻,向来澄澈清明的眼眸染上了濛濛水汽。
越发显得乖顺。
黎为暮忍不住再次吻了上来。
他动作轻柔至极,又仔细盯住她的反应,确保她即使无甚意识,也不会让她感受到丝毫的不适或疼痛。
而是带她沉溺于情海之中,辗转挣扎,难以脱身。
情至浓时,他终于褪下她的裙裾。
箭在弦上的那一刻,她眼神空无依旧,分明仍是没有半丝神智,却是大睁着眼眸,无声滑下一滴泪。
黎为暮骤然抬首。
心爱之人就在身下,他本已下定决心,她如今既受情蛊支配,即使违逆她的意愿,他亦要全然将她占有,让她真正只属于他。
毕竟便纵他大逆不道,欺师灭祖,但有情蛊加身,在次日之后,事已成定局,她便算不认也只能认。
可在临到终末的那一瞬,因为她无知无觉滑下的一滴泪,让他生出锥心之痛。
痛的他锥心刺骨,难以喘息。
甚至比子母蛊都痛上千倍万倍。
最终连抬手拂去她眼下泪水的勇气都没有,从榻上翻身而起,踉跄迈步而去。
……
虞丘渐晚醒来时,只觉身子脑袋浑浑噩噩,身子也沉的厉害。
隐隐约约的,还有一些异样的,让人难以启齿的感觉,从身体丝丝缕缕漫延出来。
那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硬要说出个所以然,倒像是被人触碰,乃至……亲吻啮咬一般。
她面上微微发红。
她修习冰雪灵力,本就渊清玉絜,清心寡欲,活了万年,从来不曾生出过这种心思或是类似感受。
可不知为何,今日苏醒之后,甚至昨日睡梦之中,好像一直都有类似的感受在心头、在躯体萦绕,驱逐不去,如影随行。
明明她的衣袍妥善穿在身上,并无半丝不妥痕迹。
食指位置,碧玉戒指更是好端端佩戴其上,勘伐战神的神魂在其中呼呼大睡,受灵力滋养,不知天南海北。
虞丘渐晚在床上静坐了半刻,还是站到屋内的琉璃镜前。
镜面通透,可以清晰映出她的身影。
她吸了口气,闭了闭眼,也不知那种感觉究竟从何而来,颤抖伸手,揪住自己肩头的衣袍向下重重一拉。
衣袍瞬间滑下。
琉璃镜中,女子肌肤洁白莹润如昔,并无任何多余痕迹。
虞丘渐晚松了口气,心道自己当真是入了魔障,疑神疑鬼。
门外很快传来问话声。
小仙娥在门外躬了躬身,问她:“昆仑山度可是业已苏醒?娘娘已将所有仙人唤在瑶池台前,请山主前去。”
虞丘渐晚应了声“好”。
她将身体上的不适和心下的异常暂且搁下,简单洗漱,来到瑶池台前。
瑶池台前确实站了不少仙人。
众仙显然不知晓将他们召集在此,目的为何。
一个个挤挤挨挨闹哄在一处,彼此交谈,嬉笑打闹。
看到西王母拄杖前来,习惯性地忙不迭就要欢喜迎上。
好在西王母抬手,将他们拦住,这才一个个站稳身子,听从吩咐。
虞丘渐晚对西王母行下一礼,又问向那为首的仙人:“可是查出何人不在?”
仙人回禀:“琥禄殿中的飞煌、录守两位仙人不在,他们前些日子说是有所事宜需要处理,告辞离去,说是需要一旬左右才可返回。”
虞丘渐晚又问他们是何模样。
仙人抬手拂过,眼前出现二人的幻象。
虞丘渐晚看了一眼,心下一沉。
这二人,正是当初在扬州城下的长生树前,看到的那两个蒙面之人。
二人既然原本便是瑶池仙境中的人,便算长生树与西王母没有关系,但西王母注定要被牵涉其中。
西王母望着她沉下的神情,心下很快猜到她心中顾虑,笑呵呵地安抚出声。
“丫头莫要顾念老身行的正坐的直,丫头有何需要尽管放手去做,到时还能还了老身清白。老身旦夕祸福,可都牵挂丫头身上咯。”
见西王母全然不曾忧心,虞丘渐晚心下微宽。
刚要出声,旁边的两名男仙哼哼唧唧出声:“这二人确然不是什么好人,向来居心叵测,行事也总是鬼鬼祟祟的,平日里更是躲着我们,连碰我们一下都不肯,好像我们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虞丘渐晚侧眸望来。
那边的两名女仙也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确然如此,他们二人向来独来独往,和我们都有些格格不入。”
虞丘渐晚又问可知他们平日里都接触过什么人。
“谁能知道,他们总跟个鬼似的,行踪无定。”
倒是那女仙想了想:“他们二人,这些时日好像去过苗疆一个叫做什么……清槲寨的地方。”
此话落下,虞丘渐晚遽然望向西王母身侧。
昨日还一直陪伴在西王母身畔的黎为暮,今日却是不知为何并未陪随。
她当年将黎为暮捡回来时,便是在苗疆的清槲寨。
见黎为暮不在,虞丘渐晚很快收回目光:“有劳烦娘娘费心了,晚辈就便前往苗疆探查一番。”
话罢,转身便欲离去。
倒是西王母“哎”的一声唤住她,慈祥微笑:“黎小子还与我告了假,说是这次被我带上天界带得匆忙,如今需要下凡处理一番事宜……长生树之事非同小可,又或许与苗疆有所关联,虞丘丫头不寻个熟人引路?”
虞丘渐晚毫无迟疑摇头:“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