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下黑(16)
直掰弯年下…🥵
第13章
何以介洗完澡慢悠悠地擦着头发,脑子里过着今天这事儿。
他当时看见何昼一下子就乱了,以至于有点口不择言。按照以往俩人的关系,何昼都不会起来跟他打招呼,顶多对视一眼过去算拉倒,这不仅打了招呼,还体贴地为他着想,结果被凶了一顿……
何以介越想越不对味儿,把毛巾一扔出去了。
“何昼,”何以介先看了一眼问:“打完电话了么?”
何昼正喝着牛奶,闻声立马抬头应了:“嗯嗯,咋啦?”
何以介咳了一声:“不咋,还不进来睡觉?”
何昼“噢”了一声,脚步机械地直往卧室去。何以介一叫,他便完全抛开了自己刚才做的决定——回自己房间睡。
今天晚上的事还历历在目,何昼觉得自己这么大了应该跟家长保持点距离,不是有一句话是什么“女大避父,儿大避母”吗?他与何以介应该算后者,何以介外型、性格特征虽然为男性,但架不住是弯的啊。
他呢,他不觉得自己喜欢男生,看得片子也都是传统的一男一女,在今天这回事之前,没考虑过自己的性向。
事物都是自然发展的,当然,在有别的条件干扰下,那就另说了。
“刷牙了吗?”
何昼走到床边突然被这么一问抽回神,答了一句没有又往洗手间折,身后是何以介的喋喋不休。
“几岁了这还得提醒,你多久看一次牙医?”何以介嚷着:“改天抽时间我跟你去!……”
“爸爸!”何昼突然叫了一声。
“说!”何以介喊回去。
“我饿了!”何昼漱完口说道。
已经上了床的何以介又下床给某人做了一顿夜宵——煮的速冻饺子,第一轮煮了十二个,何昼没搂吃,第二轮煮了二十个,何昼吃不了了。
何以介:“……我不管,倒了吧。”
何昼难为道:“不行,浪费食物我晚上睡不着。”
他说完就准备一鼓作气吃掉,被何以介拦着了,后者极不乐意地说:“给我。”
何昼露了个浅浅的笑,双手奉上。
半夜十一点半,何昼刷完第二遍牙上床了。
何以介吃撑了坐床头看书,说自己开机前瘦不到标准体重就是何昼干的,天天不是火锅就夜宵。
“你还要瘦多少,什么角色?”何昼极近地贴着人,几乎枕到何以介腿上。
“一个逃逸七年的杀人犯,”何以介说得轻飘飘:“形象不会好。”
何昼“噢”了声:“什么结局?”
何以介:“到时候去电影院看,现在问什么。”
何昼:“那还早呢。”
何以介拍了他脑门一下,换了个话题:“今天有没有不高兴?”
何昼被这话问得一懵:“啊?”
何以介拍完脑门,顺手在脑袋上摸了几把,跟摸顺毛小狗似的,小狗还蹭了手心两下。
“没不高兴。”何昼心虚,哪还能不高兴。
何以介不信这话,又变着法问了几句,得到的还是一样的回答,揣着疑问的心才放下,道:“那就行。”
何昼抬眼看着何以介手里书的封面,若有所思地问:“爸爸这么在意么?”
何以介眼睛落在书上,道:“嗯,怕伤你心。”
何昼心口一紧,何以介只是说了几句不算重的重话,居然记到现在,爸爸好爱他。
他沉静了几秒开口道:“爸爸,你抱抱我吧。”
何以介一怔,不是没不高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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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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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何昼是被自己硬醒的。
他都快十八了,按理说早过了做春梦的年纪,可他不仅做了,对象还是自己亲爸爸。
他没敢在卧室内的卫生间折腾,于是小心翼翼地开了门,去到客厅的卫生间里,喘着粗气撸了一发。
酒店的隔音很好,外面听不到他的声音,他自然也听不见外面的声音。分外安静的空间内,将所有动静无限放大,心就跳在喉咙里、响在耳畔。
何昼闭了闭眼,脑海里闪现的还是梦里的画面,何以介微凉的指尖插在他头发里,精练的窄腰上下起伏,喉结时不时地滚动,而他的手指塞在自己与这世界初见的出口处,带着汁水进进出出…
身下本来低下去的头再次抬起,酸胀的感觉再次袭来,他骤然睁开眼,站起身没好气地打开花洒,拧到了最凉的一侧。
他怎么会肖想何以介?
冷水浇着他的脊背,直到皮肤被凉麻了他才从中抽离出来,一定是最近与何以介待在一起太久了,晚上又同榻而眠才会这样的。
可昨天何以介从椅子上摔下来,他的反应又怎么解释?
何昼一掌拍在墙上,低骂了一句。
何以介醒来时太阳照了半个屋子,四射的光线落在松软的被子上,他揉了把头发坐直,手掌放在阳光下抻了抻手指。
这酒店确实不错。
万籁俱静的清晨…不,中午,只剩他一个人,倒是能安静的想会儿事情。
昨日与方识本见面光听后者叙旧了,他没什么感觉是假,所以格外不爱听,打断了几次对方终于提到了何昼,何以介觉得他本来就是这个目的。
何以介自言自语了一句“假惺惺”。
方识本问得无非是关于何昼的一些成长的事,任谁知道自己还有个这么大的儿子在外面也会好奇吧。
何以介表现得戒备心很强,方识本便说他并没有要扰乱他们生活的倾向,只想和何昼接触接触,哪怕不是亲生父亲的身份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