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她决定做个好0(57)
“不出意外的话,你以前应该受过很重的伤。”
说着,苏眠又补充了一句:
“内伤。”
从前的非烟虽然不怎么老实本分,但与性命扯上关系的事,她是一个也不敢做的,既然如此,她会与谁结下这样的梁子
“很重的内伤谁会对我下如此毒手?”
“说不定你和躺在屋内的那女子一样,行走江湖惹上了是非。”
“绝无可能。”
“行了,回去好好练剑吧。”
说着,苏眠便提着剑转身离去,离开时还转头对非烟来了一句:
“我可不想少主回来找我兴师问罪。”
姜仪去找仙师的那天清晨,天不亮姜仪酒来敲苏眠居室的门。
苏眠不耐烦的开了门,门前站着收拾整齐的姜仪,她开口便道: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好好教教她。”
苏眠自然知道这个“她”指的是谁,本来被吵醒了就不痛快,听到这让人闹心的话,更加不耐烦了:
“少主应该知道,我不待见那姑娘。”
姜仪又问:
“那灵儿姑娘呢”
“灵儿姑娘”
苏眠一愣,这不是边月居的人吗?跟她扯上什么关系
姜仪接着说:
“家主同我说想让你好好带带灵儿姑娘来着,但我给你拒了,说是你很忙。”
闻言,苏眠的脸颊又麻又痒,那是家主醉酒后摸过的地方。想起家宴上的耻辱,她咬牙切齿:
“少主,你最好不要骗我。”
于是,非烟每每来讨教她时,她总会耐着性子指导,她可不想日日去边月居那鬼地方,上回是摸脸,下次还不知道那醉鬼会做出何等举动呢。
想到这儿,苏眠长叹一声,她想,这姜仪也该回程了吧。
其实不然,姜仪才刚刚到仙师隐居的山林,这地方又远又偏,每次来都要花上她半个多月,遇上天气不好的日子,那就得花更多时日。
鹤居仙师住在一处竹林中,那儿依山傍水,是个极具雅趣的地方。姜仪刚到时,鹤居正在茅草屋外烤红薯。
鹤居从火堆里扒出一个红薯,递给姜仪。
“刚熟,你就来了。”
姜仪坐在一旁的草席上,接过红薯,问:
“师父这次找我来所谓何事?”
“有两件事。”
鹤居说着,从怀中摸出一本剑谱递给姜仪:
“一件就是这白玉剑谱,从今日起放在你那儿。我年纪大了,有许多地方都不曾去过,趁还能活几年,得赶紧出去走走。”
闻言,姜仪捏着剑谱,道:
“师父一定长命百岁。”
鹤居却冲她摆了摆手:
“这第二件事,为师想问问你,还记不记得上次来这儿发生的事。”
上次来这儿,遇到了她那个离经叛道的师妹月禾。趁着夜深,月禾竟带着一个剑客来刺杀鹤居,她们在鹤居的茅草屋外放了一把火,但天公不作美,偏偏那时下了一场大雪。
那雪如鹅毛般洋洋洒洒,顷刻间,火光冲天的茅草屋只剩下浓烟。
大雪中,姜仪一匹快马疾驰而到,她翻身下马,一掌便将那剑客拍晕了,师妹也在十几个回合内被她一剑拿下。
等她回过头去找方才被拍晕的剑客时,那人却不见了踪影。
然后,月禾被鹤居捆了起来,鹤居道:
“逆徒,竟敢犯下如此重罪。”
大雪将她的鼻子冻得通红,月禾却只是直直盯着那剑客方才倒下的位置,平静的说:
“师父不是早就不要我了吗?”
想到这儿,姜仪看了看身后的茅草屋,从前烧得浓烟四起的屋子,这时已经修缮好了。
姜仪道:
“记得。”
鹤居拍了拍衣裳,将身上的灰尘尽数拍落:
“月禾这个逆徒我已经杀了,可她身边跟着的那个剑客一直没找到,你回去的路上可曾遇到过什么人?”
那日回程的路上,她只遇到过一个人,那就是非烟,不过显然非烟不是那个剑客,毕竟那剑客剑法还行。
“遇到过,但不是那个剑客。”
月禾
鹤居仙师听她这话,无可奈何的长叹一声:
“还不知道与月禾一同闯进山林的那人是谁,也不知她们为何会深夜行刺。”
姜仪将手中的烤红薯放在了一边,想起她这个师妹月禾,她是什么也吃不下去。
这个月禾,本是一个天资聪颖的孩子,只可惜练剑时喜欢剑走偏锋,常常寻些凶险无常的剑法来练,为此,鹤居常常训斥她:
“你师出正道,切不可练些歪门邪道的剑法。”
月禾却不以为然,即便鹤居让她跪在祖师爷的画像前,将她历尽千险万苦寻来的剑法一把丢在火盆子中,她也是傲气得不得了:
“歪门邪道的从来不是剑法,是人。”
闻言,鹤居恨不得将那火盆子扣到她脑袋上:
“那些剑法的心决如同毒药一般,一步走错就会得了魔怔,到时候你能控制住自己的心魔”
即便如此,月禾平静的很:
“我能。”
但结果却是,月禾走火入魔了。
月禾走火入魔时,正与姜仪切磋着剑法。切磋时,月禾步步紧逼,每一剑都直击姜仪的命门。
月禾早已看这个处处比她强的师姐不顺眼,凭什么每次都是她赢凭什么她能学白玉剑法凭什么她能让武林中的人高看一眼就连每日的饭食,都要等这个师姐先动筷子……
于是,她手中的招式越来越狠,说好的点到为止,月禾却差点一剑刺穿姜仪的心脏。
姜仪对于这些又急有狠的旁门左道,只是拿了剑去挡,她察觉到平日里傲气十足的师妹此刻却像发了疯了一般,那双孤傲的眸子里似有一团烈火,曾经的黑瞳变成了鲜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