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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里吻玫瑰(133)

将筋骨都浸湿,软得酥麻。

尾椎涌起一阵奇怪的感觉,像是想抓住什么彻底地尽欢,却又怎么都抓不住似的无力。她喘不上气,如濒死的鱼般短促又无助地抓住他。

她如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提醒他:“没有安全套。”

他勾着笑。

为什么总是这么天真,总会觉得他当真不会准备。

他对他的自制力很有信心。不想的时候,即便什么都齐全,即便忍到了最后的临界点,他也依旧可以收住。过分强大的忍耐力,他从来不怀疑。

所以,他早就备下了一盒。

——有备无患。

只有在他真正想做的时候,才会取出来用。

一直等到现在,不是不急,只是不想。

他还没有真正确认她的心意,那些事便都无关紧要。只有在她真正想要他的时候,才是正确的时候。

情.爱之事,只会是爱情的调味剂。

他带着她的手,打开旁边抽屉。

从里面准确无误地摸到一个方盒。

他也感受了一下她瞬间僵住是怎样的模样。

笑意不由更深。

“babe,有什么问题吗?”他有几分匪气的温柔。

更显得格外的坏。

简直是明晃晃地标注在骨头上的坏,叫人无法忽视。

“傅清聿,你……”

她连酒意都消散了三分,被吓出了几分清醒。

他挑了挑眉。他那么温柔地喊她babe,她却油盐不进,还是凶里凶气地喊他全名。男人生出来不满,底下按住了什么,使着力。

她快要哭出来。

眼前一片混沌,用力咬住他的肩,方才渡过去那一阵颤栗感。

她咬得实在用力,他却毫无所觉一般,眼底猩红更重。

等捱过那一阵,她还在缓着。

“不是想听我喊漓漓么。”他低声问着她,“你做到了。”

——她已经达到了要求。

可是贺明漓已经不想听了。

她摇摇头,“可以当我没说吗?”

他自鼻间轻哼笑了声。似乎听见什么天方夜谭的笑话一般。

箭在弦上,甚至已经刺破长空飞出,她却还在问这个问题。

她抽泣得断断续续,“不是说不急嘛……不是不来真的吗。”

“都多久前的事了,不算急了。”他澄清,“没有说永远不来。”

她还不乐意,想揪住这个理,据理力争。

可是他的解释已经完毕,并且这个“理”实在弱得不堪一击。

“贺明漓,别这么小气。”他轻磨着唇,声音喑哑道,“就请我吃个梨子。”

——!

这也不是小不小气的问题。

那是能随便请的吗。

商量完毕。

他气息一重。

她的细眉娇气地轻蹙,偏偏就连蹙眉也是漂亮的。

“傅清聿,我不要你喊了。”

她快要哭出来,还在试图与虎谋皮。

不是对这规格一无所知,相反,她已经很熟悉。但是熟悉是一回事,使用又是另一回事。

她本就娇气,碰不得伤不得,合该被金尊玉贵地捧着宠着。

娇气到了让人心软,让人忍不住去疼。

外人都道他过分寡淡清冷,却不知,他偏偏最爱她这万分骄矜,最能容她百般娇气。

那些藏在骨缝里的对其的占有欲,从来不曾得见天光,从来不曾为人所知,也从来无人能够想象,他竟然会有这么特殊的喜好。

可自多年前,自不知多久之前,在众人之中,他的目光好像就已经总会自动地落在她的身上。看她明珠璀璨,看她明艳灼灼。最为冷性的人,偏偏爱上那般的鲜艳颜色。着实让人难以想象,可偏就是事实。

在旁候之许多年。

徐徐图之数个月。

终于得以吞食入腹。

“不能不要,”他的眸色极黯,“你招惹的。你刚才还说要的,现在怎么能反悔。”

她没有说要。她即便说要,要的也不是这个。

她对今晚情况的失控脱轨毫无准备,猝不及防地意外着,甚至都没回过神来。

“你犯规。”她控诉着。

沉入得缓慢,已经是他的极限。

他细细吻着她。

在泪花模糊视线时,她如愿听见了一声极温柔的:“漓漓。”

他说话当真算话。

那一声,柔得酥麻了人的尾椎,径直酥到了心口,酥了全身。

是她从未听过的好听。她知道他声音好听,但是她还没有被他这么温柔地喊过。这是她全然不曾接触过的另一面,而今,就连这不为人所见的一面也已经被她亲自解锁。

她有些失神,心跳得飞快。

听起来给人一种很深情的错觉,深情缱绻,心动难抑,听得她心口都微蜷。

他平日里太高冷,显得这样的温柔极为难得,也更令人上瘾。

像是故意在给她下蛊。

但也不过走神两秒,便被唤回了注意力,紧紧蹙着黛眉,指尖抓紧了床单,将其抓紧抓皱。

——是他们上次亲自去挑的床单之一,淡淡的紫色。

又要换了。

她适应得极其艰难,每一步都像是在石子路上行走,脚底生疼。

依旧是难受。

却由不得她叫停。

他教着她:“下回要聪明点。”

她蹙眉,不知何意。

“别一味地相信,”他显然是在分析今晚,“才不会赔了梨子。”

虽说听起来貌似挺有道理。

可是从他隐隐的笑意中,她总觉得他还是在对今晚的情况隐隐得意着。

她咬着牙,这人简直不要太过分。

梨子很贵的,今晚她赔得一点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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