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眼神都有些涣散,抗拒地想偏过头,难捱着,想叫他快点。一开始还难为情地说jsg不出话,但到后面,还是忍不住,破声道:“你快、快点,出去。”
太酸太胀,她盈满无助。
而接着,他平日里那些极难见的温柔便跟不要钱一样的洒。
一声又一声的“漓漓”,如蜜枣一样,砸得她甜得眩晕。
她喜欢听,他也不吝啬叫。
每一声完全符合要求,温柔得过度。
行得艰难,她也难受,却会被这些蜜枣砸得好受许多。
他警惕地提醒:“明天不能不认账。”
她根本不听。
挣扎着,还不让到底。
简直娇气到不行。
“不能再进去了。”她快要将他抓紧。指甲都要掐断。
今晚上,要求可谓是颇多。
就如一开始的要他温柔地喊“漓漓”一样,各种严苛。
偏过头时,她扫见他紧绷的下颚。
流畅凌厉。
还有额角隐忍的青筋。
他也在艰难着。
并不只是她。
她眼尾晕开一抹红,今晚掉了不少泪。
他给了她很多的适应时间,但是那些显然不够。
好不容易结束一次。
慌里慌张,她顾不得思考太多,松一口气,只拉过被子便要往旁边卷去睡觉。
结束之后,有一种迟来的安全感。
却不想,手腕很快就被他握住。
他如同狼一样的警觉,“去哪?”
他现在在她眼里就是个危险品,她只想离远点,可他也不让。
抱在怀里,还时不时地亲吻着。柔柔的,细细密密的。
她昏昏欲睡,倒也任由他去。
却不曾想,她很快就被某个硬实的熟悉感整得清醒了三分,几乎是立时便要往后退。
完全没有想到,还会有卷土重来的所谓第二次。
第一次结束,她放低了戒心。
却放低得太过。
迷失 10
男人的瘾在苏醒。
第一次晦涩难行, 拓得艰难,没怎么尝到甜头,也显然不够尽兴。再次撩起波澜并不费力似的, 说来就来。
又撕开了一枚。
窸窣的声音每一道起伏都在心上泛起褶皱,听得忐忑。
结婚这么久以来, 贺明漓第一次意识到他们如此不合适。
她的呼吸都断了一促, 抗拒却显得那般不起效用。
在她最急促地喊着他名字时, 他忽而看来。那双眼像是有吸力的黑洞,对视时,能将灵魂都吸走, 看得她眨了下眼。
他动作熟稔地捂住她唇, 用力得手背青筋迭起,封住她所有声音,又极富耐心地沉下来,吻过她的耳廓。
她感觉起了阵阵麻感, 无法出声使得其它感官在这黑夜里更加清晰。呼吸渐重, 难以忍受地闭上眼。
感受着, 重重沉入。
过分切实地感受着这场沦陷。
过了好久,才得他松开掌心,她再次睁开眼看他时,眼睛带着很重的红痕。
从刚才逃跑,却又落入他掌中开始,似乎就已经说明了她逃不脱。
贺明漓从来没觉得夜这么漫长过, 即便是从前被他欺负的时候也没有。
近乎望了一晚的月亮。
看着它皎洁明亮,看着它摇晃, 出现重影,模糊不清。
她被养得太好, 浑身粉腻如雪,被堆砌而起的时候,叫人爱不释手。他好像是很喜欢,不管握多久都觉得不足的喜欢。
直到白雪上掉落下数朵红梅,红梅在雪中绽开。
她的指尖都抓得无力。她感觉她真的要坏了。
但是有一点。
他只买了一盒。
再怎么想折腾,次数也因此受限。
他好像准备到了,又好像没准备到。
不过,也该够了。总该怜惜着点,这个哭得细细碎碎的女仔。
淡紫色的床单换下了,换作烟粉色的那一套。那般高大挺括一男人,甘之如饴地躺进粉色的寝被世界里,将人捞过来,画面和谐协调。
半成的餍.足。
睡着时,她连眉都还是下意识蹙着的。
但是周身全是他的气息。
被那清冷如霜的味道浸染了个透。
她穿着柔滑的睡衣,乖顺地躺在怀里时,又叫人生出了想触碰的坏心。
只能生压。
……
贺明漓这一觉没睡太久,不舒服地醒了过来。
他被她扰醒的,她细声细气地哼着疼,想去医院。
头回本就太重了些,何况后来陆陆续续又来了好多次。
她又是被细致地养着的,一点不舒服就想到了叫医生或者去医院,自不必提这会儿生理上不舒服,且泛着疼意。
这会儿酒醒了,回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贺明漓感觉头都要炸了。
身体的感觉在告诉她一切都是确切地发生过的。可她根本不知道是怎么演变成这样的。
酒醒后妥妥的不认账,都快给委屈的哭了。她的诉状上能列出来他好多条罪行,根本列都列不完。
什么真戏假做,什么点到为止,什么不着急。
全是泡影。
她不就喝了他瓶酒吗,怎么还要用梨子来还?
她生着气。为的开端,也为的怎么都叫不停的过程。
红着眼瞪他。
却不知,看起来有多可怜,像是小鹿一般。
晨起,他嗓音还哑着,指腹在她腰间轻一摩挲,问:“还这么疼吗?”
撕扯的疼。
她都不知道昨晚到底得是怎样的激烈。
想了想,眼眶又红了,已经含了一包泪。
他皱了下眉,哄也似的亲着她眼睛。可她记着仇,根本不让哄,还别扭地转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