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情攻必死无疑[快穿](24)
真是,这辈子都没几次的难看狼狈,怎么都被褚怜人看去了。
车帘落下后。
一道腥红,布满狰狞的眸子,死死盯着秦随风的背影,还有几乎呢喃的咬牙切齿:
“你还想让我,给你......找人......”
苍白嶙峋的手,捏成了拳头,传来骨节交错的清脆声响。
......
秦随风艰难的走到最偏僻的厢房。
期间,路上遇到了几个司空府邸的下人,都对他视若罔闻,竟然连一个擅自搭话的也没有,更没有将他当做擅闯者,而是默默避开,低头路过。
走进厢房里。
他拿起桌上的白玉盏,将里面的凉水直接从头浇下,但效果微乎其微,就在这时,门口传来脚步声。
秦随风望去,一个身穿广袖流纱大红色衣衫的绰约身影,缓缓进来,一头如墨的长发垂落腰侧,走动间交缠流淌,带来一片刺激的冷香。
再一抬眸,秦随风险些咬碎后槽牙,一字一句问道:“司空大人,我让你找的人呢?”
不过就是解个药力的人,随便从专门做这种事的风月场所揪一个就行,你情我愿,银货两讫的事情,以后也不会有什么纠缠,秦随风也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
他以为凭褚怜人的眼力,定然是能懂的!
可是,现在几个意思?
直接舍身取义?
要是他真的打算和褚怜人有什么,早在车厢里的时候就有了,何至于痛苦忍受一路,这条毒蛇他一点也不想沾!
对方一看就是那种,一缠就脱不了身的!
“我问你人呢!”
秦随风直接将手里的玉盏砸在地上,传来清脆的碎裂声,空气中的温度也灼热到了极点,似乎一点就着。
可是褚怜人似乎没有看出对方的怒意,仍旧站在原地,抿着唇看他,唇角一勾,居然有了几分的魅意。
“人不就在这儿嘛。”
“世子殿下可满意否?”褚怜人走进。
秦随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现在身体和精神都快要到奔溃的临界点了,因为忍耐,剔透眸子眼底沉静不复,布满一汪幽深的阴霾和黑暗。
他一把握住对方过于纤细的胳膊,一字一句道:“褚怜人,你好样的。”
褚怜人顿时迎了上去,本就狭长的眼睛,此刻眯成弯月,一向带着戏谑和恶意的嘴角,此刻笑开了花。
秦随风一把拉着对方,直接将人甩到了床上。
然后倾身覆上,对方就顺从坦然平躺在床榻上,伸出双手解开秦随风的发冠,顿时长发如瀑铺散,纠缠的绞在一起。
秦随风下意识寻找冰凉,滚烫炙热的吻,密密麻麻,落在对方消瘦苍白的肌肤,烫的人直哆嗦,薄薄的皮肤下青色的血管,如冰凉玉器一般的触感,让人身心舒畅。
不经意间,两片唇瓣擦过。
就像是无师自通一般,双方都半开唇瓣,从互相试探,互相浅尝,抵到喉咙深处的渴求。
“嗯......”
褚怜人一向冰冷森然的眼角此刻通红无比,像开出的瑰丽的彼岸花,原本毫无血色的唇瓣,也被吮吸的色泽瑰丽,带出一抹晶莹。
他像冰冷刺骨的蛇一样,缓缓纠缠攀附在秦随风的身上。
“呜......世子殿下......”
秦随风本来就中了药,此刻那些条理的理智荡然无存,从腹部传来的炙热,让他瞬间只剩下身体的本能,他再也不在意身下的人是谁了,或者说就算知道也不在意。
骨子里,毛孔里,呼吸间,只剩下对这具身体的本能的追寻和索求。
所以,他也没有看见,那双一向阴森冰冷的灰色眸子,此刻病态满足的看着他的眼睛,看着他的一切,就像整个世界。
一声声的叫着他的名字:
“秦随风......随风......”
一件一件衣衫,鞋袜,亵衣,从床榻上毫无章法的扔到地上,狼藉一片,挂在床柱子上的帘子,不知什么时候落了下来。
窗外血色的残阳,渐渐变成了黑色,然后又变为清冷的透明月光,照亮窗帘里纠缠不休的影子,还有两道,此起彼伏的呼吸和嗓音。
窗外传来几声鸟啼,独属于清晨的声音。
长年的作息,让秦随风缓缓睁开了眼睛,意识回笼间,先感受到一阵窒息。
他扭头一看,一个赤条条的身子,此刻死死的缠在自己身上,头枕着他的肩头,腿压着他的大腿,纤细骨感的胳膊,死死压着他的腰。
窒息......
昨夜的画面,一幕幕回笼,秦随风看着屋顶,万千思绪繁杂。
太荒谬了。
前世,他自以为觅得了一生相许的佳人,便是在最动情的时候,他都恪守礼节,从未敢轻慢过萤火,更未逾矩过半分,因为在他的心里,早就将萤火视为一生相伴的爱人,生死相许的伴侣。
他还在心中美好的畅想过,他会解决好京城中一切事宜,然后和萤火远走高飞,他们会在天地的见证下结为伴侣,他想他已然不能让萤火得到双亲的见证和祝福,自然要补全其他的礼数,才不算轻慢了他。
可这算什么,一杯迷情醉,便让他一生的坚守成了一个笑话和虚妄。
不对,不是迷情醉,早在前世身死的时候。
自己不是已经成为了一场笑话吗?
不论迷情醉多么夺人心魄,焚烧欲念,若是他自己死也不愿的事情,他早就以死明志了。
反正他现在死也死不了。
事态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实在是因为,经历这几次绝望的死亡,处处找寻迷雾般的真相,一刻不停的怀疑身边的一切,表面上看起来他游刃有余,冷静至极,可实际上他心底的线一直紧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