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情攻必死无疑[快穿](53)
“那我以后就不......”
“没有!没有......”秦随风忽然打断他的话,抬起头来,注视他的眼睛道:“很好看。你不需要因为我,就不穿这件衣服......”
没错,颜色本身是没有什么意义的,可因为穿他的人,才赋予了其意义。
秦随风说完这句话,忽然浑身一轻。
萤火是萤火,褚怜人是褚怜人。
哪怕再一样的颜色,穿在不同的人身上,那也是不同的意义。
而所谓什么记忆中的萤火,早就与秦随风一样,死在了第一世。
老实说,秦随风不想想起他,一点儿也不,因为都不重要了。
他只会向前走,不停不停向前走。
“是嘛......殿下喜欢就好。”褚怜人勾唇道,其实,他也不太喜欢亮丽的颜色。
一个在阴暗诡谲中讨生活的人,又怎么会希望别人注意到自己,不过是难得外出,不用在皇宫中和别人穿同样的衣服,又希望秦随风多看他几眼罢了。
“秦随风,我们是不是该继续了......”
褚怜人目光微闪,忽然凑到秦随风身边咬耳朵,尖细的嗓音拖长缠绵,让人心尖跟着一晃。
目光相接,两个人瞬间又继续打斗在了一起,不过比起之前的拳脚相搏,后面的则是令人不忍直视的妖精打架。
屋内时不时传来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吁,小声点,这里是驿站,周围都是耳目不俗的......”
秦随风下意识捂住人的嘴,却忽然手心一痛,自己闷哼一声,然后又是气愤,又是无可奈何的叫到:
“褚!怜!人!”
传来一声银铃般的嗓音,褚怜人大汗淋漓,死死缠着身上的人,得逞道:“殿下再多叫叫?我喜欢殿下叫我的名字......”
“都说了别叫我殿下!”秦随风气恼。
可这次清醒异常,不同于那次中了药,不论再怎么荒唐,还是保留一份理智,所以褚怜人才有余力不停的捉弄他。
褚怜人笑的更放肆了,可到底结合这般旖旎场景,多了几分其他的意味。
褚怜人看着一向光风霁月,冷静自持的秦随风,被自己弄得难得方寸大乱,又无可奈何的样子,越看越喜爱,越看越心动,哪里会放过对方,更是缠绵的纠缠着对方。
两个人荒唐了一晚上,弄到天色熹微才停歇。
莲花寺,正午。
一群人紧赶慢赶,好不容易到了寺庙下面,各个都被汗水浸湿了后背,一个个擦着汗。
他们仰头看去,面前是宛若登仙阶梯一般看不到头的石阶,阶梯两侧被树木环绕。
远处,是一座塔顶压山,庄严宝象的红色寺庙。
眯着眼睛看去,似乎还能看见里面香烟缭绕,足以窥见香客、信徒众多。
“寺庙里上不去马车,小的们都把里面的东西卸下来,一个个抱着上去。都小心着点,里面可有贵重瓷器。”一个尖着嗓音的胖宫人,趾高气昂的吩咐着。
小宫人们苦不堪言,但又无法拒绝,只能继续撸着袖子,干干干。
秦随风方从马车上下来,顶着一双厚厚的黑眼圈,方才在马车里眯了一会儿,没睡醒的脑子,听到声音皱了皱眉。
同样是有些尖细的嗓音,不同于褚怜人略带婉转清冷的声音,这胖太监的嗓子真正像是个公鸭嗓。
跟在秦随风旁边,也走下来的关长安,问道:“随风兄,昨夜没睡好?”
秦随风瞬间从昨夜褚怜人放肆的魔音中回神,咳嗽了一声,立刻端起来,严肃道:“可能是忽然离家,有些水土不服。”
关长安性子本就冷漠孤僻,不为所动,也就没纠正‘水土不服’这个词,就在京城脚下,连个府都没出,还水土不服呢。
秦随风看向面前,一眼望不到头的台阶,足有数千阶,他顿时看向身旁又在咳嗽的关长安。
“长安兄身体可撑得住?你往年来莲花寺,是如何上去的?”
秦随风肯定,连走两步路都晃的关长安,等他上去了莲花寺,此刻估计都天黑了,更别提他半路会不会晕厥。
关长安神情依旧没什么波动,淡淡道:“都是寺里的和尚背我上去,这次我出来的急,恐寺里了凡方丈也不知,家中下人已经先一步上去通知了。”
秦随风了然。
平常人背个大男人,几十台阶就晕菜了,寺庙里的和尚,自然也有自幼习武的,一身筋骨刚劲,下盘结实,想来也只有这种人,才能把人背上这数千台阶。
已经有几个宫人搬着箱子,陆陆续续的开始往上走了,走的战战兢兢,摇摇晃晃。
秦随风下意识寻找褚怜人,立刻在人群中瞥间一抹红色的身影,讥讽着表情似乎在说什么,对方身子似乎也有些委顿,眼底有一层淡灰色的眼圈,但那浑身冰冷阴森的气势倒是一点也没减。
“回禀司空大人,我等都是御前侍卫,此次乃奉陛下命,来护送贵人和呈现给太后的物什,这搬箱子,应当是那些宫人的活儿......”一名银甲将领抱拳回话。
“哦?”褚怜人眼睛一眯,冷冷道:“陛下命本司空为此次主事,自然你们也应听我的派遣,怎么你是想抗我的命,还是陛下的命?”
为首的将领眼神犹豫几分,褚怜人又冷呵一声:“话不快去搬!耽误了面见太后,我拿你是问!”
后两个字加重几分,不难觉出森然杀意。
将领从这酷暑烈日之下,后背冰凉冰凉,立刻抱拳领命,吩咐其他银甲侍卫。
他们一人抱着一个红木金边漆的箱子,朝莲花寺上去,原本马车上堆积的货物,也是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