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人能这样不留痕迹?就算是各大集团也做不到啊。
真纳闷了。
简单粗暴的手法,但也确实好用呢。
温浠正在写商学院老师布置的作业,企划书写了一半了,她删删改改,决定再检查一遍再发给老师看。
钟表‘滴答、滴答’的转动。
算着时间,楚迹应该快到这里了,她合上企划书放进抽屉里放好。
网上的评论,但凡有涉及到温浠的,都会被郁里请的水军强势拉回去,要么就直接禁言。
在这些楚迹控场的行动里毫不起眼,不着痕迹的。
要说郁里哪来的通天本领,当然跟他家里有点关系了,
温浠单手托腮,手指拨弄着楚迹前几天送她的碎蓝色玫瑰,从政就是好啊,说要护谁,那一根暗箭都不会射到温浠身上去去,网络上的言论一边倒全部都是攻歼楚迹的,温浠都被美化成最无辜、最柔弱的女孩了。
想到此处,温浠的手微微一顿。
这份权利,让她有点眼热和想利用。
季倾然此人,该用哪一把刀除去最妥善呢。
温浠很想亲自去季倾然家的那块田里看一看,可她不能保证能杀人的人会不会在哪里安装什么针孔监控……
思绪未消,楼下就传来喊温浠名字的声音,温浠顺声打开窗户探头去看。
车开不到这里来,所以他是一个人站在楼下的,这么冷的天,只穿一件黑色的衬衣,头发上和肩膀上落了一层雪。
温浠整理了一下头发,穿鞋去开门,恰好他已经顺着楼层数了一下门牌号,抵达门口。
一开门她就看到了他,脸色苍白,可能是冷的,但是他自己本人毫无察觉。
温浠面上浮现几分错愕,“不穿衣服就来,你疯了?”
“要是能让你心疼一下,我也值了。”楚迹的肌肉紧绷着,嘴唇颤抖几下,眼睫毛有一层雪雾化成的水珠。
“你快进来吧。”温浠扯着他的衣袖。
“那你先说你还生气吗?”楚迹梗着倔强的脸问。
“先进来!”温浠提高嗓音。
两人僵持,还是楚迹败下阵来,跟着进了屋子里。
仔细说的话,楚迹是这几个男人之中,最会珍惜和尊重对待她的男人,尽管此刻跟在身后,他已经忍不住想抱住她,可是又强忍着,从影子上来看,那么高大的一坨,跟小媳妇儿似的跟在她身后。
目光灼灼然,却不敢冒犯越界。
温浠侧过身看向他,眼尖的瞥见他眼眶红红的。
“不准哭。”
“……笑话,我怎么可能哭。”
“立正,站好,别靠近我。”温浠环着手臂,打量他一圈。
“你笑一笑……我有点忍不住。”
还说没哭,嗓音都沙哑了。
“你是来道歉的吗?”
“是啊。”
“那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你太凶了。”
“有你以前凶我的时候凶吗?”温浠反问。
“我没有……”楚迹想解释,又发现自己没地方解释。
“对不起。”只能道歉了。
“来道歉,那就道吧,还有什么要解释的,一口气全说完。”温浠坐下来,也不看他,抬手翻开一本卷子。
“我没什么好为自己开脱的,想来想去,只有一句最真诚。”
“之前从来没有喜欢过谁,连好感也没有。”
“我父母的婚姻很失败,我从小就发誓我不会像我爸一样。”
“说实话,在对恋爱和性别有认知之后,我也算挑剔。我觉得,一个人的心太小了,只能装一个人,那我要给一个最好的人。”
“但是,因为我是楚天宏的儿子,从小到大数不清的人前赴后继,我总觉得所有人都是坏人,看上的不是我而是我背后的楚姓,所以我很抵触他们或者她们。我信奉拿钱办事,所以你要说那些女伴,我跟她们只是契约关系,我支付费用聘请她们参加酒会,酒会结束,拿钱走人,谁也不欠谁的。”
“如果我知道我能这么快就遇到一个很喜欢的女孩子,我绝对不会在当时这么放肆。”
温浠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其实也不需要楚迹怎么解释,她根本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没办法,她身为‘善良无依的女朋友’这个人设,是需要作为男朋友的楚迹去解释的。
无论是根据原剧情还是温浠自己的了解,楚迹的确都是干干净净的,他防备心很强,否则温浠也不必模仿原女主的路数才得以进入洛斯弗学院,不然,那天救了他,在病床边楚迹就会把她打发走,两人再也不会见面。
“我认识了你,才发现我对未来伴侣的所有幻想都被打破了,你简直就像是我想象不到的一种人。”
“你好肉麻。”温浠没有回头说。
“我说的都是真话!!”楚迹见她有反应,喜出望外。
“那这个怎么解释?”
“什么?”
一只手机探过来,视频里正是性感女郎在热舞,而楚迹坐在沙发里看,表情看上去兴致勃勃,不像是不为所动。
“我他——”差点脏话出口,楚迹脸色黑漆漆。
“别人恶意拼接视频。”他阴郁道,“原视频不只这一点画面,后面是盛铭在跳钢管舞,我压根没看这女的,你等着我去问他要视频,他可能存的有。”
温浠问:“为什么不发出去澄清?”
楚迹打字的动作一顿,眉毛扬起来,不屑地说,“他们是谁,需要我给他们解释?有这个资格吗?平时都不一定能够见我一面的,我犯得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