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月光当成敌虏怎么he(155)
这不是一句废话吗?!紫魁暗骂。
一个银扬还不够,还要来一个焰熙安!
“焰圣大人若是只有这么点儿诚意,还是早点回吧。”紫魁冷冷道。
……焰熙安只好再妥协一步,诚实道:“我与她同出一源。”
“……”
“并非医圣的血水之源。而是……”
“哦?”紫魁终于来了点兴趣,“你是鎏金人?”
焰熙安沉默着没有否认。
这是他时隔七年回归后,第一次在外族人面前承认自己的鎏金身份。
“你们鎏金人有意思,也有能耐,”紫魁往半空中举了举指甲欣赏,“倒是把真正的焰水双圣都给取代了。”
焰熙安有些心思不定,没听出她这话里居高临下的评价意味。他踌躇几瞬,还是问出了自己心中始终疑惑不解、想去探寻又不敢去探寻的疑问:“阿……水圣大人她……她究竟是想做什么……?”
救了思今的人是她,救了这满山洞凡人的人也是她。
可几个月前给妃命开了鎏金城门的人,也是她么?
这念头委实太荒唐了些,焰熙安不敢细想。
紫魁收了指甲和腿,坐起来问:“你怀疑她什么?”
焰熙安下意识想驳:“我……”
“世间长宁。”紫魁微阖着眼,摇头晃脑地背诵着镜夭跟她说过的话。
闻此四字,焰熙安原本一颗提着的心暂缓下来。也不再想着过多深入去求证。
“到我来问,”紫魁朝他伸出素指,“你和月魔是什么关系?”
“……”焰熙安脸一热,没有答话。
“那我换个问法,”紫魁胸有成竹般地笑了笑,“你既说要护大人周全,那月魔肯听你的么?”
“……?”
“跟我们结盟,来帮我们吧。焰熙安?”
“大人,城主说今日她想多加休息,暂时不方便见客。”
焰熙安将百合粥端回屋里时,月烬辰依旧未苏醒。于是他转身折返回主殿想找阿姐聊聊,在等待侍女通传时回忆昨天在山洞里的对话,一时入了神。
侍女恭敬的回拒打断了他的思绪。
阿姐不愿意见么……
也罢,在自己到来之前也不知银扬那个小子跟她说过些什么,阿姐恐怕是一天之内身心都太过操劳,确实需要静神休憩。
焰熙安便又往城主府外走。
要去看看思今。
昨天回城后,月烬辰并未亲自去看他,只是把银青览留给银思今的晨英剑、银青览留给银思今的未尽之言,悉数让彻月转交、转达。
焰熙安懂得,并非月烬辰不将此事放在心上。相反,恰恰是太过于放在心上,才把一切罪责过错都揽到了自己身上,才不敢轻易去触碰,去面对。
曾让银思今涉危重伤险些丧命的是月烬辰,私自带银青览下界又没有把人保护好,致使少年满腔热血轰然洒尽,再无处可生的也是月烬辰。
他怎会不责怪自己?
只是他惯来表现出的是个刚愎自用的魔君形象,有苦难言,有错难认。
他昨夜的辗转反侧、汗泪交杂、自责痛苦,焰熙安全都看尽了。
他心疼。
敲响银思今家的门,镜姝一脸疲态地前来相迎。焰熙安入屋,才发现彻月自昨天傍晚过来传话后就没有离开过,一直坐在银思今房间的床榻边。
陪着他。
焰熙安微怔,转过头问镜姝:“彻月他……”
镜姝苦笑地摇摇头,只朝彻月投去个感激的目光。
焰熙安再一看,银思今蜷缩着坐在床头,怀里死死抱着晨英,双目无神地望着前方虚无的空气,正喃喃说着什么。
他的声音很小,很轻,焰熙安站得远便听不清楚。可他能听见彻月有力的回应:“嗯。对。一定能的。”
焰熙安心中微微泛酸,走过去拍了拍彻月的肩。彻月才看到他过来,站起来要行礼,被焰熙安止住了。
两人再屏神听了一会儿,焰熙安才听清银思今在喃喃说的话。
“是我不好,我该陪着他去……我为什么没陪着他下去……”
彻月又叹息着回应:“他没提前告诉你,就是不想让你担心。”
但银思今宛如旁若无人,看不见焰熙安的靠近,也听不到彻月的回话,只是一个人犹在自言自语:“他说我能我就能的……我要替他……”
他忽而没往下说,喉间像是一下子哽住了,唯有晨英剑被他握得更紧。
焰熙安余光瞥见桌上的餐食分毫未动。他尝试去触碰银思今紧握着晨英的手:“思今,吃点东西……”
“上仙?上仙!”银思今突然不管不顾地叫喊起来,“替他做上仙?我能吗?!我真的能吗?!”
他的眼泪猛地断了线,扑簌扑簌潸然而下。可他居然扬起了唇角,如痴如狂地笑起来。
“你明知道我不能!你还让我替你、替你……”
焰熙安眉心紧蹙。
“你想让我一辈子念着你,真残忍吶——银青览!”
晨英剑鞘簌簌抖动,焰熙安从未听银思金说过这么无礼的话,方知他是何等的伤心彻骨,肝肠寸断。
生辰
于是一连几日,整座鎏金都仿佛笼罩在一股忧郁的气氛中。月烬辰起得晚睡得早,在旁人眼里他总是在睡,可只有焰熙安知道,他彻夜难眠,醒着时是一阵迷茫,睡下后又是另一番煎熬。他总是要在夜里拍着他的背,轻声安抚他“会好的”。实在安抚不下来,他就干脆翻身吻上去,手指往下探,腰臀往下含,企图借着情欲让月烬辰能够暂时摆脱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