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月光当成敌虏怎么he(170)
“?”
她热切地走过来,镜晏下意识后退了一小步。她道:“弟弟长得真好看。能不能告诉姐姐,忱哥哥在哪里?”
银忱与银文昭藏匿在鎏金两年,外面时不时会传来银临仙京在上天入地搜捕他们的消息。仙京的人翻天覆地地找不到人,十有八九也能猜到他们躲在了鎏金城内。
但是知道也没有办法,他们进不来。近水楼台也不一定先能得月,鎏金城虽离仙京最近,但自古便有铜雀锁守护,外人轻易进不来。
这是第一次有外人来寻银忱,镜晏不得不提起十二万分提防:“你是谁?”
“我呀,”她颇为离奇地舔了舔自己的长发,看上去甚至有些不端庄,“我是将军。”
镜晏上下打量着她,越看越觉得不对眼,便直接下了逐客令:“这里没有你找的人,请回吧。”
说着便要关门。可他万万没想到,十六岁的他,力量竟不如一个看起来正值豆蔻的、白衣飘飘的纤细女子。
那女子玉掌抵在门上,镜晏就怎么使劲也动不了了。他白皙胜雪的脸开始微微涨红,随之而来的是内心越来越不详的预感。
“弟弟,别脸红啊。”女子笑道:“喜欢姐姐?你带姐姐去找银忱,姐姐就陪你玩。”
“胡说八道!”镜晏皱着眉喊:“我不喜欢——啊!”
他的头发突然被什么东西从背后狠狠揪住,瞬间扯得他生疼!
妃命狠狠道:“我最讨厌听到的,就是‘不喜欢’三个字。”
镜晏只觉头皮都要被撕裂开了,他在鎏金城生长了十六年,还从未感受过如此强烈的疼痛。
“给我说!银忱在哪?!”妃命像是瞬间就表演了一番变脸,此刻妩媚不剩,凶狠有余。
镜晏眦着牙,生理性泪水控制不住地往外淌。可他咬紧了牙关,硬是没吐一个字。
银忱……可千万别在这时候回来啊!
妃命十分地没有耐心,见眼前的少年审不出个所以然,提起衣摆要往城里闯。
镜晏得了松,顾不上缓口气,冲上去拦她。可她身上的灵力实在太深厚,自己竟一下就被震开了。他趴在地上起不来,干脆就去扯她的白衣一角。
只听“撕拉——”一声,衣帛裂了。
妃命登时转过头来,怒目而视。
“我的衣裳……我的衣裳!”她咬牙切齿地,“这是他今天刚刚赠予我的!我刚刚换上!你——你找死!”
镜晏没听懂她在说什么,下一秒脖颈就被扼入一个冰凉的手掌中。那手掌的五指尖利得不似常人,直接在镜晏的脖子上划出几道口子!
镜晏顿感呼吸不过来。
“再不说,我让全城人一起给我的衣裳陪葬!”
不要!
“镜晏!”
忽地一把银剑从城内呼啸而出,伴随着一声低喊。妃命乜了一眼,一手仍然掐着镜晏把他提在半空,另一手不知从哪掏出把武器,通体牙白色,前弯后直,嶙峋得让人寒意倒生。
银文昭的剑还没碰到她,就被迫先跟这柄像牙又像爪的白色利刃打了起来。银剑体长身直,相比这把弧度弯曲的多刃利器,在灵活程度上丝毫没有优势!
妃命眯了眼看两道白光纠缠了一会儿,越发没耐心,道:“倾城,去!”
倾城烈爪仿佛就在瞬间移挪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从银剑的剑势中挣脱出来。它敏锐得可怕,一下子就定位到银剑来的方向。它像骏马抬蹄一样,高高扬着自己的刃端。
就冲着小碗茶楼的方向。
银文昭面色凝重,早已听到妃命此行的目的。她在仙京没见过妃命,却也听说过仙君在仙京养了一只精怪,想必就是眼前这位了。
没想到,她银文昭身为仙京右护座,为仙京和人间斩杀过多少作乱的怪物,最后竟然被自己曾多少次出生入死效忠的归属地刀戈相向。
借的还是精怪的手。
她当机立断,先对镜迟道:“阿迟,这儿里城门最近,先给城里下结界,别让她闯进来害人!”
镜迟说:“好!我马上来帮你!”说罢便向后回头,数百枚金钗自他袖中飞出,交错横舞在空中,眨眼间便在小碗茶楼和城门之间立起一道金光闪闪的空气墙。被护在墙里的众人还不明所以,他们在鎏金安乐生活数十年,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相互拥着身边的人,满脸茫然。
“都在结界里待着,不准乱跑!”
“护法,要不要去通知城主?!”有胆子略微大点的人隔着结界冲镜迟喊。
城主府离得远,城主想必还未发现异状。镜迟遥遥望了一眼,低头寻人:“阿酬!”
“我在,师父!”丰润的嗓音顿时从结界内清晰传出,“你把我也困在结界里了,我出去——”
“你去城主府,保护好城主和少主!”镜迟异常冷静地命令他。
镜晚酬一愣,竟说:“其实不用……”
“混账!没看见有人闯进来了吗!”镜迟怒道,没让他把话说完,“师父的话也敢不听?!即刻去!”
镜晚酬还想解释些什么,被镜迟果断隔了音。镜晚酬看了看妃命,又看了看镜迟,一步一回头地往城主府去。走了几步,又停下来,把手中的铁剑甩出,目标直指那位女将军。
妃命嫌手举着累,已经把镜晏摁在了地上。铁剑稳准狠地插入她脚下的空地,像是一种无声的警告。
妃命只看了那把剑一眼,便松了手推开镜晏,边细细擦拭着自己的指腹边道:“我不杀人。你们把银忱交出来就行。”
镜迟仇视地盯着他,头也不回地又命令了一次镜晚酬:“还不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