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和我说他是个O啊[GB](158)
自从分化过后,于晚的力气便变得格外大,无需三成力也能制住他。值得欣慰的是,她虽然又长了十多公分,但还是没有他高。
不过高又有什么用,她想亲他按住他肩便能让他动不了,他也只能乖乖受着。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洛白榆的脸泛上薄红。
“同学们,到了啊,下车不要着急。”班主任老李从最前排站起身,扶着椅背向后喊道。
不知道什么时候车停了下来,凝滞的疏懒空气再次开始流动,同学们活动着身子,几个同学伸着懒腰,从下面探出两根胳膊,像一块土地终于发芽,冒出几根四处散落的高粱苗。
“终于到了。”
“坐得我腰酸背痛。”
“记得把水杯装好。”
“行李还在上面呢,还得取,好麻烦。”
“……”
开始是窸窸窣窣的响动,之后便渐渐大了起来。
“同学我够不到,你能帮我拿一下吗?”
“谁的钥匙掉了?”
“诶,我的我的,谢了。”
车门打开,于晚和洛白榆率先下了车。
宾馆是学校定的,距离考点不远。
一个行李箱,两个书包,于晚第一个拿到钥匙上了楼,洛白榆作为班长,还要帮老李在下面交接。
分房间按照性别,双人间、大床房都有,不过刚好多出来一个人,一间单人间容归洛白榆。于晚要去的正是洛白榆的房间,她和一个beta混住,待会儿再收拾也不迟。
放下行李后,于晚就下了楼。
宾馆不算高级,大厅不大,平时也够用,但容纳班里的几十个人便显得十分拥挤,虽有空调一直吹着,但人多便一哄而热。
于晚瞥了一眼在吧台前忙着和服务员说话的洛白榆,从门侧小门溜了出去。
最近的超市不远,于晚拎着一塑料袋雪糕回来时,洛白榆刚好忙完。
一向干净清爽的少年,此刻额头也出了一层薄汗,眼下的脸颊热得发红。
一支冰棍贴上侧脸,又凉又刺激,洛白榆舒服地吸了一口气,回过头去,于晚拎着一塑料袋雪糕,眼底是嫣然的笑。
“想吃什么?”
“这个就可以。”洛白榆眼底闪过惊喜,接过于晚贴在他侧脸的雪糕,是他喜欢的水果冰棒。他不拘泥于某种水果,只要是水果味的就行。“怎么买这么多?”
“以为你不会处理得这么快,给其他同学的。”
洛白榆撕开包装袋咬了一口,冰块在舌尖滚动,凉爽到心底,“那现在怎么办?”
于晚思索片刻,“给应樊渊和高义他们那群人分了吧。”
应樊渊接到消息出来拿雪糕,走廊终点站着于晚和洛白榆。他看到那一大袋雪糕满脸惊讶,但免费的谁不高兴,喜气洋洋地接过雪糕,“都给我们了?”
于晚:“恩。”
应樊渊半夸半赞地恭维道:“你现在有钱昂?”
却没想到于晚一本正经地回了:“还好,家里拆迁了。”
城南的拆迁政策今年三月份便下发了,城南今后要改建为新型科技园区,同时会适当修建供工人居住的房屋设施。
政策不错,于晚他们作为城南拆迁户,加上外婆那边的老屋,赚了不少,少说三套房。
更别说于晚自己一直在赚钱,请一顿雪糕是没什么问题的。
应樊渊“嘶”了一声,笑道,“那可不和你客气了。”说着抱着一大袋雪糕走回房间。
于晚和洛白榆也向楼上走去。
回了洛白榆的房间,于晚也不着急走。
书包里都是物理竞赛的试卷和书,衣服和日用品则都放在洛白榆的行李箱里。
书包靠着椅背,她一边掏书,一边拿出手机回复于母发来的问候信息。
洛白榆一手拉开行李箱,拿出夹层里的毛巾,嘴里叼着冰棒,冷到嗓子眼里。
他着急去卫生间冲澡,冰棒却还剩四分之一,他囫囵着咬了一大口,将剩下的冰棒却都咬进嘴里,双唇紧闭,脸颊却鼓起一块,骤然的极冷冻得他有点懵,眼睫忽闪着,口腔移动,将一整块冰棒咬成两块。
手里拎着毛巾,他缓缓起身朝卫生间走去,路过于晚却被她拉住。
于晚一手扯着他拿着毛巾的右手手腕,另一只手慢慢压下他的后脑勺,阳光刺眼又热烈,从米黄色的纱制窗帘缝隙中拖出一道光,舌尖扫荡的是水果味的冰。
她咬碎嘴里的冰块,看着脸色爆红的洛白榆,又在他唇上轻轻碰了碰,这次只是单纯地贴着。
很多次了,但洛白榆还是没有习惯,会长办公室、回班的路上、送他回家的小道、篮球场上也会趁别人不注意亲他。
最过分的是在楼梯拐角下,暗藏的阴影处,他被于晚欺负得毫无抵抗之力,而楼梯上是下了课间操的同学熙熙攘攘,欢笑打闹。
他眼眶泛着潮湿的红,声音都发软,咕哝着控诉她的过分,但她眼神清明,夹着吃饱喝足后的餍足,只回,“想亲就亲了。”
喜欢是忍不住的,不过是被冰块鼓起的双颊,不过是被冻懵的一瞬表情,但就是让她心头微动。
不过总会习惯的,次数再多一点就好了。
番外二 大学
京大信息素实验室。
坐在椅子上的女生一眨不眨地看着针管里淡蓝色的液体被注射进她体内, 她有着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柔顺地垂在她的肩头。
“这样就可以了吗?”
“嗯。”于晚淡淡应声,从她左臂抽出针头, 用金属镊子取了止血棉按在针眼处。
“我还以为会和注射普通抑制剂有什么不同呢。”女生粲然一笑,眼里蓦地意气风发。她活动活动胳膊, 直接将那颗止血棉从镊子下夺下来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