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鸟(46)
这是孤傲如此的自己,未曾拥有的。
没来由的,他溺在这目光中。
时间停摆一般,却在回抱起霍寻欢的那一刻,发疯一样奔跑起来。
他握着他细软的腰肢,扯开长衫的盘扣,手触到温柔滑腻皮肤的那一刻,听到寻欢的一声喘息,像是得到了莫大的鼓励,越发地没了禁忌。
等他边动作边把霍寻欢推上床时,月亮已经被害羞的云遮住了脸,两具滚烫的身体全然陷入了黑暗。
空气一时变得混乱而浑浊。
床板嘎吱嘎吱,情欲的大网嗖的落下,越网越紧。
寻欢在被刺入的时候,意识仍有一丝清明,他好像有人在门外咚咚咚的敲门。
但紧接着,就被身上大开大合动作着的人,折腾得没了神志。
第二天,寻欢被手机铃声吵醒,他闭着眼摩挲着,找到被仍在床边的手机。
“喂。”他一张嘴,嗓音沙哑。敢情昨晚自己是唱了一宿的歌,还是怎么着?
“师兄。你膨胀了呀。我的iMassage都不回。你这是,还在睡觉吗?真的退休了?!”
这声音很熟悉,很欢快。可寻欢晕头晕脑地没听出是谁。
“你是?”寻欢浑身酸痛到像被重型卡车捻过。
“我啊Bella。我听校友说,你现在芯片行业啊。我有内幕消息,有没有兴趣知道?”
“?!”寻欢一下子来了精神。他挣扎起来,伸展了下身体,然后就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
霍云天那个混蛋就睡在他旁边,怒气冲冲地看着他。
“日。”寻欢赶紧拉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不料,他这个动作产生的不良后果就是——霍云天不着寸缕地与他赤诚相见。
“what”Bella在另一头大呼小叫。
“这会儿有事,回头联络。Bella。”寻欢惊得半边身子跌到床头靠背上。瞬间,身体某个羞耻部位,疼得让他头皮发麻。
“什么情况?”霍云天开口,语气不善。
“你什么情况?我为什么会在这个房间?”寻欢被他那凌厉地眼神,盯得很不自在,仿佛自己真的做错了事,但是语气上并不示弱。
“不记得昨晚莫名其妙扑上来的人是你?”霍云天开始找自己的衣服。
寻欢不慎看着他某个惊人的部位,不忍直视地转过头:“你别告诉我,我都喝断片了,还能把你强了。不,我应该是,被你强了。”
“这个,只有你自己知道了。”说话间,云天已经穿得七七八八。他扫了一眼一直朝窗户边扭头的寻欢,露在薄被外的上身,密密麻麻印着暗红色吻痕。
擦。霍云天真想咬断舌头,他真是纳闷自己怎么能下得去嘴?
还不是霍寻欢勾引了他!
要不然,他能跟这么个好男色的人滚到一起?
他郁闷地把床上自己的私人物品,扫到手提袋里,穿上鞋,咣一声关上门。
你大爷的!寻欢在他走后,拿枕头垫在自己酸痛的腰下。
他那刚被刺激到死机的脑袋,终于恢复了转动。
他有些疑心昨晚的酒是不是有问题,自己虽然酒量浅,但酒品很好,醉了基本是倒头就睡。
可昨晚,浑身的燥热不安,十分诡异。
此时,零星的几个片段闪现,他好像真的有扑到霍云天身上······
泪奔。
霍寻欢,你这是饥不择食了吗?你堕落了!
不要自我谴责。成年人酒后乱性,很正常。
就当······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金麒麟
等他拖着乏力不适的身体洗漱完,已经是早上10点多。
再等他十分困难地穿戴整齐时,突然发现——扣在他右腿弯上的金麒麟不见了!
怎么会丢呢?
与普通的金镯不同,它有明里暗里两道卡扣,牢实得不得了,平时追赶跑跳碰,都没掉下来过。
寻欢慌神地把整个房间角角落落翻了个遍,鬼影子没见到一个。
他又扶着腰,爬上三楼天字一,还是一样的结果。
到底丢哪里了?
寻欢尝试回想,最后一次见到它,是什么时候。可是脑袋一片混沌。
透过浓重的脑雾,他仿佛看到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男人弯下腰,将金麒麟套向自己的膝盖,一路向上,直到卡在四指以上的位置:“戴上它,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这个人是谁?他的心,一阵绞痛。
我把它弄丢了,怎么办?
寻欢怀疑自己又要犯心脏病,只得平静坐在床边。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拨通小童的电话:“小童,有没有人捡到一个金镯子送到门房?”
“没有啊,寻欢。是谁丢东西了吗?”小童一头雾水。
“是我的镯子。丢了。”寻欢的鼻子发酸。
“啊。没见你戴过啊。不会是放家里,没带到摩诘来啊。”小童听出他着急,立马安慰道。
“不会。我每天都戴在身上,昨天也一样。”寻欢非常确定。
“那要不问问昨天参加聚会的人呢?现在的年轻人,素质都不低的。”
“我给好景打电话。小童,你忙完手上的活儿,把山庄里里外外找一遍。”
比昨天年长一岁的好景,都没来得及跟寻欢打照面,就被宋贤臣塞进了返程的车里。
在她旁边空着的车位上,整齐码放着各色礼品盒。昨天忙宴会没顾上,今天有的是时间拆盲盒。
好景拆开贤臣送她的礼物:“我就知道,一定是包。”
贤臣边刷手机,边厚脸皮地说:“不是说包治百病吗?”
“我又没病!”好景气得双手叉腰,又觉得跟这样的白痴对话,远没有拆礼物有意思,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