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鸟(84)
扑哧,她轻笑着摇头:”这帮小东西,云野上蹿下跳,野心重;云天不卑不亢,城府深;云帆看似安稳,又总跃跃欲试。这几年,有的是热闹看喽。”
“那您也别总偏心云天,什么好的都要给他。”
“你啊,是不是又收了霍野什么礼,要帮那丫头说话?”
“您说的哪里话。”说话间,老冯的耳尖已红。
另一边,寻欢在老宅扑了个空,兴致却未减。正所谓,春风得意马蹄疾,拥堵的岛内不是跑马场,岛外大可一马平川。
火红的跑车从成功大道疾驰向嘉禾路,吹过厦门大桥的海风,停在集美的大片棕榈树下。
他们在车里热吻,在海边踩着沙滩喊海,坐在夕阳下听艺术青年的弹唱,悠闲的像两只海鸟。
回到岛内的居所,夜色深沉,霓虹点点。
房门一关,寻欢就跳到霍云天身上,索吻。云天抱着他转到室内,衣服是一件件脱,身体是一寸寸进,两人融为一体,春光旖旎。
云天还在动作,汗津津的寻欢,喘息着拦住他:“外面,好像有人。”
云天静听,真的有人声,当即冷下来,心想:难道进了贼?
披衣出门,却见客厅里站着两个人。一人怀抱着一株张扬跋扈的绿植,他不相识,另一个皮衣短裤正是他见过的常歌。
“哎,帅哥,你怎么在这里?”倒是常歌先问。
“我·····”
寻欢此时也出了屋,衣服穿得严实,脸上仍未退去潮红:“怎么这会儿来?”
常歌一屁股地坐到客厅的云朵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两臂微张:“给你电话,你也不接。我们只好自己来啦。”
寻欢跟云天的手机,安分地躺在玄关的充电池中充电,十分无辜。
寻欢接过言和怀里的鹿角蕨:“这么旺盛。谢了。”
“这不应该的?”言和的话语跟整个人一样没有棱角,透着温润。
他帮着寻欢把鹿角蕨,高高悬挂在阳台盆景区的侧墙上,听到寻欢说道:“你看,你都送了一个王朝。”
盆景区排兵布阵似的多肉,不下几十盆,形态迥异,色彩缤纷。木椅上基及树叶繁似松,如火烈鸟般立于盆中的百子莲已开出皇冠状的白花。茉莉花丛中,夏日美人花团丰满似海,枝杈盈盈如臂。
“还是你养得好。”
两人商业互吹时,常歌跟霍云天正大眼对小眼,他只记得这人跟美女老板霍云野相识,也姓霍。
“帅哥,怎么称呼?”
“他是我堂哥。”霍寻欢抢答。
“问你了嘛。”常歌嗖的把二郎腿放下,躬身向前,看着霍云天。
寻欢使了个眼色,云天会意:“叫我霍云天就好。”
“真是堂哥?”常歌从这名字上咂摸出味道来:“以前,也没听寻欢说过他有什么堂哥。”
“这重要吗?”寻欢反问:“你们吃饭没?”
“没有。言和下班都几点了?”常歌抱怨,言和不好意思地呵呵笑。
“那想吃什么?”
“什么快吃什么吧。”常歌大爷一样地说。他打开冰箱,看里面放着两罐醉蟹钳,打开咔哧咔哧地吃起来。
这让霍云天心中不悦,不仅因为这家伙太拿自己不当外人,关键窃取了自己辛苦努力争取来的胜利果实!
寻欢电话给芳姐,让她送些海产和肉食,叫上言和到厨房弄调味料和蔬菜:“一会儿吃海鲜火锅。”
一刻钟后,四个人坐在餐桌上。卡式炉上玻璃汤锅里炖煮着鲜香的骨汤,小葱摇曳,姜片翻滚。桌面上摆满了一盘盘新鲜的海产和时蔬,虾虾蟹蟹盖在盆下,依旧鲜活躁动。
寻欢先扔了一盘羊肉打底,言和倒了一盘需要久煮的牛肉丸,常歌把一罐醉蟹钳吃得见底,云天把冰好的啤酒分发给众人。
家中夜宵时刻正式启动。
常歌吃得兴致勃勃,也不耽误他话痨:“使手术刀的人,切的小米辣也这么规整啊。”他甚至把料汁碗里的小米辣舀到勺子里,展示给众人,那一段段的小红管,每段宽度都丈量似的一致。
言和笑而不语,捞起一只小鲍鱼,只夸鲜。
霍云天刚还在床上好勇斗狠,体力消耗殆尽,饥肠辘辘,吃饭更是吃得风起云涌,害寻欢不住抱怨:“吃慢点儿,谁也没跟你抢,都不怕烫嘴嘛。”
饭罢,常歌说回去还早,提议要搓麻将。寻欢要拦,催他们早点回去休息。
常歌不乐意了:“你这个人,真是见色忘义,有情人没朋友啊。”
言和不懂,一脸迷惑。
“我刚才去了一趟洗手间,路过客房,客房床边比我的脸还干净。就去主卧确认,哎呀,那个味儿~~”
寻欢脸刷地红了,急急说:“闭嘴。”
言和见状惊奇道:“不会吧?这不是寻欢喜欢的款呀。他不是心心念念那种白净软糯的小白脸吗?”说罢,他又特意从上到下瞅霍云天,越发觉得眼前这汉子,肩宽背直,肌肉紧实,全然是小白脸的反面:“这么硬朗,他啃得动吗?”
“偶尔换换口味,有何不可?还不是照样压?”常歌在声色场中呆久了,比言和open得多。
言和叹为惊止:“那寻欢也蛮厉害的。”
“行啦。别废话了。堂哥,你说,是咱们一起打麻将还是你俩继续打扑克?”常歌坏笑。
霍云天倒没有被现场抓包的窘迫,面色如常:“寻欢选吧。”
霍寻欢哼哧哼哧地搬出了折迭桌椅,在有些空荡的客厅支起了麻将桌,言和帮忙铺桌布,搬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