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被剧本组奉为庄家(439)
五条悟突然明白了幼年的‘他’为什么会这么喜欢天满宫归蝶。
小五条说,她的咒力宛如璀璨的烟火。
是啊,烟火。
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绽放的烟火。
“……”
一直以来,都在庇护着六眼,让他免受咒术重压的盛世烟火。
那烟火还能是什么?
五条悟面色泛着苍白,他和荧幕上那个‘五条悟’一样都是六眼,一样能明白这种盛景的源头是什么。
所以……
所以。
原来最开始消耗着天满宫归蝶生命的人,其实是‘五条悟’啊。
…
“那是……什么……?”
“喂,这已经不是人类能办到的事情了吧?”
咒术师们望着这一幕,震颤得说不出话来。
“这个东西的范围,不,这个东西存在的时间绝对不止天满宫归蝶死后的这段日子!”
乐岩寺嘉伸说,“她说的真名赌约是很小的时候,那必定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出现了这种情况,以一己之力影响咒术格局……难以想象。”
三轮霞咽了咽,望着这一幕,瞳孔几乎在颤抖。
她翕动嘴唇,说:“如果这是归蝶小姐的灵魂,那是不是就说明……”
“至今为止,他们、还有我们看见的天满宫归蝶,都只是一个披着「天满宫」空壳、仅剩一副理想执念的‘不存在’。”
“而真正的天满宫归蝶……”
“早就消失了?”
【「归蝶」在这之前就已经不存在了。】
【能被世人说出口、记住的,从始至终就只有「天满宫」而已。】
这两句话的含义,观影席上的众人终于明白了。
与此同时,他们也明白了天满宫归蝶选择这样一个尸骨无存结局的理由。
“消失可以带走天满宫这个外壳之下的全部手段与杀伐。”
“消失可以困死幕后主使的羂索。”
“消失可以换来变革到连咒术本质都改动的规则。”
正如那一鲸落,万物生。
这就是天满宫归蝶。
观影体(26)
难以想象的广阔。
面对这个场面, 不仅是咒术方震惊的睁大了双眼,另外两边也格外震惊的看着这一幕。
原本已经有了赈早见宁宁对战超越者的宏伟场面,却没想到天满宫归蝶更加疯狂。
“天满宫、天满宫, 天满大自在天神的天满宫……”
“强行以咒术介入本源,以造神的架势去撼动整个咒术,真是让人没想到啊,你这是在逼着整个世界为你的理想让步。”
羂索怔怔地看着这一幕, 忽然笑了:“果然,这个姓氏我从一开始就听着不对劲了,原来真的是从挑选这个姓氏开始就在算计‘我’。”
“这一场, ‘我’输得不冤。”
——“就是可惜了。”
本来还想听一句老友破防现场的天元:“什么?”
羂索说:“她错估了人对悲痛的承受上限。有些人一旦超过那个承受阈值, 就会不顾一切的想要挽回什么,她对于五条悟和禅院甚尔的意义,在这种情况下绝对会远超理想大义所带来的利益。”
“简单来说,就是他们会选择她。”
所以才说可惜了。
这么完美的计划,挑战世间一切不可能的伟业。
也就一个夏油杰在绝望中选择按着她的步调走, 但最后指不定会被五条悟一顿骂骂醒。
“唉。”
羂索叹了口气,“结果到最后, 根本没人能理解她,怪可怜的。”
太宰治听着,远远地瞥了羂索一眼。
再看看手里的「书」, 很遗憾,不能捣鼓出点什么把玻璃缸封上让羂索闭嘴的东西。
得想个办法。
不然某个夏油杰会因此碎掉的。
……不, 可能两个都会。
+
【夏油杰穿过长廊。
声音携风雪袭来,是一声泣血般呜咽的“杀了我”。
霎时, 他退了一步,直直地撞在了背后的墙上, 刺痛比意识更先一步灌入大脑,模糊了视线。
耳边只剩下那道纤细的哀求:
“杀了我。”
“杀了我。”
嘶哑的、一声接一声,宛如尖锐的钉子,被榔头一下一下锤入骨髓。】
+
夏油杰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和荧幕中的夏油杰一样,几乎是手足无措地僵住了。嘶哑的求死一遍又一遍传来,画面中的那个‘人’有着和天满宫归蝶完全一样的外貌,就连声音都是一模一样的。
因此,每一句都重重地落在了他的心脏上,震得生疼。
——那是什么?
是天满宫归蝶。
是不会死亡的「天满宫」。
是在他、「夏油杰」的影响下,一步一步迈向比死亡更可怕的消亡的天满宫归蝶。
夏油杰抑制不住地会想,天满宫归蝶在被杀死的时候会是什么心情,她真的不在意吗?可她又为什么一遍又一遍的允许他接近?又不厌其烦地完成那些各式各样的理想世界?
在她眼里,影响了她的‘夏油杰’到底是什么?
这一刻,夏油杰几乎要怀疑起自己的大义。
他不明白。
神为何如此怜悯世人。
…
五条悟看着自己接近了那个雪地里的少女。
天满宫归蝶的模样没有很大变化,头披白纱,绯色的裙摆在雪地里犹如艳丽的血,绽开一片死亡。
但五条悟看见了熟悉的东西。
她头上也有涉谷一战中,和夏油杰一样的缝合线。
这几乎是肯定了天满宫归蝶被羂索抢占了身体。
“五条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