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妃皇子被托孤给摄政王之后(70)
白煦辰慢慢的眨了下眼,淡声说:"不敢。"
"是不敢恨,而不是不恨。"迟听澜对这句话进行解析,"那你就继续恨吧,反正这也不是你第一次恨我了。"
白煦辰又不说话了。
迟听澜顿时觉得烦躁,捏着人的下巴,凑上去将人的眼泪舔干净,接着哑声吩咐:"张嘴。"
白煦辰没如他意,甚至撇了头去,即使自己被人控制着,也不妨碍他的抗拒。
迟听澜使力又给人掰了回来,看着那低垂着的眉眼,气得牙痒痒:"是我太娇纵你了,才把你纵成这副模样,我说的事情,你总是挑三拣四的听,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非要把我逼疯了才行,是不是?"
"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不论以前,或是现在。"白煦辰抬眼看他,眼眸中尽是低落,"是家养的男宠,还是随意发泄的物具?倘若我们早就做了床上的事情,你是不是只把我当做泄/欲的工具?"
迟听澜眼里情绪波动:"你这么想我的?"
白煦辰咬着下唇,接着又快输的松开:"我就是这么想你的,从我刚醒来到现在,你的所作所为都让我觉得,我只是一个供你泄愤的工具。
你讲我锁在这府邸里,不让我去着,不让我去那,还限制我用身边的东西,就连我说的话,你也一个字都不曾相信。
我不管以前我做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我现在没有记忆,也就和以前不是同一个人,你凭什么将另一个人的错积压在我身上?我又做错了什么?
你做的所有事情,全然不顾我的感受,一意孤行,底下人称我为殿下,众多的限制,叫我觉得自己连个主子都不是。
就连一个简简单单的笑容,你都不愿意施舍给我,我倒不如现在就想起来,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光听人说有什么意思,我又不曾经历。
你在虐/待我,你知不知道?"
迟听澜抚摸着人的下颚,下一秒,寒凉的吻就压了下来。
白煦辰要躲,他便掐着人的脖子,施加力道,只要他敢乱动,他就干下手。
反正,人就算晕了过去,他也照样能给人拉回来。
只是一枚内丹的损失,他不在乎。
第 59 章
白煦辰被强行关在了房间里,不再允许外出。
先前不满只能在府邸里活动,现下只能待在方寸之地。
自此,他整个人都变得沉默寡言,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他还是少年的岁数,自由心绪处于巅峰,然而被困在这里,不能出去,只能透过门窗,观察外面的世界。
江磐来找人玩,都被杨管家给劝了回去。
迟听澜这是在给人关禁闭呢。
江磐无法,通过杨管家给白煦辰传递了一句话:"哄哄人就好了。"
白煦辰听后,将手中端着的茶碗狠狠摔在了地上。
哄人?
怎么哄?
这人连话都不愿听他的!
这他娘的还哄个屁!
午时,迟听澜从外头回来,一只手拿着糖人,一只手里拎着只梨花木鸟笼,鸟笼里是一只羽毛艳丽的鹦鹉。
鸟笼被搁在桌子上,鹦鹉见了人就喊:"你好。"
白煦辰冷冷的瞥了一眼,心下烦躁,拿着手里的书换了个坐姿继续看。
迟听澜坐在一旁,见人没兴趣,便叫人把笼子挂在显眼的一处。
糖人拆了外层的糖纸,送至白煦辰面前,恰好挡住了人看书的视线。
白煦辰将那拿着糖人的手推开,继续看书。
"现在不想吃吗?"迟听澜问,"还是已经不喜欢吃糖了?"
白煦辰没说话,又怕迟听澜一言不合他的心意,就来强吻他,便伸手接了那糖人。
竹签捏在指尖了,差点就叫他给折了个断。
迟听澜仍旧是在看着他,鹦鹉叽喳的声音也格外的烦人。
白煦辰尝了一口那糖人,味道在口腔里蔓延,却没有记忆中丝丝密密的甜味,只剩了难咽的苦涩。
兴许是太甜了,甜得都发苦了。
白煦辰忍着这奇怪的味道,面无表情的将那东西吃完。
迟听澜也叫外头传了膳食来。
午膳后,白煦辰站在鸟笼下,拿了根下人送来的逗鸟棒,在那里无目的的戳弄人家。
鹦鹉被这人烦的叽喳乱叫,成了室内的噪声来源。
白煦辰抬手按揉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命人将这鹦鹉带下去。
鹦鹉离了去,室内重回安静。
白煦辰忽略了屋内的另一个大活人,走到床榻边,解衣欲睡。
身后传来温热的气息,接着一双手自身后伸了出来,将人圈在怀里,便开始帮忙解衣。
白煦辰没动,任人来伺候,一直到自己被打横抱起,放到床榻上,又被摁着亲吻了许久,都没有过多的动作。
这样的日子一直在重复,他无论怎么样,都出不了这间屋子。
好在迟听澜有点善心,没拿条链子将他锁住。
这他娘的跟养狗有什么区别?!!
没过几日,白煦辰叫人将鹦鹉毒哑,再送回屋子里。
下人们没多说什么,照就去办了。
那日迟听澜回来,瞧见白煦辰逗那鹦鹉,一时间高兴起来。
终于不再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了。
紧接着,他发现,这只经过精挑细选的鹦鹉,不再说话了。
问逗鸟的人,那人却不理他,还是一边侍从告知是怎么一回事的。
迟听澜没说什么,想着,哑了就哑了吧,至少能给他解闷。
结果没几天,他再从外头回来时,那鹦鹉被大卸八块,被关在笼子里,没了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