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助敌国太子一统天下(125)
昔日赵贵妃宠冠六宫,弄权摄政、草菅人命,偏生那狗皇帝一位袒护,死在那对狗男女手下的无辜之人何止万万之数?
如今那曾经被自己捧在掌心里的人换了一副嘴脸,不知那老皇帝还笑不笑的出来。
“贺。”林阙追着那后退的唇吻了过去,也学着他的模样用气声道:“我为子歇贺,今夜放它满城烟火如何?”
云歇笑而不语,抬手抓住眼前人的后发,随后跪直了身子,居高临下的望着林阙因为兴奋而泛着微微薄红的脸颊,“莫学昏君做派。”
“好官人,我冤枉啊。”
林阙被人抓着头发,可他连半点反抗的心思都生不出来,还十分惬意的将整个后脑都枕在那微凉的掌心上,扬眉看他,语气欢快:“今夜可是二月二的好日子,放烟火乃是旧例,咱们这地方天寒地冻,把踏青给省略了,这烟火可省不得。”
后脑的头发被人放开。
林阙不依不饶,翻身将那冤枉人的黑心官压在身下,质问道:“大人如何赔偿?”
一吻奉上。
林阙哑声道:“不够。”
云歇一脚将人踢开,坐在床边整理自己的衣襟,确认妥当之后立刻起身后退,向林阙丢过一个眼刀子,启唇道:“贪心不足,关你禁闭。”
随后,抬脚离开。
林阙趴在床边,两只耳朵红的滴血,等云歇不见踪影之后才缓缓的缩进了被子里,手里攥着刚刚从云歇身上偷下来的玉簪子,眼睛笑的不见踪影。
再度出征
大雪又簌簌下落,天地间几经变色,纷纭几年匆匆而过。
又是一年春。
三年前宣国东西两侧受人夹击,国内动乱,新君才立,根基未稳,一时间竟有亡国之势。
谁曾想几年过去,陈国几位皇子各自割据一方,国内动乱不止,燕国皇帝病重,随时可能一命呜呼,朝堂之上再无长袖善舞足智多谋之相,也没有忠肝义胆战无不胜之将,大厦将倾。
宣国,在这风雨飘摇的乱世之中,竟然也处于不败之地。
上天眷顾,年年都闹雪灾的宣国如今过上了几年太平日子,皇帝林阙下令赋税徭役减半,百姓终于喘上了口气,过上了消停日子,此消息传出去之后还有不少别国的百姓偷渡而来,在宣国安家落户。
…
树枝上的雀儿展翅,飞起时的动静震落了一片本就摇摇欲坠的叶子,叶子在空中左右飞舞,最后落在缓缓流动的水面上,带起一阵涟漪,将湖中的倒影都打的模糊不清。
“啪!”
通体雪白的杯子被人丢进湖水中,溅起一道更大的水花。
岸上的男子眼睛微微瞪大,身体微微前倾,似是不敢相信的又问了一遍,“陛下,您方才说什么,微臣没听清。”
林阙难得对别人好脾气,“整军,出征,剑指燕国。”
对面的男子,也就是邵秋,邵秋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表情,几个呼吸之间就恢复了以往从容贵公子的模样,温声道:“陛下这想法左相可知?”
林阙摸摸了鼻头,不语。
“左相不知,微臣可不敢拿主意。”
邵秋轻飘飘的将这事给挡了回去。
这几年云歇在燕国大刀阔斧的改革,因这位是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主,没有半点后顾之忧,下起手来也格外果决狠辣,在他的诏书下走上断头台的不止万人。
世家恨他恨的牙痒痒,可云歇做出的那些改革对百姓都是实打实的好,对寒门也是实打实的优待,自然得到了百姓的爱戴和寒门子弟的拥护。
如今,谁若是敢说这位左相大人一个不好,当晚就会有不知名的侠士前来在那人的大门上泼粪,百试百灵。
君主信赖,百姓爱戴,云歇地位如此,旁人恨得牙痒痒也无可奈何,只能避其锋芒,期盼着这人的剑锋不要指过来才好。
邵秋虽然没有亏心事可做,可经年累月下来,也有几分憷这位同僚。
“滑不溜秋的东西,滚回去养儿子吧。”林阙骂道。
如今邵秋是邵家当之无愧的家主,主家血脉单薄,族老自然心急,没少过来催他的婚事,就在去年,邵秋从旁支过继了一个三岁的孩子过来,算是给了族老们一个交代。
他心里头住着一个人,这辈子都不会再娶妻生子了。
邵秋施施然站起身,行礼退下。
在他走后不久,宝月端着茶盏走进来,摆放好之后道:“陛下,到您午睡的时间了,云公子吩咐送来的安神汤,您喝了就歇下吧。”
林阙伸出的手一顿。
如今宣国的发展步入正轨,两个人要处理的事务却比以前更多了,尤其是近日西北不太平,他和云歇也有半个月没见上面了。
林阙扭头不瞧那还泛着热气的安神茶,目光落在湖面上,“他有功夫安排人送茶水,没工夫过来见我一面,真是好一个鞠躬尽瘁的国家柱石。”
好一个黑心郎君。
宝月垂头遮挡脸上的笑容,并不答话。
林阙还要说些什么,就听一道温润的男声传来——
“我竟不知咱们陛下还有背后讲究人的癖好。”
林阙扭头看过去,只见不远处那颗柳树底下站着个人,一身白衣,衣摆处绣着玉竹的图案,外罩一层黑色薄纱,随着衣摆处的玉竹在空中飘扬。
正式云歇。
正是那忙起来就不顾一切的薄情郎。
林阙几乎是下意识的站起身,身体向前走去,才走了几步就紧急住脚,整个人十分僵硬的站在那里,摸样有几分滑稽。
云歇绕着他走上一圈,最后评价道:“嗯,不仅有了不为人知的小爱好,还颇有童趣,瞧瞧这几步走的,活脱脱是个活泼的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