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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身殉道三百年后(97)

作者: 荼知er 阅读记录

笑着给人顺气,生虎活龙:“哭什么我不够疼你吗”

“说话。”

眼泪洇湿在了徐子澜身上,宋弋清瓮声瓮气的应了一声:“疼~”

真乖,宋弋清怎么能这么听话

“解开,给我解开,徐子澜。”娇嗔啼哭着的哭腔绝了。

她明明可以自己解,却不动手,装模作样。

徐子澜既不点明,也不退让:“不许!”

又在宋弋清脸颊和颈处吻了几下。

飘飘的雨丝搅乱了湖面的平静,水波漾出一朵朵圆花。

“咦,下雨了”

天空飘着毛毛细雨,看样子是不能在船舱外待了。

徐子澜打横抱起人进了船内,宋弋清扭身挣扎。

一件单薄的裙袍拢在宋弋清身上,露出一小截儿白净的脚腕,腕骨脚窝深陷,轻而易举就能掐住。

窸窣的水声拍打着船顶,湖面逐渐激荡起水花,狂风骤雨之时,水渍四处飞溅,倏然又急转而下,落雨如丝,绵绵不绝。

狂雨与柔雨不定,惊扰了一片人,雨水冲刷了热情,行人匆匆赶赴家门,也有上流人士,宁愿舍自己的湿漉,也要护佳人不受雨水浇淋。

暗离与戚明轩两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雨扰了兴致,坐在一处棚户屋檐下躲雨。

戚明轩倒是不在意自己身陷滂沱,这会儿功夫,还有心思担心徐子澜:“也不知徐子澜寻到他的意中人了没有。”

“清河海风,溶溶月色,共赏之人就在身侧,这不知是多少良辰美景都不可比拟的。”[1]

暗离白了一眼戚明轩:“你今晚终于蹦出来一句酸诗了,可惜,佳人都走光了。”

竹椅被戚明轩坐得摇曳出吱呀吱呀的声响,他今日换了一套装束,不再黑漆漆,而是水蓝色马面裙,加之长相俊朗,颇有意气风发少年郎的英姿勃发气。

不远处的屋檐上,依旧刀光剑影,即便是暴雨,也未让二人停手。

暗离和戚明轩靠着椅、喝着茶、赏着朦月、再看着比试,舒适至极。

暗离:“他俩还打呢,这都两个多时辰了,也不嫌累得慌。”

戚明轩:“宋弋清不在,也没人能管得了他二人。”

他还挺跃跃欲试的:“不过雨中比试,也算是别有一番风味。”

暗离:“你说他俩看得清吗”

雨中厮杀的二人不是别人,而是轻尘与晏无烬。

晏无烬得知宋弋清出了王府,想与宋弋清来一场巧遇,再续前缘,却被轻尘拦得死死的,连宋弋清的袖笼都没见着。

唤我夫君

宋弋清觉得,这雨大抵是停不了了,也不知是徐子澜先尚有良知,还是老天开眼。

毕竟徐子澜的原话是:“等雨停了就带你回去。”

一番磋磨下来,宋弋清已不知是几更天了,只觉双眼肿胀,眸瞳无光,身负重伤,性命垂危。

徐子澜停下给趴在地上的人抹了一把泪,伏在宋弋清肩侧,学着往日那只狐媚勾人的样儿,用脸去蹭一蹭宋弋清。

宋弋清双眼闭得不太紧实,粉颊水润,像是被上好的良品胭脂染透了一样,唇若涂脂。

“够、够了……”

徐子澜见宋弋清哭得着实是可怜,就好像她不曾舒坦过一样。

最终决定大发善心,最后再提一个无礼的要求,温声诱惑:“那你唤我一声夫君。”

这声夫君,宋弋清今日是叫也得叫,不叫也别无他法,山穷水尽,走投无路,讨好徐子澜才顶用。

宋弋清万分屈辱,嗫嚅了一声极低的啜音:“夫君~”

又绵又哑,但还带点山楂球的回味甘甜。

徐子澜觉得,宋弋清当年纯情仗义时,定然也是一番惹人心痒的小狐貍精模样。

他也不是不知足之人,但他要得到宋弋清的应允,满含爱意慕情的暗色眼珠亮闪炽热,一下一下给人打整着散乱的黑长顺滑发丝。

“何人是你的夫君,姓甚名谁”

宋弋清这辈子、活了三百多年、一个魔族、三界难逢对手,只栽在徐子澜身下过,说出去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她不会是全天下唯一一个被人强制欺凌肆虐的魔灵吧

一道长吟划破雨声依旧的船舱,宋弋清双手死死捏在一起,连同发粉的脚趾都攥紧。

呢着含糊不清的残破音,轻吐红唇:“徐子、徐子澜,夫君,我的……夫君……”

听她连词成句当真是费劲儿,但徐子澜不心急,细细听着。

明明是我见犹怜的泣诉,但简直是听者戏谑,闻者发笑。

“还有……,书析伝~”

这个人物被宋弋清念出来的时候,徐子澜身躯动作一顿,身体都僵硬了。

他是不介意宋弋清与书析伝有过一段儿前尘往事的,说难听点,一个已故之人,再怎么争,不过已经去了。

即便宋弋清心里还对书析伝念念不忘,但如今,相伴宋弋清左右的人是他,他也不至于揪着书析伝不放。

不过,那并不代表,此情此景,他能允许宋弋清喊书析伝的名字。

这就好比两男共侍一妻、在他身边还心猿意马。

他得认可,宋弋清是真实诚。

徐子澜一只手扼住人的后颈,有些野蛮的揉搓人娇嫩的肌肤,压低本就沉闷的嗓音:“宋弋清,你要不还是等雨停”

竟说些他不爱听的,气人得很。

最后也没太过头。

徐子澜卷起了船上的幕帘,让空气中那浓郁的味道散去,丝丝缕缕的风也见缝插针吹入舱内。

趴在宋弋清身边,徐子澜神行放浪形骸,全身上下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内衫,宋弋清躺在徐子澜衣裳上,身上披搭的又是她自己的衣物,就是有些凌乱杂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