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折娇枝(58)
而后,玉露在床上双手贴额,弯腰下垂身子,动作标志,“谢公主恩!”
能待在姜挽抒身边,她求之不得。
这一场剧到了这处也算收场。
当天下午,周炎就吩咐几位草原汉子的阿佳来为玉露梳妆,月下中天之时,姜挽抒在帐子里处见到了那个属于干净而又秀美的姑娘。
玉露一入帐子,跪地就行大礼,“奴婢玉露,此生只为公主。”
姜挽抒受宠若惊拉着她起,“晋阳公主在外人面前已死,没有恢复身份前我也不是她,日后你唤我一声主子就好,也委屈不能给你更好的位置。”
她一独身姑娘,若她不以这个位置来和周炎商量,以他性子定然会放人之后不愿让她待在她的四周,于是最好的办法也就是给她一个时时刻刻都能在她身边的身份。
草原人爱好以抢为妻,她就是个例子,即便周炎确实也是救了她一命。
玉露是为她来,她不乐意玉露也会遭受这难事。
“奴婢不委屈,能为主儿做事是奴婢的荣幸。”玉露很是顺畅对姜挽抒该了称呼。
忽明忽暗的烛光下,姜挽抒手叩木桌,“我这儿没有这么多规矩,你坐过来。”
玉露惶恐,又不愿驳姜挽抒的趣,缓缓走到离她一侧椅上。
姜挽抒做事少拐弯抹角,直入主题,“玉露你可记得来时路?”
没错,她想用玉露寻她入草原的记忆帮助她更快能逃离这地,当然,逃离这地的人也要包括玉露。
猛然间,玉露吓圆嘴,“主子,你说什么?”
她原以为她是和那草原统领感情好,这才让那草原统领对她这样死心塌地,和亲途中死去的公主,可不是所有人都敢娶的,更何况公主和亲的还是这草原统领头上的王,这代表,他将她留在身边是永远对他都有致命性的。
姜挽抒清楚用人不疑这个道理,她叙叙讲来和周炎的经历,没有一丝欺瞒。
直到话闭,玉露这才彻底明白。
她点头垂眸,“奴婢确实是记得来时路。”
剎那之间,姜挽抒被玉露这句话激得笑出颜,她那双葱白小手紧紧握住她,“那要让你再从草原走回中原,你有把握吗?”
玉露复点头,“奴婢什么都不精,最会记路了。”
被烛光照耀的帐子中,姜挽抒的眼眸闪闪,“好,好!”
这般肯定模样,定然是假不了。
姜挽抒为这个际遇而感到庆幸,在玉露正要再开口谈论其他之际,姜挽抒见帐帘处有人影绰绰。
她抬手伸出食指,抵上唇间。
玉露见状,不再说话。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终于外头人同守帐的汉子说完要交代的事情,提帘入帐。
男人身躯高大,极具有攻击性的眉眼瞬间击入玉露心神。
在玉露看来,他的样貌是那种属于异域美男的魅,这是她见他许多面中的一面,也是她总觉他看起来熟悉的次次。
玉露瞥过目光再次注视着姜挽抒,眸中带着担忧。
主子不喜这男人,她要不要留下来?万一等会这草原男人对她做不利事时她至少能帮帮她。
而姜挽抒也已习惯周炎与她长夜在这帐中作伴,更何况今夜要不是他们两个定下的十日之期,周炎向来金口玉言,她不必担心,
所以她对此并没太大情绪,也知玉露关心于她,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就让玉露退下,
冬日夜晚窗外的草原繁星点点,冷风吹入帐中,适时吹灭几盏蜡烛。
姜挽抒睨蜡烛熄灭,心道正好,今早折腾这么一日她也是累了。
她没理周炎独自站在她一侧的木桌旁,抬脚往床上走去,其中还捻着衣裳两角脱下。
软床前的柜上被他所褪下的衣裳摆满,姑娘腰身纤柔在这昏暗的烛光下影斑绰绰。
许是姜挽抒现今对周炎太过于信任,以至于上床前她未注意一道速走身影奔来。
自她被周炎蓦然抱了满怀,男人身上薄荷气味瞬间围攻在她四周。
两人一触相贴,便不假思索徒然想起昨夜荒唐景象,
周炎眉头微挑,毅然想起入帐前同穆沙交谈的言语。
在麦古拉吉毫不掩瞒的态度下,他被穆沙笑了一通,穆沙说他曾经从未想过,他有一天会破例被女人误事。
他说破例这事有一就有二,笑嘻嘻地道他期待下一次他为她破例这事又是为何。
他这一嘴泡,成功地让他联想到昨夜同姜挽抒纠缠这事。
昨夜他可算得上有爽感,可那种无实弹的爆发,让他不太满,今夜去和她试试其他。
他想要是在此事上也能让姜挽抒感受到与他一同的舒爽会不会就此能打破昨夜他们之间定的规矩。
有些东西,爽了一次便就深入骨髓,破例过了、舒爽过了,日后合适想弄都可。
毕竟他年轻气盛,又有名正言顺的阿佳,他可不想后半辈子抱着一个几乎可称得上“鳏夫”这个称号。
身边阿佳香香软软,他是瞎了眼才会放着不动。
感受到男人这突来的举动,姜挽抒瞬间蹙起了眉。
这男人,是吃错什么药了?
她低下头,葱白的长指直抵上那双交迭紧紧箍住她腰身的大掌,用力扒开,“周炎,你给我放开。”
男人的力气太大,她挣脱不开。
周炎少会用威胁的方式逼迫姜挽抒就范,他循循善诱,“挽挽,今日我为你放了那中原女子,你不该感激我吗?”
男人的五官锋利,鼻尖扺上姑娘饱满的额。
“她没犯什么事,本该放出。”言外之意便就是他活该,用力这么多的精力来审这一个中原女子也只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