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春梦(43)
楚岚坐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将湿发顺到脑后,像加勒比海盗里的人鱼,极美,极危险。
她轻轻说:“你的永远有多久呢?会比一袋牛奶的保质期更长吗?”
晋云柏舔了舔嘴唇上的伤口,舌尖还能尝到一点血腥味,是她先前咬出来的。
“你很快就会知道。”
浴室内像是突发一场小型海啸,大量的热水从浴池中泼洒出来,满地都是水。
地上扔着一团抹布似的昂贵西裤,白丝衬衣沾水后贴在瓷砖上,泛着透明的白,几乎看不分明。
白雾般的水蒸气蒸腾而起,将浴室原本还能看清的分辨率扰得一团糟。
整面墙的镜子蒙上一层薄薄水雾,隐约能看清浴池中交缠的人形,以及男人背上丝丝缕缕的红色划痕。
这不像是亲热,简直是一场搏斗。
楚岚心里有一团邪火,发不出去,又不能说出,最后化成身上力气,发泄在晋云柏身上。
她用牙去咬他的脖子肩膀,手指挠抓着他宽阔的后背,所有能够得到的地方。
她没留力,晋云柏像在怀里抱了只疯猫,爪子尖牙一起上,恨不能撕了他。
可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晋云柏一只手就按住楚岚双手,另一只手腾出空,从旁边扯过条毛巾,三两下将她的双手捆在背后。
然后他伸出手,缓慢抚摸着她的脸,用力到让人疼痛的地步,揉出一片不自然的薄红。
楚岚张嘴要咬他,他两只指头轻松捏住她的下颌,教她动弹不得。
“要做个有规矩的小狗。”他说。
楚岚:“呸!你才是狗!”
晋云柏低低笑出了声,
楚岚挣扎着想要把手从毛巾中脱出来,他骤然发难,将她整个人都翻过去!
突然变换姿势,背对着晋云柏,面前是白雾后掩映的大面镜子,隐隐约约映出两人的样子。
看不到人,楚岚不安极了,她挣扎着要直起身,却被男人按住。
她的背很薄,肩胛骨伶仃支起,像鸟的双翼。
他的手就摁在两侧肩胛骨之间,用力很大,像将飞鸟困住,或者将翅膀斩断,再也不能飞起。
楚岚几乎是惊惶的,回头去看。
他头上脸上一注注的水往下流,隔着白雾般的水蒸气,神色模糊不清。
她忽然心悸,腿上发力,无论如何也要站起来,或者至少也要转过身去。
一时间,浴池中的水翻滚不休,水声嘈杂,比之前泼洒得还要多。
可晋云柏不为所动。
他的手缓缓发力,带着不容反抗的力道,硬生生将她拗成驯顺的姿势。
楚岚慌乱地抬头看向镜中,模糊倒影中,她看到晋云柏俯下|身来,背部同时有所感觉。
令人不安的热度,以及更多……
晋云柏从背后环抱着她,手臂扼住脖颈,脸靠近过来,嘴唇贴在她的耳侧。
他温柔地摩挲着她的侧脸,卡着细颈的手臂却在慢慢收紧,压迫她的呼吸。
她听到他在说:“你应该更乖一些。”
楚岚被迫昂起头,喘不上气,却还在笑。
“你应该,更克制一些。”
她断断续续地喘着说:“毕竟,毕竟不是每个男人,年纪大了,使用西地那非,都有效。”
晋云柏危险地眯起眼睛,却笑了:“那你可以先试一试。”
话音未落,浴池内掀起滔天巨浪!
巨量白雾蒸腾而起,吞没了浴室内的一切,再也看不清。
第 25 章
楚岚醒的很早。
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睡不踏实。
身体上极度疲累,脑子里却不断转着念头,思绪杂乱,想不清楚。
她小心移开晋云柏的手臂,轻手轻脚,从黑色丝绸大床的另一侧滑下去,赤脚走到浴室,拿了条浴袍披着。
浴袍明显是男式的,她穿着大很多,领口大敞,下摆拖在地上。
楚岚掩着胸口,拎着下摆,找到衣帽间。
衣帽间面积极大,纯黑色的装潢,在特定角度隐隐能看到丝丝缕缕的金芒,不规律,却有种奇异的先锋美感。
在恒温恒湿的玻璃柜内,是真丝、羊绒等材质娇贵的定制服装。
有衬衣马甲、西装大衣,也有风衣夹克,还有专门的猎装、高尔夫球服等,如此种种,不一而足。
在中央的展示台上,陈列各色豪表,能认得出的有百达翡丽、江诗丹顿、劳力士、沛纳海等广为人知的奢表品牌,单块腕表价格超过百万,完全不是入门级手表可以比拟的豪奢。
还有一些腕表看不出品牌,但从设计来看完全不输大牌名表,大概是历史悠久、仅在特定圈子内闻名的瑞士制表工匠的私人定制。
此外,还有使用黄金钻石、珠宝珐琅等贵重材质制作的袖扣、领带夹、胸针,闪烁着繁丽的晶光。
这间穷奢极侈的衣帽间是纯男性的风格,也只有男性服饰。
楚岚没找到女装,不知道是这里没有配备,还是她找错了地方。
她绕了一圈,最后从令人眼花缭乱的男装中,挑了看起来最低调的衬衣长裤
说来好笑,她穿晋云柏的衣服都快穿习惯了,挽袖子别裤腿,熟练无比,又拿了条摸起来极顺滑的丝制领带,将过宽的腰身系住。
这里是晋云柏在西郊的那套迷宫似的大宅,楚岚之前来过一次,大概认路。
换好衣服后,她走下楼,在一楼大厅的侧面门后找到隐藏着的仿佛星级酒店专业后厨的厨房。
正值清晨,天色将明未明,佣人们还在休息,此时厨房空无一人,有些空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