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丞相绝非绿茶(242)
似乎也知道自己会遭到拒绝,顾子言破天荒地没和他卖惨央求,而是老老实实地面壁去了。
谢异书盯着他的背影:“你可以自己用手解决。”
只要自己不参与进去,就不会过度。
顾子言听了他的话,有些汗湿地坐了起来,谢异书递给他一张干燥的毛巾,抬手放下床帘,离开床榻坐到了桌边。
在和顾子言接触之前,谢异书从来不热衷于这种事。
他坐在桌边,喝了口凉茶,欲盖弥彰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耳垂红得滴血。
凉茶似乎不太管用。
冷冰冰地滚到胃里,体温却依然在攀升。
床帘内一片安静,只有衣料摩挲的声响反复,一炷香后,谢异书咬紧袖口,把声音压了回去。
用床头的凉水洗了洗手,擦干水渍,注意到床帘内也没什么动静了,他凑近:“好了没?”
还没。”
顾子言的嗓子哑得更厉害了。
谢异书重新坐了回去。
床帘内的动静似乎大了一点,都能听见躺在上面的人翻来覆去,带得床板吱呀响动,顾子言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过了许久才回归平静。
已经过了这么久,谢异书觉得再怎么也该结束了,他掀开帘子,正好撞见顾子言疲倦地翻了个身,眉头蹙得很紧,难受得显而易见。
谢异书见状不对,立马要重新把帘子合上,却被顾子言唤住了:“殿下,可以——”
“不可以!!!”
反抗无效,顾子言抓住了他的手,五指插入了他的指尖,没有给谢异书一点推拒的余地,反扭着拽进了床帘。
纱帘拂起又落下,啪嗒一声,谢异书的靴子被扔了出去。
——
“笃笃”两声。
来开门的竟然不是殿下,而是顾相。
邹廊揉了揉自己昏花的老眼。
顾子言的衣衫和发髻都打点得一丝不茍,衣冠楚楚地挪开一步挡住了屋内的光景,顺便接过了邹廊手里的药:“殿下已经睡了,麻烦邹太医去告知陛下一声,殿下听说荣城有花灯会,想等着花灯会结束再启程,若是陛下赶路心切,可以先行一步,臣会护送殿下回京。”
邹廊啊了一声:“花灯会?”
顾子言单手扣着门栓,半倚着木框,微一歪头:“邹太医也感兴趣的话,可以留下来一同观赏。”
邹廊没说感兴趣也没说不感兴趣,但总觉得古里古怪。
顾相居然深更半夜扎了玉冠,这一点就足够令人费解了。
但他没想太多,只是理所当然地给顾子言把了个脉,脉搏平稳沉静,竟是有了喜人的好转。
邹廊遂放下心,离开时,顾子言又道:“太医那儿有润滑皮肤的膏药吗?”
“润滑皮肤?”邹廊一愣。
顾子言道:“天冷,皮肤太干,冻裂了。”
“哦哦,有的有的。”邹廊转身就要去给他拿药,猛地听到了一声动静,他转头去看,只看见了顾子言的背影。
谢异书窝在他怀里,只露出一截白净修长的小腿,脚腕上似乎还缠着一点……
邹廊晃了晃眼,立马被顾子言挡住了,他关切道:“殿下没事吧?”
顾子言没转身,把人重新放回床上:“没什么事,殿下睡觉不老实,滚到床下了。”
邹廊这才放心离去。
顾子言垂眸,谢异书愤愤地给了他一脚,脚腕被人捉住,重新拢进了被褥:“殿下穿得少,别着凉了。”
什么都没穿也叫穿得少???
禽兽。
禽兽没一会拿着药膏回来了。
谢异书嘴里的布条刚被扯开,就一口咬在了顾子言肩膀上。
顾子言给他上药:“殿下,松口。”
谢异书一动不动。
顾子言突然道:“不是疼,是痒,你要是再咬下去,这药或许晚点还会派上用场。”
谢异书:呜……怎么有这种人啊。
他松开嘴,伸手抓住了顾子言的头发,有气无力道:“你打扮成这样,干什么?”
“殿下不喜欢?”
谢异书斜斜地睨了他一眼。
怎么可能不喜欢啊,顾子言这张脸简直就是杀人利器。
“伪君子。还骗人说去看花灯会,明明就是要白日宣——唔。”
顾子言咬住了他的唇:“你又忘了。”
谢异书眨眼,唇齿厮磨间,察觉到了顾子言的一丝怒气。
他又忘了?
谢异书一边绞尽脑汁地想,一边承受顾子言的怒火,终于,在晃动一片的视线里,他隐隐约约捕捉到了什么。
但这一点飘忽不定的思绪他没能抓住,眼前骤然一黑,他攥紧了顾子言的衣摆,视线再恢复清明时,又不知过了多久,顾子言依然保持着纹丝不乱的模样,怒气也散了些许。
后面的几日,谢异书算是明白顾子言在搞些什么了。
或许真是因为穿得端正的缘故,他这次竟没有第一次那么失控,虽然真的折腾起来也很要人命,但总能间断地保持理智。
谢异书至少没有晕过去,这已经算得上是长足的进步。
谢之重没有着急回京,而是纵容了谢异书一回,但荣城灯神祭这日,谢异书却迟迟没有出门。
黄昏时分,小祥子从对街客栈溜达过来,手里挑着一盏精致的兔子灯,轻轻扣响了房门。
“什么事?”
谢异书扶住了顾子言的肩膀,示意他先别动。
顾子言支肘躺着,懒洋洋地嗯了一声,蹭了蹭谢异书的指尖。
小祥子道:“陛下在灯河长廊上等着殿下,特意命奴才来请。”
完全把看灯会一事忘记了的两人:什么灯什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