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板他遵纪守法(45)
郑耀从他裤兜里掏出钥匙,开了门。
“放着自己的大房子不住,非来跟我挤出租屋。”方唯一道,“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
郑耀关上门,“现在不是见到了么?”
“我这地儿哪里好?你这么惦记。”方唯一笑笑,换了鞋,把领带、外套一一挂好。
郑耀坐在沙发上,外套扔在一边,嘴里咬着烟,胡乱点了火。
“别在屋里抽烟。”方唯一捡起他的外套,挂好,扭头看他,“去卫生间。”
“就抽一根。”
方唯一不管他了,坐在沙发背上,斜着眼看他,“我还没问你呢,等了多久?”
“喝口茶的功夫。”
“不知道打个电话?就那么等着?”方唯一笑道,“那我不回来了,你还等一夜?”
“不回来?”郑耀冷笑,“不回来你上哪儿?敢让我等一夜,明儿非敲断你的腿。”
方唯一抬腿压上他肩膀,“你倒是敲一个我看看?”
“等你哪天出去厮混,”郑耀扭过脸来,“记得预备好。”
“你姥姥的。郑耀,讲不讲理?”方唯一笑骂道,“我又不是签了卖身契,凭什么不能厮混?”
郑耀倒是温柔,不徐不疾的道,“是谁说喜欢我,想留在我身边,为了我什么都肯做的?这会儿喝了酒胆子大了,翻脸就不认账?”
“我……”
方唯一想了想,第一次确认郑耀身份的时候,好像确实说了这话。于是,一时间进退两难,不由的悲从中来,不可断绝。
“嗯?”郑耀看他,“为了厮混,还敢骂我姥姥?”
“嘿嘿嘿。”方唯一突然狗腿的笑了,声音温柔讨好道,“耀哥——耀哥你姥姥就是我姥姥,我刚才猪油蒙心了,胡说八道,还不成么?”
“不成。”
“怎么就不成了?”
“我可没见过我姥姥。”郑耀抬眼,“倒是你,有姥姥?”
方唯一突然想起来,自己的档案早就清空,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上哪儿弄个姥姥给他啊。
“虽然没姥姥,但你有我啊。”方唯一义正言辞,“实在不成,我充当你的全家福,这总行了吧?”
郑耀把他从沙发背上拉下来,脑袋捂进怀里,“给我当家人么?”
方唯一声音含糊不清的笑,敷衍道,“当,当什么都行。”
郑耀含笑点了下头,神情却出乎意料的认真。
方唯一看不见,挣扎着伸出头,一个翻身滚起来,坐直了身体,“所以你能不能让家人先去洗个澡。”
一根烟正好抽完,郑耀把烟头摁灭,噙着笑,“去吧。”
人走了,郑耀在沙发上躺倒,手臂垂着,落在地板上,指缝里不知什么时候又夹了只烟。
他也忘了自己从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了。
总之是很久之前。在一群商界数得上名来的男人们中间,熏染着烟酒,任凭谁来,都是波澜不惊。
人都说,他郑东捡了宝。
其实,哪里是宝,倒像个祸害。
郑耀想着,把烟递到嘴里,吸了一口。
他长长的吐了口气,烟慢慢的烧着,飘着雾。
方唯一从里头出来,就这么带笑瞧着他,“起来,别把我沙发烧了。”
郑耀不动,却是笑了。
方唯一走近,从头顶,居高临下看着他,头发上滴答的水珠溅在他胸膛。
“起来啊。”
郑耀缓缓坐起来,把手里的烟塞进嘴里。扒了衬衣,露出光裸的上身,健壮,漂亮,肌肉均匀。
他眯着眼吸了一口,站起身来,目光似挑衅望着方唯一笑了一声,然后叼着烟进了浴室。
方唯一哼了一声,自顾自摸摸自个儿的胸膛,幸好,该有的肌肉一块没少,要不然能让这王八蛋臊死。
他这么想着,手里却把沙发上的衬衣捡起来了。
郑耀出来的时候,瞧见刚扒了的衬衣规规矩矩摆在那里,迭的一丝褶皱都没有,不由笑出声。
“这么勤快?”
方唯一头都不抬,“那不也是没办法的事儿么。”
郑耀往床边一坐,不等屁股挨着床沿,一只飞腿踢过来,逼得他躲了躲。
“今儿,这床是我的。”
“那不成。”
“我沙发换成两米的了,”方唯一阴恻恻的笑,“刚好能完美容纳你的体型。”
郑耀光着背,擒住他的脚腕,身子压下来,另一只手摁在他脑袋一侧,低着脸,笑道,“床是你的,你是我的。”
“你这就不要脸了。”方唯一另一只腿猛地屈膝,膝盖顶在他的胸口,挡住他压下来的身子,“鸠占鹊巢还这么理直气壮?”
郑耀湿漉漉的头发还淌着水,顺着脸颊,一颗晶莹漂亮的水珠,啪的坠落,砸在方唯一脖颈处。
方唯一顺手把毛巾盖在他头上,搓了两把,“你他妈就知道欺负人,我是不敢跟你真打,让着你。”
郑耀让他逗笑了,“我又不是独占,鸠鹊同巢还不行么?”
方唯一冷笑,不情不愿的收了腿,把他推开,翻了个身给他让出点地方,“也就是我,这么大度。”
郑耀把他手里的书抢过来,丢出去,抬腿踢中墙壁上的开关,关掉了灯,然后不容置疑的把人往跟前拖了一把,“睡觉。”
行云流水,气势磅礴。
方唯一手摁在他胸口,半天才反应过来,一脚踹开他,“□□姥姥,你又不穿睡衣。”
黑暗中,郑耀准确无误捂住他的嘴,轻笑,“乖,睡觉。”
第27章 酒过三巡【改】
日子紧赶慢赶,终于赶到了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