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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斥(143)

作者: 柿子竹 阅读记录

秋少关吸着烟,慢条斯理地把麻袋绳系成了个蝴蝶结,手在陈汶脑袋上拍了拍,不紧不慢的模样像是行刑前敲响无声钟。

陈汶,今时不同往日。

你在监狱里待了七年,那些混招数说不准都忘了个干净。

没得到惩罚的犯人只会再次被送回去。

好好享受最后的时光吧。

秋少关吸完这根烟,一手扯着麻袋下摆,大手攥紧把它往上扯,折迭成第二层重重地压住陈汶的口鼻,刚好卡在下巴那条线上,他丈量了下位置,夹着烟蒂的手指在下颚处游走,无法忽视的热感让陈汶不自觉打了个哆嗦,颤着牙关,下意识双手去扯秋少关的手掌,想要以此挣脱。

秋少关没理会他那扑上来的手臂,手掌直接死死掐住陈汶的脖子,卡着动脉的位置,三秒后,陈汶晕厥,彻底没了动静。

他才面无表情地把烟蒂往上送,在陈汶的下颚处和苏乞白同样的位置烫了道疤,烟蒂上的火星顺着皮肤往旁边张牙舞爪得燎烧着,秋少关再收回手时,一条烫疤就出现了。

可惜,和苏乞白那道疤还是不一样。

那个是被烫在皮肤表面的,苏乞白那个是被割在皮肉深处的,疼痛感就无法比拟,疤怎么可能做到一模一样。

更何况,陈汶这只死猪现在还是昏着的。

秋少关的视线往旁边飘了飘,随手从一旁捡起来个还算尖锐的小石子,用尖端对着那道烫疤用力往下摁,下一秒,一滴血珠滚落下来。

可惜石子还是不够锋利,只能摁出来个米粒大小的伤口,就没办法再进一步。

秋少关四周打量了下,没有更衬手的东西了,才就此作罢,耐着心用小石子一点一点地磨着那层皮肤,但效果终究还是不满意,比起割伤,更像擦伤。

秋少关站起身,用脚踢了下像死尸一样的陈汶,无声地讽刺一笑。

陈汶,来日方长。

只要你没进去,我就堵你。

秋少关随手把石子抛扔到一旁,双手插兜往外走,他没忘兜了一圈去便利店买盒苹果味的套,又买了几个品相不错的苹果。

他拎着袋子慢慢悠悠地往家走,不忘给苏乞白打过去通电话。

那头的苏乞白刚到家里,铃声响起的时候,他看了眼备注,连忙把门拉上,把衣服一股脑儿地脱扔到沙发上,然后光着脚往卧室走,直接往床上一躺,把被子扯过来一角,才接通;“喂,回来了?”

“还没有,但是快到了,想问问你还吃不吃别的东西。”

“没什么想吃的了。”

秋少关刚好路过个花店,仰头看了眼牌匾,“行,那就不买吃的,等着我回去吧,大概还要三五分钟就到家了。”

秋少关进了花店,挑了束红玫瑰。

花很香很漂亮,买回去送给老公。

第 70 章

秋少关回来的时候,苏乞白正趴在床上研究曲谱,是他前一阵子作的,不过修修改改,和最初版几乎背道而驰,整体基调都改了个遍。

当初在学校学音乐的时候,老师不少布置作词作曲作业,苏乞白可以说是专业里的一朵奇葩,那时候他的作业就常常是最出挑的几个之一,能跳脱出老师圈定的范围,搞出更新颖的风格。但通常,他也有一个特点常常被诟病——

旋律基调压抑。

虽说有时大改后能好上不少。

但仔细听,还是原先那盘菜,只不过上面罩了个还算光鲜亮丽的玻璃罩。

当初他参加比赛时候的词谱就没少被裴止念插手作改。

现在他完全靠自己动手,跳脱不出来那个轨道,但架不住他的粉丝就喜欢这种要死不活的调调。

可现在苏乞白回首去看手里这张即将完成的曲谱,只觉得哪哪都不对。

但听见身后的声响,他就把谱子随手放下,扭头去看卧室门的位置。

“怎么不开灯。”秋少关摁下顶灯开关,瞧见苏乞白搞出来的这副忧郁音乐家的作态,挑了挑眉。

凌乱的头发,赤.裸的身体,被子被蹂.躏成一团压在身下,灯亮那刻,苏乞白还像没睡醒似的眯着眼睛,好半晌才回了一句:“……..忘记了。”

秋少关心知肚明地看着他演,觉得他这样特别有意思,也故作不知地配合着他的戏。

秋少关一手藏在身后,一手拎着便利店的袋子放到床头柜上,“不开灯就看谱子,看得清吗。”

“我眼睛好。”苏乞白大言不惭道,“带什么东西回来了?”他冲着秋少关藏在身后那只手扬扬下巴。

秋少关从背后拿出来那束红玫瑰,递过去。

“花?”苏乞白愣了下,撑着床坐起身,接过花摆弄一阵,先是捏了捏花瓣,又观察了下包装上的线条图案,才说:“你出轨了?”

秋少关:“……?”

秋少关扯下头上罩着的帽子,一时有些不知该怎么应对苏乞白脑回路,他歪了下脑袋,失声笑了出来。

秋少关脸上还带着没卸掉的妆容,和平常演出的妆容不同,这次走的是温柔调调,妆容很浅,还刻意柔化了他五官的立挺,尤其是头发从帽子里散出来时,整个人看起来有种莫名的无辜感。

“怎么就想到这儿了?”秋少关说。

“要不怎么就突然送花了,殷勤。”苏乞白朝他勾了勾手,“过来。”

秋少关走过去,“想送就送,怎么就成殷勤了,不喜欢玫瑰花?”

苏乞白用两根手指勾住他裤腰,丈量了下中间线的位置,把玫瑰花从包装里抽出来根,不偏不倚地插进他的裤腰里,然后抬手拍了下秋少关侧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