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蜀汉中兴(1916)
辛敞不明其意,但士兵不可能不吃不喝赶路,这样交替掩护撤退确实要稳妥许多,全军一起撤退,若被汉军追上,一旦厮杀起来,又无大将指挥,反而更加混乱。
天色将黑,魏军到了泛亭,以胡质、周旨、爰青、王买、尹大目五人为大将,各领一万兵马分布扎营,中军三万兵扎在中央。
大帐之中,辛敞正和司马伷商议退兵之事,假扮司马懿的士兵坐在角落里一动不敢动,他只是个普通兵卒,从未进过中军大帐,被这里气氛压抑得大气都不敢出。
主簿王韬进帐言道:「据逃兵来报,丘建将军已经阵亡了。」
司马伷缓缓点头,神色不动,淡淡说道:「此事都在家父预料之中,若不叫汉军取胜尝些甜头,以刘封治军之能,又岂肯轻易上当?」
辛敞心中暗惊,不由抬头看了一眼王韬,见王韬也眼神闪烁,如果司马懿真有预料,那就是让丘建和断后的士兵去送死,这计策未免也狠毒了一些。
司马昭看出二人心思,冷笑道:「为国家之事,吾父子兄弟哪一日可曾闲散过? (5,0);
如今却落得个家破人亡,如今家父也病逝征途之中,为小人所害,死伤区区一些兵卒又算得了什么?」
辛敞眉头暗皱,却不敢多说什么,从昨日到现在严加排查,还是未能查出此刻究竟为何人,因为仓促退兵,连地洞的出口都为找到,司马伷将这个仇只能记到刘封身上,自然不惜一切代价想要报仇。
此事他自然不敢评判,如果这个消息传出去,恐怕要全军譁变,转而问道:「大都督留计撤退,若只是五营交替而走,只恐还会被汉军追上,不知可有退敌之策?」
司马伷从怀中取出一个锦囊,递给辛敞,傲然笑道:「父帅遗计:添兵增灶。」
「哦?」
辛敞一怔,接过锦囊打开来看,原来是司马懿叫兵马五路撤退,虚设营寨,各寨中每日增灶一千,添灶而行。
看罢之后皱眉道:「昔日孙膑败庞涓,用添兵减灶之法,令其不备而取胜,今都督却反添灶,莫非是虚张声势,吓退汉军?」
司马伷正得意冷笑,被辛敞一问,不由愣住了,旋即沉声道:「父帅之智,岂能是吾辈能够忖度?
只管照计施行即刻。」
他一心只想着按照司马懿的计划报仇,从未深究过其中缘由,被辛敞一问,多少有些尴尬。 (5,0);
辛敞见司马伷恼怒,不再多问,将书信小心收好,又递给司马伷,勉强笑道:「既然大都督料定汉军紧追不舍,留下此计,必能大获全胜。」
司马伷一阵咬牙,握拳道:「哼,此番刘封亲自领兵来,必叫他有来无回。」
王韬也点头道:「大都督预料汉军出兵五万来追,这刘封竟只带了三万兵马,真是胆大妄为,当真以为我魏国无人了么?」
司马伷起身来到大帐门口,仰头看着满天星斗,缓缓道:「鹿肠山,便是他刘封葬身之地。」
辛敞和王韬也来到帐外,到了入秋时节,夜风微凉,泛亭安营处距离淇河不过十里地,不知道那些守军能否坚持到明日退兵。
夜已入深,本该蛙声一片的淇河两岸今日却一片寂静,岸边火把齐明,汉军和魏军沿河对峙,一方深夜中不敢贸然渡河,一方也不敢轻易退兵。
一个时辰前后军送来饭食饱餐一顿,关索正打着饱嗝沿河巡视,刘封已经派人来报信,取了辉县的朱据和霍戈已经连夜绕道淇河上游去了,过河之后从北面杀来,到时候前后夹击,便可杀败魏军。
轰隆隆——就在此时,一阵沉闷的马蹄声从后方来,关索在马上远眺,只见火把如龙,也不知道来的哪一路兵马,忙派哨马其查问。 (5,0);
不多时便见一员白袍小将来到前阵,抱拳道:「关将军,大将军命我前来助战。」
关索一看是文鸯,撇撇嘴:「带了多少兵马?」
文鸯指了指后方笑道:「三千铁骑,可是从西凉的精锐。」
关索笑道:「我猜并非大将军派你来,是你小子主动请战来的吧?」
「嘿嘿!」
文鸯挠头一笑,「还是瞒不过关将军。」
关索大笑道:「哈哈哈,就你和继业那一眼能看到底的直肠子,还能瞒过我吗?」
文鸯一愣,不满道:「师兄和将军,我看是半斤八两。」
「小子,你说什么?」
「没没没,我说你二人是大将军的哼哈二将!」
「哈哈哈,倒也有理!」
就在此时,负责巡视上游的马忠派人来报信,东岸忽然火光亮起,上游的魏军大乱,朱据和霍戈已经领兵杀到,请关索立即出兵接应。
关索收敛心神,大声道:「阿鸯,你去下游攻敌军之尾。」
第1764章 故布疑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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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鸯抱拳领兵而去,此时已经隐约听到远处的喊杀之声,对岸的魏军出现骚乱,关索即刻传令士兵先以弓箭和连弩压制敌军,将准备好的木筏抛入河中,率先下马冲向对岸。
东方已经开始泛起鱼肚白,关索带领三百精兵率先开路,双手持锏昂然站立在木筏之上,遮挡着飞来的箭矢,等木筏到对岸,跳上岸一声虎吼便杀退前方四五人,冲开了一条缺口。
亲兵随后跟上,这些都是以一当十的精锐,比司马伷舍弃在后方的残兵强了许多,虎入羊群一般便冲突进去。
此时北面朱据和霍戈也冲破了魏军防线,魏军右翼彻底大乱,中路又被关索突破,再也抵挡不住,投降的投降,逃命的逃命,不到半个时辰便将顺利过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