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蜀汉中兴(1988)
周处与刘封齐头并进,狼牙槊起初还将敌人砸落马下,后来敌军愈发密集,竟发现自己开始跟不上刘封推进的速度,深吸一口气调整方向,将狼牙槊对准敌人的脑袋,节省了部分气力和阻碍才算勉强跟上。 (5,0);
见刘封一杆枪神出鬼没,前来的鲜卑军毫无招架之力,被他纷纷挑落马下,周处一阵头皮发麻,这枪法比起文鸯的竟然不遑多让。
文鸯的枪法得自马超真传,乃是晚年所悟的《承影枪法》,如大漠风沙一般霸道凌厉,给人一种无坚不摧的肃杀之气。
而刘封的麒麟枪法看起来更加沉稳,如同惊涛骇浪一般,层层迭迭无穷无尽,竟看不出他招式的起承转合,从开始冲杀到现在,仿佛一气呵成,这要是对战起来,岂不是要被一招致死?
此时侧翼的两路兵也杀入鲜卑军中,张弛的火焰枪同样凌厉,与文鸯带领的骑兵如同两杆凌厉的举枪捅入乱军之中,横冲直撞,无人能挡。
虽说汉军兵精将骁,装备整齐,还有阵型配合,但鲜卑军仗着人数众多,又善于在平原上纵马飞驰,游击杀敌,遇到敌人能战则战,不能战一沾即走,四处游荡袭击,或三四人、或四五人彼此掩护偷袭,也让汉军遭受不少损失。
双方一场乱战,互不相让,眼看刘封和左右两翼的大军就要会合,忽然一彪人马冲到,正是若罗拔能回阵领兵而来,此人果然彪悍,麾下兵强马壮,硬生生将他和周处冲击的态势挡住。
轰——两路骑兵相撞,仿佛惊涛海洋一般,震得沙土飞扬,尘埃激荡而起,士兵的眼睛都被沙尘所迷,撞击之后双方缠在一处在马上生死相搏。 (5,0);
「周处,合力除掉此贼!」
事关全军生死,刘封毫不客气地断然下令,杀掉若罗拔能,便是折断秃发树机能一臂,再对付他就轻松多了。
若罗拔能认得刘封,怒吼着直冲过来,竟不顾从侧翼杀到的周处,俯身马背之上,双手抱着三尖刀盯着刘封的胸口此来,这家伙居然抱着两败俱伤的想法要和刘封拼命。
墨麒麟也被这疯子的杀气所震慑,嘶鸣一声腾空而起,从乱军中飞跃而起,让开一旁。
若罗拔能横冲而过,如同犂庭扫穴一般,刘封身后来不及避让的骑兵被他撞飞五六人,正好还有两名鲜卑军被杀得丢盔弃甲,本以为逃过一劫,却被疯狂的若罗拔能挥刀斩杀。
刘封蹙眉看着这个疯子,正如猝跋韩所说,此人凶残成性,疯起来竟然不分敌我,果然是个祸患。
望都城前,秃发树机能指挥着数路兵马分头缠住汉军两翼的骑兵,看到若罗拔能的中军被困住不动,担心他的安危,正准备带兵去接应,忽然见阵后鼓角齐鸣,喊声大震,心中大惊。
怒声喝问亲兵:「何人擅自发号?」
传令兵也莫名其妙,他根本没有传达号令,正在此时,一名骑兵惶急跑来,惊叫道:「大人不好了,还有一支汉军从南面杀过来。」 (5,0);
「什么?
刘封什么时候在南面安排一支人马?」
秃发树机能脸色大变,从早上到现在,他都亲眼看着汉军都在阵前无所遁形,刚才已经将所有的兵力派出去,誓死也打算和汉军分出个胜负来,这支人马的出现,彻底打乱了他的计划。
不等他细想,便见左侧方向尘头大起,一彪军从东南方杀来,那里正是自己阵营后方,两翼的士兵跑出去之后,防护最为薄弱,士兵根本拦挡不我住。
仿佛被洪水冲开一条缺口的大堤,一股水流出之后,整条堤岸便彻底土崩瓦解,面对四路敌军的包抄,鲜卑军彻底大乱。
第1829章 退守关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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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败如山倒,此时战局已经不是军令所能约束的了,即便是彪悍善战的鲜卑骑兵,在整齐有素的战骑队面前,还是不堪一击,开始各自奔逃。
「撤!」
秃发树机能脸色铁青,从牙缝里苦涩地蹦出一个字。
鲜卑中军随着秃发树机能退入望都城,城外乱成一片,汉军从四周包抄杀到,中路还有一队步兵方阵不断压近,大盾和长枪压缩着鲜卑军的活动范围,只杀得人仰马翻,惨叫连天。
秃发树机能命人守住城门,却不敢关城,接应败军进城,来到城头之上,叫弓箭手压制,以防汉军冲突。
城外汉兵奋力追杀,杀得鲜卑军尸横遍野,血流成渠,就在秃发树机能咬牙切齿,紧握拳头的时候,忽然城外大风骤起,风沙弥漫,两军不得不各自后退,暂时罢兵。
秋风瑟瑟,阵阵龙卷风呼啸而过,满地的尸体密密麻麻,沙土被鲜血染红,无主的战马嘶鸣着,在风沙中徘徊,秃发树机能松开拳头,手心鲜血淋漓,才发现不知何时指甲嵌入了掌心之中。
若罗拔能被十几名士兵强行带回来,只见他满身血污,铠甲破碎,臂膀上好几道触目惊心的伤口,还如疯牛一般喘着粗气,嘶声咆哮着。 (5,0);
看战场上的情形,这一次损伤至少不下万人,若不是仓促迎战,士兵们各自为战,没有结成阵型,反倒减少了许多损失,如果正面交战,再被身后这一路兵杀到,只怕连望都城都要丢了。
这一支人马让秃发树机能满盘皆输,他脸色阴沉,冷冷地看着远处的汉军大营,命秃发孚鹿小心守城,将若罗拔能带下去疗伤歇息,只身回到府衙之中又将自己关了起来。
汉军在风沙中退回大营,各自清点人马,刘封本以为是一场恶战,不料鲜卑军后方出现一彪军,杀得贼军大乱,首尾难顾,如果不是这场大风,非但若罗拔能必死无疑,连这股鲜卑大军也能杀得他再无战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