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银线掐花,五彩斑斓、各种宝石制作的花,珍珠串成花,玉石雕琢的花,一些质量奇高的贝壳拼成的花……
奢华大气,精巧玲珑,淡雅气质……风格各异。
柳穿鱼双目发光,比宝石更亮。
“可喜欢?”
“给我?”
“都给贤弟,哎,为兄笨手笨脚,不擅手工,只能花些许银钱,叫人制作。”
“鹤兄何须妄自菲薄,你很好。”
“哪里好?”
柳穿鱼爱不释手,金花、银花、珍珠花等,一个一个拿起把玩,转手塞进储物格。
好值钱的,不舍得戴头上,怕跟人打斗时一不留神弄丢,会心疼!
“鱼弟,”少庄主好声好气地哄,“还没回答为兄问题。”
“什么?”
“我哪里好了?”
“有钱。”
少庄主哑然了,半晌,哀怨道:“除了有钱,为兄没别的优点吗?”
柳穿鱼不懂:有钱,如此稀罕的一类质量,好兄弟为甚不满?
遂补充:“还大方。”
有钱、大方,结合在一起,鹤兄在他心中简直是完人!
少庄主继续哀怨。
柳穿鱼收拾好金银珠宝,心情超好,也有心情哄人:“你看,我画的你。”
拿出自己的画献宝。
少庄主有些惊讶:“贤弟还会作画?”
剑帅自谦:“蔺不知说画得好。”
“让为兄看看,鱼弟怎么画的我……”
少庄主迫不及待展开画卷,微微一愣:“我的脸呢?”
柳穿鱼解释:“蔺不知手抖,滴墨。”
但,撇开脸部——糊着一团墨——这幅画,可堪完美。
他第一次跟好兄弟见面时的场景!
少庄主默了默。
柳穿鱼期待看向他,等待夸奖。
少庄主轻叹,遂一如既往的,笑如春花绽放:“贤弟有心……果真有想念为兄吗?”
顺理成章,提出要求:“如此,今晚便与为兄抵足同眠,可好?”
柳穿鱼轻易地被带跑思绪,看向面板时间:“天没黑。”
“贤弟大忙人,为兄这不得跟你预约吗?”
“唔。”
“好不好,好不好?”
少庄主在剑帅耳旁软言细语。
柳穿鱼莫名其妙拿这样的好兄弟没办法,大发慈悲:“好吧。”
少庄主欣慰,虚虚揽抱着剑客的身体,脑袋搭在对方肩头。
不等被人推开,叹着气:“马车坐久了真累,贤弟借我靠一靠,好吗?”
行叭。
好兄弟是个破烂娇气鬼。
柳穿鱼很大方:“随便靠。”
少庄主收紧双臂:“鱼弟真可爱。”
剑帅是个礼尚往来的好帅,也夸一句:“鹤兄也可爱。”
少庄主笑出声。
松枝坐在车头抠手指。
好像听到主子说“坐马车累”,不由得纳闷。
早就到家门口,车停了小两刻钟……有多少话不能家去说,非要在马车里谈?
差不多又过一刻钟,兄弟二人拖拖拉拉离开马车。
有少庄主在,永远不担心冷场。
柳穿鱼听着对方问起这个、那个,不知不觉说了好多话。
“金票,一人一万。”
“贤弟辛苦了。”
“哪里。”
是卖虫魂万劫草的所得。
毕竟,赌斗能赢,少庄主赠送的“丹蜇天衣”居功至伟。
转而拿出雷骨霆髓。
残骨上万斤,黄岛主交易的天品、地品骨头,全部跟好兄弟对半分;
十二根通灵参针,甭管少庄主有无需要,一人六根;
十三连岛也有一些收获……
乱七八糟一堆资源,全塞到聂家库房。
少庄主温柔注视着剑帅。
便是聂家不差钱,许多资源不是说买就买得到的;
这些稀缺、上等资源的补充,为自己省下些许精力。
柳穿鱼疑惑看向好兄弟。
怎么变得傻乎乎的了?
他不在的这段日子,鹤兄发生了什么?
少庄主笑着,心情一个激荡,握起他家鱼弟的手,低头在掌心亲了亲。
柳穿鱼双目瞪圆。
少庄主顿了顿,接着连啄两口,眼中柔情如水:“我见贤弟手美如玉,一时欣喜而忘形……贤弟,不会恼了为兄吧?”
柳穿鱼感觉很微妙,直问:“你在非礼我?”
少庄主坦然承认:“是,我在非礼你,便听从贤弟发落。”
态度特真诚,叫柳穿鱼纠结。
少庄主得寸进尺,于那指尖上亲亲、再亲亲,笑问:“贤弟可想好了,如何惩罚为兄?”
剑帅向来忠于内心。
没恼怒,也就谈不上惩罚。
只是……
柳穿鱼忍不住道:“我两天没洗手。”
少庄主:“……”
亲,亲不下去了。
少庄主无奈:“贤弟早晚也不洗脸吗?”
柳穿鱼理所当然:“这两天没睡觉。”
不睡觉等同不用洗脸。
少庄主扶额。
虽说,半步宗师肉身洁净,但……
轮椅坐不住了,拽着剑客去洗脸、洗手。
“连儿歌都在唱,勤洗手、身体好,这样才是好宝宝。”
“没听说。”
“现在听说了。”
“我身体很好。”
“嗯,日后人人传说,剑帅是个不爱洗脸洗手的小邋遢。”
“不邋遢。”
“两天不洗脸,还不邋遢?”
“危帮主三十三年没洗过澡。”
“贤弟打算加入丐帮?”
“……”
好兄弟太啰嗦了,说来说去,就要他天天洗脸、勤勤洗手、常常洗澡。
偏偏说不过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