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死对头养成了男外室(151)
眼看就这么被乌洛侯律挡在营地门口磋磨浪费时间,沈嘉禾终于败下阵来。
随便,爱跟不跟。
反正只要她不说,乌洛侯律死也猜不出她去干什么。
就算把定乾坤摆在他眼前,他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沈嘉禾让陈亭处理下乌洛侯律带来的东西。
“陈将军千万别和本王客气,本王马队里带了最会烤羊的大厨,今晚就让兄弟们尝尝我们草原上的羊肉!”乌洛侯律又命人给豫北军的将士们送酒。
陈亭一时被乌洛侯律的热情搞蒙了。
“将军,这塞北王同您关系很好?”他小声问。
沈嘉禾:“……还行吧。”
陈亭看着这一车车往营地里运的东西,这样只是还行?
营地事情安排妥当,三人就出发上路了。
徐成安终于忍不住道:“将军,我们二人上路扮作夫妻正好,现在多了一个人算怎么回事?”
乌洛侯律剑眉一挑:“好办,我同将军扮作夫妻,徐校尉还同上次一样是个护院。”
徐成安:“……”
“不是,你端了张明显不是汉人的脸,你也好意思?”
乌洛侯律答问如流:“我这张脸不是正好?有人问,我们就说成德三十七年三州沦陷时,娘子正好在漳州,便与我这个塞北人一见钟情,难舍难分,之后就顺理成章地成亲了。如今沈将军收复失地,塞北归顺,我正好回了塞北,眼下便是带娘子来寻亲。”
徐成安:“……”这番话竟然缜密得完全无法反驳。
他看了看沈嘉禾。
沈嘉禾狐疑看向乌洛侯律,这人真的是临时想出的这番话?
乌洛侯律转过头冲她笑:“娘子看我作何?”
徐成安:“……两个大男人你乱喊什么!”
乌洛侯律看向徐成安:“又没叫你,徐校尉是吃醋吗?但那也没办法,谁让男扮女装的以假乱真程度你远不如沈将军。”
徐成安:“……”那是将军压根儿不用装!
乌洛侯律轻笑了声,突然问:“对了,这回怎不见祝先生?”
刚才还一脸不耐烦的沈将军突然沉了脸,冷冷道:“他死了。”
乌洛侯律一噎,面前的人大喝一声策马远去。他忙看向徐成安,徐成安冷笑着抬手往自己脖子上划拉一下。
提祝云意,谁提谁死。
乌洛侯律皱眉问:“真死了?”
徐成安轻嗤:“不然呢?”
他还怕乌洛侯律刨根问底问祝云意是怎么死的,谁知乌洛侯律只是愣了半瞬,他很快笑起来,挥手抽下马鞭道:“死得好!”
徐成安:“…………”他从前怎么没发现乌洛侯律就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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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豫北到岭南,几乎横跨了整个大周的西北至东南。
三人快马加鞭走了十多天也才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这些日子若非必要,沈嘉禾都没有进过城,沿途都是在驿站歇脚,偶尔风餐露宿对他们几人来说都不是难事。
只是眼下随身带的干粮吃得差不多,必须得进城一趟了。
这次乌洛侯律倒是积极得很,自告奋勇说进城采买。
沈嘉禾如今穿着女装不是很方便,怕乌洛侯律一个外族人迷路,便让徐成安随他一起去,她自己在城外找了个凉亭歇脚。
对面坐了对赶路的老夫妻,听言语是要去出嫁的女儿家中看望刚生产的女儿。
两人没坐多久便要走。
“老婆子,咱们得走快些,朔月将近,要是入了夜可不好走咯。”
老头搀着老妇拎了只鸡匆匆往前走去。
沈嘉禾拎着水壶的手指略收了收,她几乎本能抬头看了眼。
此刻太阳尚未落山,还悬在头顶高挂。
原来又将朔月了,这么快就一个月了,那人的解药拿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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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颠簸摇晃,陆敬祯睨着手里的小瓷瓶已看了好半晌了。
辛衣舒拧眉坐在他对面,外头赶车的东烟也时不时掀起车帘看他。
半个时辰前,前头有人拦车,说要见陆大人。
公子登时就冲出马车去,却在看见来人后,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说:“我还以为会是徐校尉。”
东烟不知怎么回。
送解药这种小事,沈将军何至于派徐成安来?公子那么聪明不可能不知道,他到底在期待什么啊?
公子又说:“我还想问问将军在雍州如何。”
东烟想骂人,雍州山高皇帝远,沈将军搂着他的小通房,当着他的土皇帝怎能不快活?他还会想着他家公子吗!
后来回到车上,公子便一直盯着那人给的瓷瓶看,一句话也没再说过。
“公子。”东烟看着心里实在难受,小声劝道,“您先把解药吃了吧。”
“什么?”陆敬祯倏地抬头。
外面车轮正好压到一块石头,车身猛地一个颠簸,陆敬祯手中瓷瓶没拿住,直接掉在车上,里面的药丸随着松垮的瓶塞从瓶口滑出。
“解药!”东烟吓得脸色都变了,他伸手一握没接住,眼睁睁看着那颗小小药丸顺着风掉往车外。
糟了!
千钧一发之际,女子纤细手臂顷刻自车帘穿出,轻薄手掌一握。
可东烟还是看见那颗药丸从辛衣舒的指缝间漏了下去,瞬间就消失在了路边草丛,东烟的呼吸一收,立马勒停马车跳下去找。
辛衣舒扒着车帘看他:“做什么?”
东烟头也不会,直接趴在了地上:“找公子的药!”
“我接住了。”辛衣舒道。
东烟一愣,怎么可能?
他刚刚明明看见她没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