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死对头养成了男外室(209)
他提剑就冲了过来。
李恒看前面打成一片,萧恕都刺了乌洛侯律一剑了,现下再来顾忌王府和塞北的关系也晚了,他又想到先前沈将军朝自己刺来的一剑甚是熟悉……
那个刺客!
李恒登时脸色大变,他就说梁郁青一个文官如何能带着不到三百人守城十多天,原来是因为沈慕禾坐镇背后用兵!
这人还曾试图刺杀他!
李恒悄悄抽出佩剑,他要看准时机,对沈慕禾一招毙命!
待将来父亲大业即成那天,他便是这大周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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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枫带人从城楼上下来时,城门口已是一片尸山血海,只有沈将军和塞北王还在苦苦退敌,他们虽然个个精疲力尽,但也不能退缩,他当即挥刀指挥士兵们冲上去。
仅存的几十个士兵没有一个人退缩。
连沈将军和塞北王都挡在他们身前了,谁还有退缩的理由?
李恒眼看着面前几十个满身血污的人冲出来,这气势震慑得他下意识勒马往后退了数步,凉州守军只剩下这么点人了,但他们怎么还一个个毫无畏惧一般?
真的都是在找死!
李恒继续往后退t去,一面大喊道:“都给我杀进去!杀光这些不知好歹的逆贼!”
“杀!杀!杀!”
守备军声势浩大从外头涌入城门。
沈嘉禾的手臂被萧恕砍了一刀,镇山河“咣当”落地,她本能弯腰要去捡,萧恕不给她任何喘息机会,握剑就朝她胸口刺去。
“沈将军!”乌洛侯律被冲进来的士兵团团围住,一时没法脱身。
沈嘉禾没有起身,一把抓住剑柄,她若在这里弃剑,迟早得死在萧恕手里,只有拿起镇山河,她才有挡住那一剑的可能!
她咬牙往剑身上灌注内力,正与举剑去挡,突然见朝自己冲来的萧恕猛地一个踉跄,整个人直接扑倒在地。
沈嘉禾定睛一看,见他的右腿被射中了一箭。
这是……豫北军的箭!
她本能抬眸,城外漆黑的夜色中,传来雷鸣般的马蹄声。
李恒自然也听到了震耳欲聋的响动,他下意识回头看去。
借着城楼上火把的微光,他远远看见了豫北军的军旗。
一人一骑先行疾驰而来,徐成安收起弓箭,抽出佩刀大声道:“豫北军奉巡察御史之命前来缉拿叛贼李恒,谁若阻拦,同罪论处!”
李恒吓得差点没握住马缰绳,陆首辅何时把消息传去的豫北?
萧恕本来用剑支着欲站起来反击,却在听到这话时整个人顿了顿,巡察御史不是死在晋州了吗?
他怎么可能调来豫北军?
他猛地看向沈嘉禾:“沈将军当真要造反?”
豫北军无故踏足太原境地,这是要一路东进,直逼皇城吗?
沈嘉禾冷笑了声,听这声音,徐成安绝对带了足够碾压守备军的人数前来,接下来她就不必担心了。
她径直上前将剑刃架在了萧恕脖子上:“这话,指挥使日后去同陛下说吧!”
萧恕看沈将军脸上竟无一丝惧色,心中不免警铃大作,难道……是他弄错了?!
不,不可能,不会的!
马蹄声渐近,徐成安的那番话一遍遍重复回荡在凉州上空,宛若纷乱雪花,漂浮打转,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
守备军的士兵们面面相觑,在看清陈兵城外的豫北大军时,他们纷纷放下兵刃,缴械投降。
钱枫再也握不住手里的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终于结束了。
“将军!”徐成安策马冲入城门,门口尸体堆积,他干脆弃马跃至沈嘉禾身边,“属下来迟了!”
“无妨。”沈嘉禾冲他笑了笑。
她还怕徐成安在晋州出事,如今见他安然无恙她也就放心了。
她又问:“来的是谁?”
徐成安见她身上到处都是伤口,忙解下披风给她披上:“是陈副将。”
沈嘉禾点了头。
徐成安又道:“杨副将已带人前往晋州,这个点想必已经包围住肃王府了。”
李恒终于吓得从马背上跌落下来,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他们明明把一切都安排得天衣无缝了!
陈亭策马到了城门:“来人,把叛贼李恒拿下!”
萧恕也很快被人控制住,他似突然反应过来,垂死挣扎道:“你们说奉巡察御史的命令就是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陈亭冷笑着上前抽出怀里的书信一抖:“睁大你的狗眼,这是陆大人亲笔!”
萧恕的眸子撑大。
陈亭收起信件,冷声道:“你若认不出陆大人笔迹也无妨,来日陛下论罪,此信自然是要上呈天听,真假自有陛下定夺!押下去!”
“是!”士兵们将地上的人拉起来就走。
李恒突然发了狂,推开要押他走的士兵,疾步冲向沈嘉禾。
“沈、慕、禾!”
徐成安回头见他抽剑刺过来,忙一刀砍在他手上。长剑落地,李恒却没有回头,扑过去死死掐住沈嘉禾的脖子。
去死!
他要沈慕禾去死!
为什么一个常年遭陆首辅参骂的人会这么自甘堕落派人来救陆敬祯?!
都是他坏他们肃王府的好事!
都是因为沈慕禾!
沈嘉禾刚一松懈,浑身力气还没提起来,一时没推开来人,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她整个人没站稳,摔倒在地。
李恒的力气很大,她的咽喉被扼,顿时无法喘气。
“李恒!”徐成安一把揪住李恒的衣领狠狠将人拉起来。
沈嘉禾身上全是污血,李恒的手一个打滑,他拼命想要抓住点什么,最后他似乎真的从沈将军身上抓下了一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