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前破戒!我不做沈先生的心药(89)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得到这个认知后,还是让我悲愤交加。
为了掩饰情绪,我装作参观客厅的陈设,不知不觉地就走到了照片墙的面前。
我故意看得仔细,然后指着照片里的桑思侬回头问他:“这位是?”
“蕙姨的女儿。”
“哦。”我点头:“跟蕙姨不是特别像,气质不同。”
“她很阳光。”沈时倦随口答道。
即便只有四个字,我却能从这四个字中听出沈时倦对她的爱。
那种带着些许骄傲的语气。
我想起在我妈或者是沈家人面前,总有人对沈时倦说,晚凝是个很好的女孩子,他总是会接过来说,我会好好对待她的。
他表达的是,他愿意为我的好买单。
但是,我好不好,跟他无关。
我知道跟一个去世的人,特别是对自己有恩的人吃醋是一件很不应该的事情,但是这种情绪是忍不住的。
我总是会拿他对思侬的态度和对我的态度相比较。
如果有一天沈时倦知道了,估计会嗤笑着说:“大可不必,你和她没有可比性。”
我转过头继续看照片,故意很大声的:“那,蕙姨的女儿呢,在外面念书呢,还是工作?”
他没有回答,而是走到了院子里,不再搭理我。
他不能回答的问题,就直接忽略,也不用在意我的感受。
所以,当初我是怎么觉得他爱我爱的要死的。
明明爱和不爱,是能从很多细枝末节的中看出来的。
我以前是有多缺爱,沈时倦稍微给我一点点温暖,我就以为那是爱。
欺骗里裹着蜜糖了,所以蜜糖里面到底是什么,是不是穿肠的毒药,那真的不好说。
一个人看照片也是无趣,但我也不想去院子里找沈时倦。
我就在客厅中央站着,能够看到沈时倦的背影,他在葡萄架下面,头顶上是翠绿的攀爬着的葡萄藤。
我新婚的第二天,我想杀掉我的丈夫的想法,更加强烈。
因爱生恨,还是因恨生爱,我搞不清。
爱恨情仇这东西,就像是鸡生蛋还是蛋生鸡,千古谜题。
我和沈时倦在午餐之前都没有任何交流,我知道他此刻正在意淫他和他的爱人蜜月。
我没有去打扰他,反正意淫永远是意淫,幻境永远是幻境,南柯一梦而已。
蕙姨做了好几个菜,基本上都是我以前完全不爱,做了手术之后才忽然变得爱吃的菜。
这些都是思侬爱吃的菜,我跟人家共用着一颗心,口味也变得大部分都和思侬一样。
比如我以前从来不吃梅菜扣肉这类的菜,今天我足足吃了三大片,蕙姨和沈时倦一左一右的坐在我身边,面带微笑眼泛泪光地看着我吃。
我知道,在他们眼睛里,坐在这里吃饭的人是桑思侬,而不是我顾晚凝。
我的这个躯壳,实在是多余。
他们不停地给我夹菜,我怎么吃,碗里的小山头都不会消减半分。
我实在吃不下了,放下了筷子。
“不吃了吗,吃饱了吗?”蕙姨略带失望地道:“那个菜你还没动筷子呢!”
“实在吃不下了。”
“喝点汤吧。”
“也喝不下了。”
“我煮了你最喜欢喝的五指毛桃龙骨汤...”
“我最喜欢喝?”蕙姨终于说漏嘴了,我立刻捕捉到了。
“呃。”她果然慌乱起来,这时沈时倦及时解围:“我说的。”
“我也没喝过这个汤啊。”我说。
“早上蕙姨打电话来问你爱喝什么汤,五指毛桃喝的惯吗,我就顺口说你喜欢。”他不假思索的居然把话圆上了。
我也不深究,他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所以,有时候不是被骗的人太好骗,很可能是她心甘情愿地被骗,或者是还没到揭穿的时候。
吃完饭,已经快两点了,蕙姨舍不得放我走,握着我的手一句话不说,就这么待着她就很开心。
我陪着枯坐,没有催沈时倦走。
不是冲沈时倦,就当替桑思侬来看她母亲了。
其实我缺德一点,大可以指着照片问她桑思侬的事。
但她年纪不大就白了头,何必在一个母亲的伤口上撒盐呢?
蕙姨没做错什么,她只是想看看女儿的心脏现在是否健康地活着,无可厚非。
错的是沈时倦。
如果他光明正大的告诉我他的述求,我不会抗拒他。
但他不能骗我。
他让我发疯地爱上了他,又让我在极短的时间里,发现我只是个傻子。
第78章 人尽其用
我们回去的时候,都快傍晚了。
要不是我说了一句,天黑了路不好走,蕙姨还不肯放我走。
回去的路上,沈时倦的情绪很低落,他甚至把车停在路边看着天边的火烧云,久久不作声。
我像个被他遗弃在一边的没有生命的玩偶。
后来,太阳下山了,火红色的火烧云也变成了天边的一抹黑影,他才重新发动汽车向前开去。
我忽然问了他一个问题。
“你是不是一个专一的人,你以后该不会移情别恋吧?”
“不会。”他斩钉截铁地回答我,无比坚定。
我大概是第一个得到了老公不会变心的承诺却心如死灰的人吧!
我真傻,还在奢望他有一天会移情于我。
刚知道的时候我还在想,就算他有一天爱上我,那之前对我的伤害又算什么?
现在,我就退而求其次了,那些伤害也忽略不计。
真是伤疤还没好,就忘了疼。
记吃不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