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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娇奴,禁欲权臣夜夜宠(133)

作者: 素律 阅读记录

可阎氏明知如此,还一次次拿兄长溺亡的事情来向大人提各种无理要求,这跟在他心口捅刀子有什么区别?

穗和看向站在马车前与人说话的裴砚知,不禁有点心疼。

看似刀枪不入的大人,也有他脆弱的一面,只是没人知道。

每个人都把他当作神一样仰望,没有人真正窥见他内心的伤疤。

穗和唏嘘着,快到裴砚知跟前时,才发现和他说话的竟是陆溪桥。

陆溪桥得知裴砚知要去济宁,坐着马车赶来,说什么也要和裴砚知一起去。

裴砚知对他没有好脸色,一如既往地叫他滚。

“我不滚。”陆溪桥愤愤道,“裴砚知,你这个过河拆桥的家伙,我给你送侍女时你怎么不叫我滚,我救你的小丫头时你怎么不让我滚,凭什么我每次都要听你的,你就不能听我一回吗?”

“因为你蠢。”裴砚知说,“本官不与蠢人为伍。

陆溪桥气得跳脚:“我哪里蠢了,你说清楚,我哪里蠢了?”

裴砚知懒得理他:“就算你不蠢,你跟着有什么用,我要侍卫有侍卫,要随从有随从,要你做什么,你有这闲功夫,不如好好背背律条,也省得审犯人的时候还要现翻书。”

“……”陆溪桥噎个半死,神情很是受伤。

裴砚知看他那样,到底还是缓和了语气,小声道:“你真想帮我,就帮我好好筛查姓张的官员,这趟是我自家的事,你去没必要。”

陆溪桥得了他一句软话,妥协道:“行吧,那我不去了,你小心点,别死在半路,回来我给你接风。”

裴砚知听到“接风”二字,冷笑一声:“还要给我喝蒙汗药吗?”

“……”陆溪桥一愣,抬手给了自己一嘴巴,“我错了,我错了,我现在就滚。”

说完便上了马车一阵风似的走了。

穗和走过来,恰好听到他们的对话,不禁吃了一惊。

陆少卿居然给大人喝过蒙汗药吗?

大人这般不待见他,会不会就因为这个?

可他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给大人喝蒙汗药?

“上车吧!”裴砚知见她过来,收起眼中的寒意。

穗和乖巧点头,上了马车。

裴砚知随后上来,在她对面坐下。

宽敞的车厢似乎一下子变得逼仄起来。

穗和抿了抿唇,局促地低下头。

裴砚知因着陆溪桥的出现,又想起了三年前的事,一时有些失神,也没有与穗和说话。

马车辚辚,向着南城门而去。

不知过了多久,忽听外面有人闲谈:“这么大的一座宅院,怎么像是荒废了?”

“你不知道吗,这是前文渊阁大学士沈望野的府邸,自从他被判斩首之后,这宅子就荒废了。”

穗和心口一窒,猛地转过头。

与此同时,裴砚知也伸手挑起了车帘。

车窗外,斑驳破败的府门映入眼帘,门前两只无头石狮,残缺的躯体似乎在向人们讲述着当年的惨案。

穗和的眼泪几乎要冲出眼眶。

她拼命忍住,将头深深埋在胸前。

眼看着马车就要从门前驶离,裴砚知突然出声道:“停车!”

第117章 上来,我来教你骑马

队伍戛然而止,穗和吃惊地抬头。

裴砚知一手挑着车帘往外看,一手在袖中死死将沉香珠串握在掌心。

他以为事情已经过去三年,自己应该能够做到波澜不惊,当门楣上那隐约可见的“沈”字跃入眼帘时,他的心还是不受控制地抽痛起来。

他买下了这宅子,三年来却一次都没敢进去。

原来无人居住的房子,只需三年就可以荒废成这样,也不知那一方荷塘,如今又是什么光景?

三年无人打理,想必也已乾涸长满了杂草吧?

“大人有何吩咐?”阿义在外面问了一声。

裴砚知闭了闭眼,漠然道:“没事了,走吧!”

阿义应是,吩咐队伍继续前进。

穗和见裴砚知叫停了马车,却又什么都没做,感觉有点怪怪的。

大人怎么这么巧,刚好在她们家门前叫停了马车?

难道他曾与父亲或者兄长相识?

父亲在家从不随意谈论哪个官员,就算谈论,也是和兄长关上门在书房谈论,绝不会说给她听。

所以,她对父亲生前的人脉一无所知,她唯一知道的,就是父亲出事时,没有一个人为父亲求情。

一开始她以为事发突然,那些同僚们都没有得到讯息,后来在教坊司才听人说,皇帝是在早朝上颁布的圣旨,当时文武百官都在。

而父亲早几日就被停职在家接受审查,只是一直瞒着家里人,声称是圣上体谅他辛苦,特地给他放了长假。

所以,既然满朝文武都没人替父亲求情,当时的大人如果也在朝堂,应该也属于袖手旁观的那一类吧?

穗和心念转动,试探着问了一句:“大人,方才那个就是沈大学士的家吗?”

裴砚知嗯了一声,放下车帘,多一个字都没说。

穗和却不甘心话题就这样结束,接着又问:“大人和沈大学士很熟吗,怎么突然叫停车?”

“不熟。”裴砚知说,“只是看一下,以警醒自己不要犯错。”

穗和的心凉了半截。

看来大人也和别人一样,认为父亲是罪有应得。

“可我听锦绣庄的掌柜说,百姓都认为沈大学士是冤枉的。”她又不甘心地说道。

裴砚知蓦地看向她,眸光幽暗,深不可测:“这不是你该谈论的话题,以后不要再随便提起。”

穗和知道自己又冲动了,连忙认错:“大人恕罪,是奴婢僭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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