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秧子王爷要弑夫(178)
……
【床大放不下……】
……
…………
……
……
如果一定的愉感足以致人死亡的的话,两人已经投胎转世千万遍了。
天渐黑,一天下来,燕衡已经没力气了。
下午好几次,他脑子里闪过——“再也不随便挑/
逗谢承阑”这个念头。
虽然前几次也这么想过。
好在谢承阑有良心,最后一次完.事还上下清理了一番。
谢承阑给他送粥进来时,燕衡还假闭眼寐,背对外侧。
“明天……”谢承阑坐到床头,弯身朝里看,“王爷可还走得动?”
“说的什么混账话?”燕衡听见这句话,当即从床上蹦起来,直挺挺坐着。虽然这么一动,某些地方还是会偶尔抽搐发疼,但总比被瞧不起的好。
谢承阑抿唇一笑,把粥递到他跟前。里头不见一点油腥,燕衡见了直摇头。
谢承阑硬喂他嘴里:“后面肿了,吃点清淡的先养几天。”
燕衡咽下一口,瞥他一眼,没好气道:“谁磨的?”
“我。”谢承阑搅动热粥,低着头,颇有自责的意思,“我下次轻点。”
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但自打离开吉州后,两人心思就没放到那事上。好不容易歇下来,打开情//欲后便无法控制。用力过猛的结果,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燕衡怕他真往心里去了,连忙凑上去亲吻他的脸,打心里夸道:“伺候得不错。”
谢承阑知道他心思,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悉心给他喂完了粥。
谢承阑道:“若是还有哪里不适,我叫崔栖来。”
燕衡好笑道:“来丢人?”
“……”
谢承阑被噎得没话说。
忽地,他轻抚几下燕衡脖子上的肉疤,指尖缓缓挪向长疤周围一圈新添的乌迹,愣神般盯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燕衡捉住他手指,唤他回神:“我发现,你好像很喜欢它?”
每一次交/欢或者情到深处,这条疤总是会留下片片痕迹。或咬的,或吸的。燕衡不明白这条疤对他有什么吸引力可言。
“不是喜欢它,”谢承阑顿了顿,深眸注视,“是喜欢你。”
他想在燕衡身上留下不可磨灭的东西,和这条疤一样,但又不希望伤害到燕衡。他在这上面标记,只是想给自己暗示,两人的欢/情就如同那道疤,任时间消磨,也终将刻骨铭心。
燕衡也摸了摸,对于他来说,除了硌手,再无特殊可言。
“怎么来的?”这是谢承阑第二次问他,比上次认真,比上次深重。
燕衡手掌彻底遮住疤痕,微微皱了皱眉,似乎还是不大喜欢这个话题。谢承阑拿开他的手,又埋头亲吻一下,一触即分。
谢承阑换了个问法:“怎么活下来的?”
他估摸了一下,就这个深度而言,百个人里有一个能活下来就,而且唯一那一个,还属于挺难救回来的那种。
燕衡默然良久,深深吐了口气,转而又挂上令人难以琢磨的笑,言语无谓道:“命大。”
“燕六,”谢承阑郑重道,“我不喜欢你这副模样。”
燕衡仍旧不以为意:“哪副模样?”
“把自己裹在层层伪装下,故作坚强的样子。”
燕衡不同意了,反驳道:“本王哪儿有故作?”
“我知道,我并不以为你是懦弱的。”谢承阑慢声细语道,“可人人都有软肋,我只是希望你可以对我坦然一点,就算有所隐瞒,也不要用这种语气说出你曾经历的苦难。”
毕竟那时候的痛都是真的,哪怕现在真忘了,那也是真真切切地经历过。如今故作轻松地说出来,反倒刻意,骗不骗得过自己另说,谢承阑作为一个无关者都觉得难受。
燕衡沉思良久,深深吐了口气,下定好大决心才打算敞开心扉:“你想问什么?”
“你满身的伤,真的是在吉州为人所伤?”
“是。”燕衡说完,觉得有些不妥,又改口,“后背的伤是。还有这个,”他指了指自己鼻梁上的痣,“也是在吉州惹的。”
谢承阑道:“所以脖子上的不是?”
燕衡仔细想了想,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得道:“一半一半吧。”
“怎么个一半法?”谢承阑锲而不舍地追问下来。
就在此时,外头突然一阵慌乱,杂乱脚步声里混杂着声声叫喊。
“站住!什么人?”
“从哪儿混进来的?”
燕衡谢承阑骤然止住话头,视线碰撞,两人心有灵犀般同时起身出门。
夜半逢凶清断贼
大门一敞开,就见院子里挤满了人。院子里一片混乱,就连陈娘子也被惊动。她站得远,扶着木楼栏杆,探头探脑,胆战心惊地看着这一切。
见燕衡二人出来了,她便将目光悄悄挪到他们身上。
两人只当做没看见,心思全在被人围住的地方。
那被人团团围住的院子中间,趴着一个看不清模样的人,看身形,只得辨认出是个少年。
此刻,方清河不知从哪儿飞出来,落到他二人旁边,还作了礼。
谢承阑:“怎么回事?”
方清河摇摇头,警惕道:“我去看看。”
就在他脚步将挪的时候,那头趴着的人抱着头,蜷坐起来,嘴里喊道:“别打我!我要见四爷!”
听见这个声音,在场几人皆为一愣,一众人同时发出疑声:“安福?!”
那被当做不轨之人捉住的少年,正是本该同山虎去往巫州的安福。
客栈的堂食间,重新燃起一盏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