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秧子王爷要弑夫(177)
谢承阑没注意到他的动作,依然站在他身后,给他拨正了簪子。
“何砚说,沂州那边,他已经安排好了。”
燕衡不褒不贬道:“这人倒是个会来事的。”
“我留了个心眼,”谢承阑言语里对何砚此人并不完全放心,“到了沂州先不联系他。”
“嗯。”
“还有,黄勤臻来信,燕晟已经出发了,算算日子,掐着九月初九前两天能到。”
燕衡往后一仰,靠着他,偏首仰头:“明天就走吧。”
“这才没歇多久,你身子——”
燕衡朝他招招手。
谢承阑躬身,狐疑凑近,以为他要说什么,把耳朵偏过去了。
谁知燕衡又拿出叆叇,架到鼻梁上,注视,抬起下巴啄了啄他唇角。
满意笑了笑:“还好,不碍事。”
“……”
燕衡满足于谢承阑愕然无措的神情。他起身进屋,留下“被害人”谢承阑愣在原地,颇像个沾花惹草的纨绔。
“进屋,我有事跟你说。”
谢承阑收拾好情绪,原地站了会儿才跟着进去。本以为进了屋燕衡也不会说什么正经事,却不想燕衡神色严峻,一下子严肃起来。
燕衡没了方才的吊儿郎当样。他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仔细打量各个角落。昨晚马虎睡下,还没来得及观察此地。
“怎么了?”谢承阑问他。
“这个陈娘子,有点东西。”
燕衡还在搜寻角落,直到在窗户上发现一小滩干了许久的血渍,他心中闪过一丝疑惑。
瞧他神情凝重,谢承阑察觉出此间异样,惴惴问道:“怎么说?”
燕衡哼哼一声,嘲道:“咱们进贼窝了。”
他点了点窗户那滩血迹,示意谢承阑过来看。
“这是……”谢承阑盯着看了半天,还有些不确定,“血?”
“这老板应该是做杀生行当的,”燕衡关上窗户,佯装无事发生,“但杀什么的就不好说了。”
“先下手为强?”
燕衡挑眼看他:“只怕更强的人还在后面,惊动了暗处的人可就难办了。”
谢承阑沉思道:“那今晚我睡浅点。”
“盯紧陶易和谢承翟,暂时断了和何砚的联系。还有,让方清河清点一下人手,”燕衡悉声嘱咐,“但有往外传信的,即刻处死。”
谢承阑点点头,想到什么,又问:“那个陈娘子,你怎么发现的?”
燕衡转头看他,眉尾上挑:“想知道?”
谢承阑反问道:“你不想告诉我?”
燕衡轻笑一声,倏然靠近。他抬起手,轻捏住谢承阑的脸,目光对视言语戏谑:“就这么发现的。”
谢承阑迟疑盖住他的手,真糊涂道:“这怎么发现?”
燕衡忍不住笑,伸着脖子附在他耳边,轻佻道:“来伺候本王,把本王伺候满意了,本王就告诉你。”
“……”
见他耳根渐渐泛红,燕衡欠欠儿地朝他耳朵吹口气,乐于此种捉弄。
他管逗不管哄,又故技重施,后退半步就要跑,却不想谢承阑这次学聪明了。
谢承阑反手扣住他腰往怀里带,将人抵到窗户,捉住他的手不让走,微微侧首:“青天白日里,王爷也要耍流氓?”
“耍不得?”燕衡理直气壮得很。
“自然是耍得的。”谢承阑的手往上挪,掌住燕衡后颈,压到自己唇边,“可流氓也要有流氓的操守,王爷这样,有点坏规矩吧?”
燕衡嘴角上弯,一副明知故问样:“谢兄觉得流氓该是什么操守?”
“王爷说呢?”谢承阑抵上额头,保持着咫尺距离。
燕衡垂下眼睛,眼里关不住笑。随即,他双臂攀上谢承阑后背,错开鼻尖,闭眼吻了上去。
谢承阑紧紧扣住他,深深回应,呼吸缠/绕在彼此间,掀起汹涌波涛。
从窗户旁再到床榻,一路跌撞,茶盏、烛台落了一地,圆凳、低案也呈歪歪斜斜的样状。
这动静惊动了外面的人,便有没长眼的来问:“公子!里面可是出事了?”
动静还在持续,但就是没人应声,那人也不敢贸然闯入,只得再次询问。
这一次,倒是能听见燕衡略有急促的声音从里传来:“无碍,都退下吧。”
那人脑子灵光,自然是发现端倪了的,一拔刀就要闯进屋去一探究竟,却被不知道何时从哪儿冒出来的崔栖揪着耳朵走了。
崔栖看了一圈周围也跟着蠢蠢欲动的人,有些头疼。她心想,果然都是山虎手底下的人,个个愣头愣脑。
她一边想着,一遍挥手驱散多余的人:“公子和四爷在里面议事呢,都散了散了!一楼的人都先吃饭去,没事儿别晃悠。”
那些人听了她的话,虽有疑虑但也都听了,毕竟崔栖的身份地位,同行人里是无人企及的,便陆陆续续散了。
外面一切平常,里头干柴烈火已经烧起来了。
燕衡站不住时,谢承阑便扶住他双.
/腿,往上一掂,盘到自己腰上。
这个姿势,燕衡比他要高一点。燕衡双手环住他,难得低头。
燕衡跪|坐在他腿上,感受着身下的硌|
人物什,趁着分开的一瞬,舔了舔唇:“你是流氓我是流氓?”
“现在我是了。”谢承阑一边回吻上去堵住他的嘴,一边摸索着给他宽衣解带。
唇齿相撞,肌/肤紧贴,两人都恨不得把对方按进身体里,溶进血液里,揉进灵魂里。
成为彼此的一部分,就再也不用分别,他们将是最契合的、最天生一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