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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投奔夫君后(重生)(121)

作者: yoyo鹿 阅读记录

女声嗔着,“以后去我殿里不好吗?我殿里全是你送进来的人,官家时常不来,安全得很。”

男声又是一阵旖旎低笑,“哪有这样刺激。”

说罢,女声惊呼出“咿呀”的笑中带怒声,“别胡闹了。你说,要不我给你生个孩子吧,你现在还没个一男半女,官家也没有。到时候,管家百年后,不就是咱的天下了,你何苦再与大长公主斗。”

“要劳什子孩子做甚,有了孩子,我怎么再来找你。”男声埋在女子某处,含含糊糊闷出来。

女声拍了他一下,“没闹,痒。等有了身孕,玩起来更刺激。”

“是嘛。我倒是突然有了兴致。”

女声“咯咯”笑声一串,“好了好了,下次吧,出来这么久,再不回去,要让人疑心了。

假山后,一男一女前后走出去,一个是秦昂,另一个是官家的贵妃。

上一世,江若汐就不小心碰见过一次,那时只觉得非礼勿视,隐约记得那个男声,像极了秦昂。

非要选在宫里幽会,那时她便猜测八成是宫里的女人。

算起来,贵妃应是秦昂的姑姑,真是玩得刺激。

回到大殿时,钟行简问他,“去哪了?”漆黑的眸底不知何时多了丝牵绊。

江若汐喝两口温酒,云淡风轻回道,“出去透透风。”

又饮了一杯。

刚要斟酒,酒杯被按住,“宴会上的酒烈,喝多了伤身。”他的嗓音仿佛被岁月磨砺过的古琴弦,低沉而回转。

江若汐轻眨杏眼,酒醉在他眸间晕了层朦胧,闪过什复杂而微妙的情绪,让人不禁想要靠近,却这好似是钟行简第一次关心她,酒气喷着,无端的,她想起那晚她在昌乐府里喝多了。

哪里是伤身,怕乱心性,亦或失态才是真。

*

中秋第二日休沐,用过早饭,钟行简有话与江若汐说。

“后日我到各地受灾的地方巡视,约么走半个月,不必收拾行装,我让许立收拾了。”

江若汐坐在圆桌对面,双手握住茶盏,低头思索着什么,待钟行简叫她时,她才抬眸轻轻应下,

眸间,似是蒙了一层湿漉漉的水雾。

“有心事?”钟行简眉心微动,缓声问。

江若汐攥了攥茶盏,踟蹰一息,厘清心中所想道,“半个月后,筒车差不多要督建成功了。”

钟行简闻言气息微顿,“恭喜。”

他想起他的承诺:求个诰命。

“我不想封诰命。”江若汐停下手里动作,目光坚定,“我想继续为官。”

这是不可能的。

钟行简没想到她突然说这个,深邃的眸底晃起一圈涟漪,不想直接否定她的想法,却又没法给她直接的承诺,

他在斟酌着字句。

如果是朝堂浮沉这么多年他可有不能应承之事,这是第一件。

江若汐也没逼他,红唇轻启,“我不为难你,你带我面圣,我自有办法说服官家。”

“我能不能提前知道什么办法?”钟行简声朗如清泉,认真而轻柔地看过来,他没有阻止的意思,只是想判定可行性。

江若汐清冷一笑,“进宫就知道了。”

钟行简即刻写札子求见官家,另休书一封,命许立亲自送出去。

他们面圣时,昊帝正留欧阳拓拟旨意,听见钟行简二人觐见,没让欧阳拓退下,对钟行简的信任可见一斑。

“臣钟行简、江若汐拜见官家。”

昊帝正坐看他们,“起吧,不必多礼。”

两人刚起身,昊帝直截了当问,“你们夫妻二人突然求见,有个事?”

他能想到的,唯有和离。

如今看见江若汐一身官服,又想到工部之事。

可他都想错了。

江若汐拱手,“官家,是臣有事禀报。臣有办法抓住中书令的把柄,特向官家禀报。”

叶婉清仰仗的不过是中书令的权势。

她所谓的复仇,手握的砝码,如果皆随着中书令一同土崩瓦解,

便再不是什么威胁。

江若汐不允许有伤害自己亲人的隐患存在。

纵然今世,她也只当中书令之事为朝堂纷争,与她无关。

可叶婉清让她明白了,即使你不犯人,也会有人处处想置你于死地,

既然如此,不若先送对方下地狱。

“什么办法。”昊帝上身微微前倾,搭在龙案上的手已经攥紧,不管是什么法子他都乐于听见,他与中书令斗了那么多年,渴望这样一个办法,

又好奇。

是什么办法他与大长公主、钟行简想了那么多年都没想到。

况且,他看见江若汐言之凿凿,语气笃定毫无动摇。

自己也无端激动起来。

不仅是他,钟行简和欧阳拓闻言,也纷纷惊疑侧目。

江若汐却没直接讲出,径直撩袍跪下,“官家,臣斗胆,如若用臣之法斗倒中书令,希望官家给臣个恩典。”

昊帝焦急,却收收神色,上身回正,语气庄严道,

“什么恩典?”

“设女官。”

她的嗓音不大不重,三个字却极有分量,在空旷的大殿里砸出一阵死寂。

钟行简跪下,“官家恕罪,江校令没有挑衅祖宗家法的意思。”

昊帝不语,皱眉看向江若汐,脸色显而易见地阴沉。

中书令可恶,她的恩典也太过逾矩。

欧阳拓束手站在一旁,一语不发,他本就不该在这里,又听见这些,从昌乐的角度亦或是他的立场,都无法开口。

昊帝不知怎的,忽然就逮到了他,“欧阳爱卿如何看?”

迟疑半刻,欧阳拓开口,“官家,此事臣本不该多言。但客观而言,臣听闻江校令雷厉风行,水部督建筒车的四十余名大匠及所属匠人,管理得井井有条,钟尚书上任前,已无人鄙夷她身为女子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