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投奔夫君后(重生)(120)
钟行简仍在查中书令的罪证,难有结果。
至于江思齐,江若汐拿自己的私银,给他捐了个官职,在工部当值。
钟行简与三房和钟行远聊过,三房在同意分家时便有打算:捐个县令。虽是个不大的小官,好在是地方实权的官职,借机也能离开钟府,独立过活。
依三房的意思,钟行远成婚后,便上任外出。
钟行简将此事告知江若汐。
江若汐回府后,钟行简极守规矩得在东偏殿住,没有半分逾越。
日子依旧平静。
这日中秋宫宴,钟行简携江若汐进宫赴宴,远远的,恍若见到叶婉清的身影。
钟行简见妻子上身狐疑外探,开口询问,“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只当看错了人,纳罕摇头,“没什么,也许只是长得相似。”
宴会开始时,江若汐又看见了叶婉清的身影,她穿着件藕粉罗裙,头面华贵张扬,正弯着一对柳叶眉朝她笑,
见江若汐终于看到她,遥遥举杯相敬,一饮而尽。
她的身边,坐的是中书令的儿子秦昂。
宫宴的气氛愈加热烈,钟行简被吏部的前同僚拉去喝酒,江若汐正安静地独自坐在那,身前光影被绰绰挡住,
抬头看来,正是叶婉清。
能光明正大站在这,江若汐知道她肯定有名正言顺的身份。
果不其然,叶婉清早已按耐不住,自报家门,“淮阳侯的嫡女,中书令的儿媳柳氏,见过工部尚书夫人。”
“失敬。”江若汐唇角勾起深深浅浅的笑,举杯轻抿一口,举手投足满是高高在上的不屑。
她俩如今身份悬殊,秦昂只是四品散官,怎能与工部尚书相比。
江若汐有将她甩在原地的资本。
叶婉清掩帕而笑,腰肢妖艳,“呵,尚书夫人果真今非昔比。不过呢,我这次过来敬酒,是为了解答尚书夫人疑惑的。”
她附身而来,眼中乍现狠厉阴毒,“科举舞弊案,是我做的。”
斗倒中书令的法子
酒气弥漫,叶婉清的双颊因醉酒飘红,妖冶的唇角恨不得咧到耳根,如果不是酒宴,她八成已经得意地大笑出声,
“我就是要让你们钟府鸡犬不宁,一个个为你们做的事付出代价。”
“别以为逃过一劫就行了,好戏还在后头。”
竟然是她。
弟弟寒窗苦读却被诬陷入狱,这个仇她记下了。
“我们拭目以待。”沉润嗓音从头顶传来,
江若汐的左肩上,厚实的手附在上面,将她温柔地圈在怀里。
叶婉清抬眸一瞬,只剩阴恨,“钟行简,就应该审讯时废了你。”
她咬着后槽牙,恨不得生撕活剥了他。
钟行简神色不变,嗓音已经冷如冰窖,“纵然是中书令,滥用私刑也是贬官出京的罪责,你确定要这样说。”
急着宣誓能耐的叶婉清闷了口苍蝇,半响才艰难挤出笑,“我就是说说而已,钟尚书何必当真呢。”
“在聊什么?这么高兴。”秦昂注意到叶婉清跑来这里,也跟过来,
一双丹凤眼掠在二人身上,游走之间,全是冒犯。
钟行简停在江若汐肩上的手微微收紧,沉声道,“听说秦大夫续了弦,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尤其脸上这道疤,让我想起一位故人。”
“是吗?”秦昂捏着叶婉清的下颌偏头看来,“确实碍眼,碍眼的就要抹掉,等会去命太医给你好好医治。”
这是自始至终就知道叶婉清的身份。
江若汐不知道她怎么改头换面成了侯府嫡女,可她早就猜到,就算是揭穿,也不一定有用。
她与秦昂,定是沆瀣一气的。
“哪里的苍蝇嗡嗡嗡乱叫,这里可是三品以上官员和皇亲所坐的地方,怎么什么人都让在这呆,没规没矩。”
昌乐公主发髻高高挽起,上面点缀着几朵精心挑选的珠花与金钗,眉眼间的不屑与鄙夷藏不住,轻蔑地朝他冷哼一声。
秦昂只是个四品散官,这是掐住了他的七寸。
秦昂又一次吃瘪,他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拱手,“打扰昌乐公主雅兴,实在是臣下的不是,下臣这就告退。”
语气轻佻,那双桃花眼仿佛能说话,轻轻一转便带着几分戏谑与挑逗。
昌乐厌烦至极,“既然知错,还不退下。”
秦昂直盯着昌乐,后退两步,转身之时,脸上笑容瞬时凝滞,如阴鬼爬行撕咬着前路所有的血肉。叶婉清知道不能硬抗,讪讪跟着离开。
“这种人,就不应该给他一点好脸。”昌乐双手还胸,蔑视地瞅了眼秦昂。
酒过三巡,大殿里酒气弥漫,许多人都出大殿透气醒酒,江若汐也独自一人悄然出门。
出门左转,绕着回廊走了约么一盏茶功夫,江若汐凭着记忆,朝左拐到一处假山。
这是座精心布局的假山,夜空下,宛如一幅细腻的水墨画,蜿蜒曲折的小径悄然穿梭其间,小径两旁,各式各样的岩石错落有致,表面覆盖着青苔与藤蔓,树木也在其上肆意生长,
这里临近一个废弃妃子的宫殿,平日荒废极少有人踏足,浓密的树丫成了遮蔽行踪的绝佳之地,微风拂过,带来阵阵清凉与树叶的沙沙低语。
再往前走,江若汐听到低迷而急切的微喘,“大夫,让我好想。”
男生好似受到某种极致诱惑,已沙哑的嗓音喘息极重,“小妖精。”
很快,随着一声雄狮般的低吼,越来越急促的喘息放缓,一阵绵长的深呼吸此起彼伏,
接下来是簌簌的穿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