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的豢养者:The Fucking Blue Beard(11)
浓烈的α诱情素从孔缝渗入,他已经无法思考该怎么离开,深陷情潮的他连自己也认不得了。
海特洛廓米尔将手往身后探去时,那双可怕的眼仍在洞口窥伺着。
四、爹地的乖孩子(下)
他一定是在某个时刻晕过去了。
因为醒来后,海特洛廓米尔发现原先悬在墙上的金色蜡烛,已经燃成了一滩滩落在地面的烛泪,摇曳的火光似乎随时会熄灭。
他立刻朝洞口的方向看去,却发现小洞被人用某个东西挡起来了,他瞇起眼试着看得更仔细时,突然听见冰块撞击玻璃杯的声音。
海特洛廓米尔倏得弹起身却又因为晕眩而瘫软了下去。
「醒了啊?」
那人说话的音色极有辨识度。
慵懒、漫不经心却又带着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压迫感。
「你怎么在这里?」海特洛廓米尔慌忙缩回角落。
「都让你喊我蓝胡子先生了,别你啊你的喊。」
说话的人隐身在微弱的烛火中,手上的酒杯晃啊晃的,弄得冰块撞击声更喧哗了。
「过来这里。」
蓝胡子仰头一口干了杯中琥珀色的酒浆后,拍了拍绒布长沙发,示意海特洛廓米尔靠近。
透过微弱的火光,海特洛廓米尔看见自己那被汁水沾染得泥泞不堪的西装裤,与凌乱的衣物时,他加痛恨这副发情的身体了。
「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次。」
蓝胡子仍隐没在烛台的阴影下,既没朝他扑来也没有发出低咆哮,所有近似于发情狂躁的行为,蓝胡子一项也没有表现出来,仅翘着脚坐在沙发椅上,连声音也依旧是那种懒洋洋的音色,然而不知为何,一阵恶寒从海特洛廓米尔的心头窜起,寒意暂时压制住了发情燥热。
海特洛廓米尔撑起哆嗦的双腿,依言走了过去。
「乖孩子,现在把这个吃了。」蓝胡子扬声赞许。
透过微弱的火光,他看见蓝胡子伸出的手掌上有一颗白色的药丸。
「这是什么?」海特洛廓米尔咬牙压下一阵呻吟,潮热再度将他逼入绝境。
「让你吃你就吃。」语毕,蓝胡子像想起什么似的接着开口。「还是我们也可以用昨晚的方式再来一次?」
海特洛廓米尔的目光,在蓝胡子邪魅的笑容与递到面前的不明药物间迟疑。
「快选吧,小可爱,这次希望你选对啊?」
海特洛廓米尔伸出颤抖的手,接过药丸然后咽下。
潮热几乎在他咽下药丸的瞬间立即舒缓了下来。
海特洛廓米尔脸上惊讶的表情,一定比他想透漏出的更加明显,因为蓝胡子以一种恼人的方式笑着开口。
「很棒、很棒,这次你这次选对了呢,这可是整座K市质量最好的口服抑制剂,现在当个乖孩子,到爹地身边坐下吧。」
当海特洛廓米尔依言的在蓝胡子身旁坐定后,蓝胡子将长腿翘上沙发身子向后一躺,直接躺在他的腿上。
「帮我点菸,我懒得动了。」肆无忌惮躺在他大腿上的男人闭上眼,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菸应该在外套的暗袋里,你手伸进去就搆得到了。」
由于不知道蓝胡子究竟想做什么,海特洛廓米尔只能先顺着对方,当他把手伸进西装外套摸索时,一股浓烈的铁锈味涌出,这时他才惊觉那件海军蓝的外套上沾满了血。
「怎么,不就在口袋里吗?」感觉到他的迟疑,蓝胡子睁开眼盯着他。
那双金灿灿的眼眸在昏暗的烛光下竟让他想起了燃,心头不由得窜过一阵悸动。
海特洛廓米尔连忙甩开念头,捞出暗袋内的菸盒与银制打火机。
「啊。」蓝胡子张开嘴示意海特洛廓米尔将菸放进他嘴里。
藏在薄唇中的森然利齿上,牵着一丝晶亮的唾液,使得那种原先就存在蓝胡子身上的慵懒掠食者的气息更加鲜明了。
如果蓝胡子是大猫,那他就是要被一口吃掉的金丝雀了。
海特洛廓米尔咽了咽口水,以颤抖的手抽出细菸放入那张嘴里。
「乖孩子,现在点火吧。」
当他点上后,蓝胡子深深的吸了一口,心满意足的朝漆黑的天花板喷出白烟。
「我冷,你脱掉外套给我盖上。」
在吐息间,蓝胡子扯了扯海特洛廓米尔身上那件沾满蜂蜜气味,皱巴巴的西装外套。
「好的,蓝胡子先生。」嘴上答应后他却迟迟没有动作,心中的焦虑,随着这份和平到诡异的氛围逐渐攀升。
「如果你担心窥伺孔,我已经堵起来了,而且我现在也没有肏人的兴致,你大可不需要这么警戒,腿肉都硬了很难躺。」
被看出心思的海特洛廓米尔震了一下,朝窥伺孔的所在看去,果真发现窥伺的孔洞被两根直挺挺的深粉色假阳具填塞住。
「爹地的外套呢?」
海特洛廓米尔在尽量不触碰到躺在腿上的人的情况下,将西装外套脱下盖在对方身上。
「嗯,乖孩子。」
蓝胡子随口赞了一声后便不再言语,闭上眼安静的抽着菸,微弱烛光下的那人美得象是件精致的瓷器,锐利且冰凉。
从蓝胡子调整姿势时,略微僵硬的动作,海特洛廓米尔猜想对方应该也是感觉得到疼痛的,可是为什么不在乎呢?
燃也是这样。
每当燃工作回来也是这副模样。
明明痛得要死却装作若无其事,明明连起身都有困难了,为什么要假装?
海特洛廓米尔向来都无法明了α与β的好胜心。
就连置身地狱的现在,他仍无法明白为何燃要放弃一切现状去追寻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