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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他有性别认知障碍(120)

作者: 胡姬花 阅读记录

江了嘴上不紧不慢地解释道:“师尊说从前有个坏人,让他受了很严重的伤,但是他用了三百种方法都没能将他杀死。”

“所以这是师尊的……自传。”

漏洞

“此次外门弟子均长进不小, 我看有几个出类拔萃的不输内门,有几分入选可能,我早说让十二长老教嘛, 年轻人更懂年轻人。”

五长老坐在观武台右侧,手捋着花白的长胡子, 双目炯炯有神望向空中悬浮的一个个半透明的橘黄色球形结界, 里面正进行着激烈的比试。

“哪是我教的好,是三长老日日去演武场,这群野惯了的怕被挑出错,平日练功可不就勤奋些。”十二长老浅笑着摇头, 目光投向刚刚坐下不久的常少祖。

“哈哈哈哈, 这倒成了三长老的功劳了!我去时怎不见他们害怕?”五长老大笑着,也向右侧看了过去。

常少祖屁股还没坐热乎, 闻言睁开了懒懒眯起的眼,道:“那看来还是我更吓人一些。”

五长老闻言又拍着膝盖笑起来:“哈哈哈哈!真这么吓人, 你去教学堂, 那些孩子还不得吓得尿裤子!”

“是个不错的提议,”常少祖唇角掀了掀,目光在空中一个个光球上掠过:“比到哪儿了?”

五长老:“你惯会挑时候,第五场了,这场结束,今天上午就算结束了。”

比试统一穿着天衍剑宗校服, 使用黄阶白铁剑,内门与外门的区别只在于腰间是否挂有灵环。

第五场才开始不久,常少祖找了一圈没找到江了, 刚欲收回视线,便见不远处一枚渐渐褪去了橘黄色的结界, 一道白影如轻盈的鹏鸟,一跃而下。

“十八组,净方阁江了胜。”

江了冲计分弟子点了下头,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皮微微下压,在尾梢处拉出长长的弧线,显出几分生冷。

他一行顺着台阶往外走,一行习惯性抬眸扫过上方观武台,目光在触到最右侧角落那抹月白时,忽然有了焦点。

他脚步一顿,眼底的冰冷瞬间如春水般化开,惊讶与喜悦跃然而上,扬起的笑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师尊!”

江了飞快下了演武台,雀儿般一路朝观武台跑来。

“没大没小,”常少祖唇角也弯了弯,笑骂一声后起身,向身旁长老拱了拱手:“看来我要先走一步了。”

五长老也拱了下手,讶异道:“原来是你家的娃娃,剑式有够凌厉的,赢了也不说话,还以为是个性子冷的,这会儿变脸倒是快。”

“这孩子是有点腼腆。”

回话间,江了已站在了观武台台阶上,常少祖一下来他就粘了上去,言语间难掩兴奋:“我还以为师尊不来了,师尊可是专程来看我的?”

常少祖一行往下走,一行掰开他抱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好好走路,黏黏乎乎的,像什么话?”

“师尊,我使得如何?可没给您丢人?”

常少祖见他尾巴快翘到天上去,心情没由来好了几分,道:“七七八八。”

这算是夸奖了。

江了一个高兴,刚被掰开的手又缠了上去。

两人交谈间,江不宜顺着江了的视线,一言不发地死死盯着常少祖,幽深的眸底满是质疑与探究。

昨日下午。

江不宜看着那一行行一段段,每个字分开他都认识,可连起来,他却如何也读不懂。

江了问:“你既认识师尊这么久,可知这‘坏人’是谁?”

江不宜绞尽脑汁也想不出,除了他以外,还有谁能让常少祖如此记恨,以至于想出三百种法子来取它的命……

他更想不出,有谁能在常少祖手底下,逃出三百回——哪怕他也做不到。

[我不知道。]江不宜沉声道。

他目光又落在了粗糙的纸张上:是日大雪,此孽畜于石阶长跪求见——每一种开头,都是同一句话。

江了叹了口气,悠悠道:“那可真遗憾,本以为你知道些什么,我还想着帮师尊报仇呢。”

江不宜不屑道:[报仇?我看这都是他自己杜撰出来的瞎话罢!]

“我那时才八岁,师尊为何要骗我呢?”

江不宜沉默了,他也不知道。

常少祖不是爱吹牛的人,更没有骗他的必要。

可是这字里行间,江不宜只看出了常少祖是如何将他口中“孽畜”折磨致死,全然看不出这“孽畜”有任何反抗。

怎么会有人在生死关头,毫不反抗?

这,就是被仇恨冲昏了头的疯子,杜撰来宣泄愤怒的途径,根本没有任何逻辑可言。

江不宜无不讽刺地想,如果常少祖把剑架在他脖子上,那一定是他先一步把剑捅进了他肚子里。

也只有江了这种,从小对常少祖带着满分滤镜的,估计常少祖都把他脑袋砍下来了,还在纠结自己是哪里做错,惹他不快了……

江不宜猛然意识到什么,仿佛一口巨钟在他耳边敲响,震得他头皮发麻。

他还未缓过神时,江了凉飕飕的声音,又在他耳边炸响:“你说,世上还有比灭门之仇,更可恨的仇人吗?”

江不宜好似被踩了尾巴,陡然拔高了音量:[你什么意思?!]

[你没发现每次开头都是同一句话?这分明就是他自己胡编乱造出来的!这上面列的每种方法,都足以取人性命,我怎么可能有三百条命???]

他嗓音如同灼烧的干柴般嘶哑,企图掩藏那克制不住的颤抖:[这怎么可能是我?!!]

江了愣了下,又轻描淡写地笑了笑:“我随口一说,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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