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他有性别认知障碍(121)
[我没有激动!!!]
江不宜脑子里乱成了一团。
那是他吗?
那不是他吗?
除了他,还有谁呢?
他没有三百条命,如今的江了和重生的他自己,又是如何来的?
一股极度的恐慌,如同一张大手捏住了他的心脏,又憋又涨,勒得他喘不过气儿来。
江了面无表情道:“你要把我耳朵震聋了。”
[什么秘籍,全是瞎写的东西!没个屁用!别看了!]
江了出奇的听话,和上了手里的书,将书又放回了书架上。
江不宜佯装无事,喉间的颤音却要压抑不住。
他不明白常少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倘若是真的,他既然恨他恨到……要杀三百次,为何这次又对他这么好?
常少祖真的是大度的人吗?恰恰相反,他小肚鸡肠,睚眦必报。
可前日夜里,常少祖抱着他,那番宽容温和的话语,还在他耳边回响。
“那是我眼中的垃圾,却是他心里的宝贝,我开始庆幸自己没给他丢掉……”
“你只要好好的,健健康康的,别惹事生非,让我过得清净些,就够了……”
这是第三百零一次……吗?
江不宜劝说自己不要多想,常少祖说不定是想开了,如果真杀了那么多次,他也该杀够了。
可脑海中却有股极其浓烈的异样,让他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他伸手去抓,那股异样又如同身上莫名的瘙痒般,如何也挠不到要害,难受地几乎让他发狂。
他漏掉了什么。
他一定漏掉了什么。
比试一开始,场下可比场上要热闹得多。只见一处石桌前,里三层外三层围得很是严密。常少祖见多了,并不爱凑这些热闹,倒是江了头一次见,非要往人堆里凑。
还未凑近,有弟子看到这处,如惊弓之鸟般抖了抖,连忙拍了身旁人一下,低声传道“三长老”。
不过两步之间,围成一团的弟子瞬间安静如鸡,主动往两旁让出一条路来,一个个做错了事儿的小孩儿似的,战战兢兢唤道。
“三长老。”
“三长老……”
常少祖:“…………”
他果然还是不喜欢凑这种热闹。
江了浑然没有热闹被打搅的不悦,他像是在炫耀自己在常少祖那儿的“特权”般,拉住他的袖角往石桌前走。
常少祖并没有甩开。
石桌上摆着四张木牌,木牌上写着参赛者的名字,名字旁边堆放着不少银两和珠宝,还有些符咒法器。
打眼一看就知道在做什么,江了不知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问一旁弟子:“这是在做什么?”
弟子一愣,心虚地瞄了眼常少祖的脸色。
比试开始前,明令禁止赌i博。
弟子没敢说话。
常少祖皱了下眉,看向他,重复道:“这是在做什么?”
弟子吓得腿一软,坐在了地上,连连摆手:“我,我只是围观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常少祖看向身旁一人:“你说。”
好在这人胆子大些:“回三长老,我们在猜,最后谁是第一。”
江了看到了大钥的名字,拿起上面一枚玉镯:“这些钱是做什么的?”
“……这是,有奖竞猜。”
常少祖斜了他一眼。
弟子吓得额角汗都流了下来,头低得恨不能埋进地底。
好在常少祖并未多说什么,他拿走江了手上玉镯放回原处,并简要告诉了他这场竞猜游戏的规则。
江了表露出几分兴致,他看到四张木牌上,有两张上面压的银两不相上下,一张是大钥,另一张写着“邢风”,没有一张写着他的名字。
比试虽为淘汰制,但最后胜负并不重要,凡进入八分之一决赛的弟子,都拥有复试的名额。
江了眨了眨眼:“师尊赌谁?”
常少祖不紧不慢提起桌上干涩的毛笔,在石桌空白处写下“江了”二字,随后从乾坤袋中,抽出一把地阶极品灵剑,押在了上面。
常少祖淡然自若道:“本尊赌你。”
不仅是江了,几乎在场所有弟子都眼前一亮。
三长老出手阔绰,想鼓励小弟子的心情可以理解,输一把剑,对他没有多少影响,但对他们这些外门弟子而言可不一样。那可是绝大部分修仙者,一辈子都无法拥有的地阶极品!
这可是上赶着送的。
看到三长老下注,一时间,所有弟子都蠢蠢欲动起来。
大玥和邢风木牌上的赌注越摞越高,江了并没去看,他敛起笑意:“定不会让师尊输。”
江了不认识邢风,但他了解大师兄。从小到大,师尊交给他的任务没有一次不是完美完成,再棘手的事情到他手中都变得游刃有余。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深不见底,深藏不漏。
江了知道自己斤两,若碰上大师兄,他恐怕连五成胜算都没有,想来邢风也不是好招惹的,他只盼着能晚些再碰头。
但很显然,他运气差到了极点。
比试名单公布,在八分之一决赛前一场,他的对手是——大玥。
他和大师兄,只有一个人能拿到复试名额。
锁链
“师尊教你这么久, 只有这种程度吗。”
大玥右手一甩,伴着破空之声,长剑在身前划出刺目的白芒。
他收起剑式, 面无表情俯视着不远处,半跪在地上, 用剑撑着身子, 喘着粗气的江了,抬脚不紧不缓朝前走去。
江了胸口剧烈的上下起伏着,他浑身绷得极紧,眼睛紧盯着他的脚下, 如蛰伏的豹子, 稍有风吹草动,便会猛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