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他有性别认知障碍(192)
江了溺水般紧紧抱住他的腿,泪水流了满脸:“师尊,我好难受好痛苦,您救救我罢,只有您能救我……”
常少祖长叹了口气,手指缓缓插入了他的发丝。
清醒
月白霓裳铺洒满地, 油灯的光亮将纯白染上旖旎的暖黄,扭曲的边角被泥污沾染,玉轮跌入凡尘。
江了像得了什么稀罕玩意儿, 技巧全无仅由着本能驱使,对着常少祖的嘴又啃又咬, 常少祖几番引导皆以失败告终, 几次说话连个音节还未发出就全被他吞进了肚子里。
常少祖额角青筋突突地跳,他不停在心里告诫自己,忍耐忍耐忍耐……这是你亲手养大的,不能杀不能杀不能杀……
可渐渐的, 江了不再只满足于此, 他对他爱不释手。饿了十年的狼盯着送上门的鹿肉,低下头舔舐, 潮红从脸颊漫上了眼睛。
许是嫌油灯太照眼,常少祖抬臂挡住了眼睛。
他刚找到一点除了疼痛之外的感觉, 腿都岔开了, 江了却忽然停了下来,悉悉索索的不知道在做什么。
常少祖等得菜都凉了,挪开手臂,掀起眼皮朝他看去,只见他手里拿着一块儿四四方方的白布,边角有些开线, 估计是刚从衣服上裁下来的。
江了觉察到他视线,甜蜜地笑了笑,他眼睛被泉水浸洗过般晶亮亮的, 黏糊糊地凑上来,常少祖以为他又想亲嘴儿, 吓得赶紧别开了脸。
紧接着,却感觉到一只大手托起了他的腰,在他身下垫了什么东西。
常少祖再一看他手里,白布不见了。
他感到一丝诡异的古怪:“你做什么?”
江了本就烧红的脸颊,好似烫熟了般冒出烟儿来,他垂着颈,飞快眨着眼睛,欲语还休,声如蚊蚋:“我,落,落红啊……”
“什么?”
太小声了,常少祖没听清。
江了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俯身在他耳畔又道了一遍。
常少祖像被那白布烫了屁股,眉间拧起道道沟壑:“拿走,你哪来什么落红!”
江了晶亮的眼睛,被他脸上那一闪而逝的嫌恶狠狠地刺了一下,方才还羞红的脸蛋儿唰一下白了,眸底笑意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直起身,抬臂抹掉顷刻间就盈满了眼眶的泪水,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师尊从未信过我的清白……”
常少祖:“…………”
得,又不高兴了。
这小畜生怎么变脸比他还快??
常少祖不觉得自己反应有哪里不对。
且不说这是人新婚夫妇洞房时才铺的,就单说这女子用的玩意儿垫在他屁股底下算什么?退一万步,就算江了要垫,那也该垫在他自己屁股底下……
他这,搞反了罢??
常少祖烦躁地闭上了眼,虞淼天天给他灌输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皱眉闭眼的动作,如同一把冷硬的铁锤,将方才那根小刺刺得更深。江了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他垂下眼:“没关系,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我会证明给师尊看的。”
常少祖感到脚踝被攥住,他心里咯噔一声,猛然睁开眼往下,看到他略显阴鸷的眉眼,急忙阻止:“你等等,等等,等等……!!”
常少祖瞳孔骤然缩成针尖般大小,牙齿紧咬,脑子里噼里啪啦一声响后,只剩下一片空白。连遭遇雷劫都能面不改色的人儿,此刻嫣红的眼尾却泌出了湿润润的泪水。
沙漠中固执而虔诚的朝圣者,为了证明心中的崇高,满腔孤勇,一意孤行,忍着道路干涩,饮血也要往前。
“为师信你清白!”
“师尊嘴上信,心里也信吗?”
常少祖语塞,怎么这么多破事儿啊?
“……信,都信。”
江了望着他,满脸失望痛苦:“您犹豫了……我会拿出证据,让师尊心服口服……”
江了固执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常少祖脸上硬是被气出了薄红,他下颌肌肉都在打着颤,表情痛到扭曲,声音从牙缝中挤出:“你这个畜生,我要杀……”
“师尊,紧紧,痛痛……”
江了如受伤的小兽呜咽,遭遇的困境,让他晶亮的眼睛蒙上一层湿漉漉的水泽,他求助般趴在了他怀中,沁出汗水的脸贴在他的脖颈,柔软的发丝刮蹭着他的脸颊。
常少祖聚起灵力的手抖了一下,莹白再次如烟雾消散。
江了似乎掌握了让他心软的关窍,他越是退让,江了越是得寸进尺,常少祖几次想把他掀翻拍飞,偏偏一想到崖底的失而复得,又如何也下不去手,只得一退再退,江了血脉里的兽性也彻底释放了。
难以忍受的疼痛让常少祖从憎恨江了的莽撞,到憎恨自己的心软,他觉得如果自己不恨着点儿东西,这次说什么也是捱不过去的。
温度的升高让常少祖眼睛有些发热,连带着墙壁上悬挂的油灯都在摇摇晃晃,晃得他头脑发昏,眼珠酸涩难忍。
常少祖扭过头,朝牢房里侧黑漆漆的墙壁看去。垒砌的石缝蜿蜒曲折,天然的形状仿若雕出的花纹,地下潮湿的雾气凝聚成水滴,瞬间填满了沟壑。
常少祖难受至极地睁大了眼,眼泪挂在眼角,茫然又惊愕。
他扯着他头发,表情又扭曲起来:“……畜生,我这是第一次!”
江了任他拉拽,他脸颊蹭着他的脸,眯着眼睛,慵懒的猫儿似的,表情幸福又甜蜜:“我也是哦。”
他说着,从他身下抽出被压得皱巴巴的白布来,薄薄的布料几乎被汗水浸透。
江了邀功般在他眼前展开,中间片片红梅刺目又显眼,常少祖看了一眼就气得要背过气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