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他有性别认知障碍(193)
他赶紧闭上了眼,不行,再多看一眼他都忍不住要心疼自己了。
江了小心迭好白布放进一旁的乾坤袋中,鸟儿似的依偎进了他怀里,他手指抚摸着他脖颈身前留下的一个又一个烙印,脸颊埋进他颈间深嗅一口,喉间溢出满足的叹息:“我只是师尊一个人的。”
常少祖烦得很,这么大一个人压在他身上,本就郁结不畅的呼吸,更不通畅了,睡觉都要做噩梦。
现在也不知是什么时辰,常少祖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臂,软骨丸药效已然散去了几分,他想着换个姿势把这粘在身上的大火炉给推开,结果刚一侧身……
常少祖眉心跳了两跳,只恨自己现在手软脚软,不能给他两巴掌:“滚出去!”
江了缩了缩脖子,抱着他的手臂却更紧了,忽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道:“可是……更舒服……”
常少祖脸颊浮上一层薄粉,气得后槽牙都要咬碎:“你他妈等着,等软骨丸药效过去……”
江了不等他威胁的话说完,突然伸颈凑到常少祖耳畔,孩子气地撒娇道:“我想看师尊后面的腰窝……”
“滚……”
常少祖又没说完话,就像条晒干的咸鱼似的,被江了捞起来翻了个面。
一想到自己现在像个玩物一样,任人摆布观赏,常少祖脸色阴沉地像吃了屎,他面朝着脏兮兮黑漆漆的地面,在记仇本上又给他狠狠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江了手臂托着他的腰,让他得以跪伏在地,自低垂的肩颈往上,长长的脊柱形成了漂亮的流线,暖黄的灯光打在绸缎般的腰背,隐没在两处对称的凹陷之中。
江了看着看着红了眼,呼吸再次粗重起来:“好漂亮……跟师尊的眼睛一样漂亮,而且还不会瞪人,不知道能不能用来盛酒……”
“盛你妈了个……呃!”
江了用力掐了上去。
常少祖音调陡然上扬,难以承受般垂下脖颈,感受到什么,他受惊般颤了一下,瞳孔猛然缩成针眼大小,摇头道:“不,不,出去!!”
“师尊……”
江了低声唤着他,汗湿的身躯贴上了他的脊背。
情潮期的江了情感比刚出生的小猫还脆弱,精力却旺盛地像头牛,一身蛮劲儿大得惊人,这可苦了束尘仙君,灵气修炼的躯体没用来惩奸除恶,竟生生受了这罪。
软骨丸效用消散过半后,常少祖还是没忍住跟他动手了。
对情潮期的雄兽来说,无法时时刻刻和伴侣黏在一起的痛苦是难以忍受的,更遑论伴侣此刻对他施加伤害,甚至想要抛弃逃离。
江了情绪完全崩溃了,与起初的大哭不同的是,他这次表现出了极强的攻击性,整个人进入了一种无法解释的疯狂状态,情潮期的雄兽会消灭掉任何阻碍他和伴侣亲密的事物……哪怕那个事物是伴侣本身。
他把常少祖给他解下的手铐,铐在了常少祖的手上,另一端铐在了栏杆上。
这里没有刻度水壶,常少祖不知过了多久,以至于最后他被江了抱在怀里,浑身软地像滩烂泥,再使不出分毫力气,甚至以为自己是又吃了枚软骨丸。
“不要走不要走……”
常少祖疲惫极了,浑身骨头都被打散了般,也是这时才意识到江不宜当年是有多么克制。
沾湿的黑发黏在他苍白的脸颊,呼出的热气比羽毛还轻,他再也顶不住千斤重的眼皮,慢慢地阖上了眼,陷入了极深极深的沉眠。
常少祖不知过了多久,睁开眼,入目依旧是昏黄的灯光,他浑身血液一僵,下意识以为还在那阴暗潮湿的牢房内,直到看到床头熟悉的摆件与挂饰,心跳才缓缓平复。
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来净方阁的,同江了在地下那几日他是一个画面都没忘,也是一个画面也不想回忆。
他仿佛沙漠中饥渴数日的旅人,喉咙干地要命,下意识就想翻身坐起去倒水喝,手臂往床上一撑,还没撑起身子来,下身的剧痛让他大脑一空,哐当一声又跌了回去。
这一跌,身体知觉被唤醒了般,不仅是下面,从头到脚从内到外,密密麻麻的疼如石子投出的涟漪般,接连泛了起来,常少祖连呼吸都不得不放轻,湿润润的泪水沾上了睫毛。
要命了,就没人管管他吗?
常少祖抱怨完才恍然发现,虽然还是疼,但他的身体是干爽的,额发是干燥的,衣服是干净的,连常年发冷的脚趾都煨着暖呼呼的汤婆。
他正诧异是谁时,紧闭的窗户发出了咔哒一声细响。
来人翻窗的动作极其熟稔,脚步落在地上,几乎没有半分声响,径直朝床边走来。
常少祖分辨不出,后知后觉闭上眼。
来人先是蹲下身,似乎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而后掀开了他的被子,拿走了汤婆。
常少祖听到脚步声由近及远,又由远及近,紧接着怀里被塞了个热乎乎的东西。
他抓起他的手捂在上面,捂了好一会儿,直到他冰凉的指尖被内外的温度齐齐捂热,他才松了手,转而捞起他的腰肢,在身下放了个软垫。
常少祖靠着软垫,抱着烫婆,脑子还有些发懵,忽觉腰腹一轻,又是一凉,竟是里衣连同亵裤一并被剥了个干净。
常少祖睫毛颤了两下,有点装不下去了。
下肢被分开,常少祖彻底绷不住了,腿抖了一下就朝他踹去。
来人反应也快,握住他踝骨往外侧一压。
“啊……!”
动作牵扯到伤处,常少祖疼得倒吸了口凉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