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他有性别认知障碍(201)
常少祖手指一松,卷在江不宜手腕的鞭身也失了力道,软趴趴地垂在地上。
他垂下眼,没有说话,兀自卷着长鞭,一圈又一圈缠在手柄。
分明得到了常少祖的配合,江不宜看着他低垂的眉眼,心口却憋闷地像压了块儿石头。
常少祖怎么不说话了?
他刚才是不是太大声了?
他想多问一句的,可是身体急转直下的状态却不允许。
他从地上爬起来,拉住常少祖的手臂就往床上带,他只能尽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没那么凶:“我已经催吐出一部分,剩下的仅凭我内化不掉。”
辅助灵气内化,分摊过剩灵气,安抚暴走灵气……都是双修最基本的修炼途径,这也是江不宜跑来找常少祖的原因。
若把人身体比作容器,容器不同,所能承装的灵气也不同。常少祖身体经过淬炼,所能容纳的灵气早非常人可比,若说江了是湖,那常少祖便是海,漫无边际,深不可测。
没有比常少祖更好的容器了……
常少祖显然是心知肚明,他还没迈上床,就被江不宜拽倒进怀里。
紧贴的皮肤沸水般灼人,听着他剧烈到仿佛要炸开的心跳,常少祖撩起衣袍,隔着薄薄的衣料,跨过他的腰,低下头吻住他的唇。
他的唇是微凉的,又湿又软地贴上去那刻,熟悉的触感让江不宜浑身过电般抖了一下。
满到要炸开的灵气一下子找到了宣泄口,江不宜喉中溢出舒服的叹息,滚烫的大手不自觉箍住他的腰,一下又一下抚摸。
可常少祖并没有加深这个吻,他维持在刚好能帮他内化灵力的边界线上。这种缓慢而得不到彻底纾解的快意,无疑是磨人的。
源源不断的纯澈灵力,如涓涓细流般包裹住他灼烧的经脉,引导着他紊乱躁动的灵气往丹田处去。
江不宜该是轻松一些的,可他半阖着浸了血的眼珠,直勾勾盯着近在咫尺的专注的人儿,呼吸却越来越重,绯色从脸颊一路漫进眼底。
常少祖似乎并没有意识到他们是在进行十分亲密的行为。
他微蹙着眉,汗珠从洇湿的发尾滴落,全副注意都在两人体内灵气的运转上。
完成任务一样,甚至没有任何调情的举止。
江不宜本也没有多余的想法,双/修本就如此,阴阳调和,裨益互补,修炼本身的意义远大于低俗的情/欲,可当飘渺的意象变成了具体的人,江不宜隐忍的念头完全克制不住……其实他也没必要克制。
江不宜扶在他腰的大手用力一扯,系带撕开扯落。
江不宜刚要摸索着往下,常少祖却忽然坐直身子,停下引导和分担,扒拉着拽出了他的手。
江不宜皱起眉:“你扒拉我干什么?”
灵气引导对精神的消耗巨大,常少祖一手按着他的手臂,另一手把撕开的衣服又勉强系好。
他急促地喘着气,浅眸平静地看向他,双唇微张,泛着水泽:“……我伤还没好。”
江不宜一怔,道:“你没上药吗?”
“够不着。”
江不宜深吸一口气,放在他腰上的手一下子变得无所适从起来,他烦躁极了:“你真是……所以你好端端的去招惹他干什么??”
常少祖又俯下身,手指轻拢了拢江不宜的头发,淡淡道:“他威胁我,我打了他三下,连鞭子都没用。”
“才三下?!”
江不宜又是一怔,打三下就要寻死觅活的?搞什么啊?怎么好像比他还缺爱一样??他也配???
方才还直指常少祖的怒意,被他这话轻轻一拨,顷刻调转了方向。
江不宜:“……这个没出息的狗东西!”
仅凭唇齿接触的双/修,效率无疑是低下的,虽然有常少祖的灵气进行保护,可过饱和的灵气每在他体内多留存一刻,无论是对精神还是对身体,都是巨大的煎熬。
江不宜又是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闭上了眼:“慢点就慢点罢,我还能撑得住。”
常少祖手指抬起他的下巴,又对了上去。
两股霸道的灵气游走在他体内,打架一般,一会儿如火焰灼烧着他的神经,一会儿又如露水般被湿润润盖灭。
“还能撑得住吗?”
“你少废话一句,就能多帮我分担一点。”
江不宜所有的痛苦与快意毫无保留地交付于面前人手中,可渐渐的,他无法再满足于这完成任务般的浅尝辄止,大手压在了他的后脑勺。(亲嘴)
常少祖上次被江了咬得太疼,眼下立即腾起了抗拒,他压在他手臂上的手使力往外推。
江不宜似是知晓他的害怕,稍稍放松力道,却未松手。他掀起眼,眼底喷薄欲出的攻击性被他妥善压制下去。
“不要一直躲,”他轻啄他的唇瓣,低沉的声音倾吐而出:“胆子大一点,灵力内化太慢,我身体撑不住,你是想熬死我吗……”
常少祖被安抚到般,推拒的力道变小。
“我不咬你……”
江不宜如蛰伏在暗处的蛇,一旦猎物迈出试探的脚步,便猛扑上去。
常少祖往后一躲,后悔已来不及,床头烛火摇曳,不知不觉已沉沦其中。(受受伤了,一直纯亲嘴)
仅有唇齿接触的双/修,效率终究还是太低。常少祖询问他身体情况时,江不宜一直跟个倔狗似的说能撑,结果后来晕过去了常少祖都不知道人是什么时候晕的。
江了吃下的丹药实在是太多了,丹药内化后,又源源不断地生出灵气,常少祖已经费很大力气去引导,去分担,去安抚,可他不过休息一会儿,摸着江不宜皮肤又开始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