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魔尊他有性别认知障碍(217)

作者: 胡姬花 阅读记录

大玥虚掩上门, 对上江了依旧茫然的眼睛,叹了口气,将玄冥仙君的话转述了一遍。

江了透过门缝悄悄看常少祖,他正拿着茶杯, 挨个擦杯底。

“师尊身体欠佳,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江了扭过头, 神情忧虑:“可我不明白,擦桌子为什么能给师尊安全感, 水那么冰。”

大玥抿了抿唇, 说出的话自己都觉得扯淡:“毕竟影响了灵识,或许……师尊只是想玩儿水……”

“啪——!”

屋内茶杯落地的脆响让屋外两人一激灵,大玥哐当一声推开门,看到常少祖伸手要捡满地的茶杯碎片,连忙喝道:“别碰!”

他喝完又猛然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下意识抬手捂嘴, 可是已经晚了。

常少祖颤颤缩回手揪住衣角,他低下头,乌发瀑布似的乖顺地散在肩上, 衬得那脸颊纸一样白,好似一碰就要碎掉。泪珠砸在地上的闷响, 比刀子捅进心里还让人难受。

大玥怕他扎到手,想要先把地上收拾一下,可刚往前迈了一步,常少祖就像躲避什么洪水猛兽般,一连倒退数步,一个没注意又被凳子绊倒在地,掌心不偏不倚压在了一小块儿碎片上,鲜红瞬间从掌下漫出。

大玥和江了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想上前,又不敢。

大概是手被冻僵了,常少祖没觉到疼,他肩颈绷直,受惊的猫儿似的瞪着盯着大玥。

“我不过去,不过去。”大玥反应过来,缓缓退出门外。

常少祖肩颈这才放松下来,他爬起来,又想去拿抹布,一抬手,入目一片猩红。

常少祖好似这才觉到疼,微微蹙眉,他看着血珠连成串儿滴在刚擦干净的茶桌上,又看看另一手里的抹布,浅眸中溢出无措。

他下意识朝门口看去,撞上江了焦灼的视线,睫毛眨了一下,眸中覆着的薄雪融化成水,跟着掉了下来:“流血了……”

师尊在向他求助。

江了心中一动,一股无法言说的暖流随心跳泵出,传遍四肢百骸,他压抑着想要将师尊揉进怀里细细舔吻伤口的冲动,咽了口口水,同大玥对视一眼,才小心翼翼迈过门槛。

出乎两人意料,江了朝常少祖伸出双臂时,常少祖近乎乖顺地环住了他的脖颈,任由他抱了起来,直到江了绕开地上碎片,把他完完好好放在床上,他才松开。

江了半跪在他身前,打开他微踡的掌心,看到那条不深不浅的伤口,又是紧拧起眉,深呼吸了一口气。他手里拿着镊子却迟迟没有下手,一直道“没事的没事的”“不疼不疼”,分不清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安慰常少祖。

伴着房门吱嘎一声响,江了识海中同时响起两道声音。

大玥:“照顾好师尊。”

江不宜:[不行让我来!]

江了微微咬牙,犹豫地抬起头:“师尊疼吗?”

常少祖没有回应,抬起另一只手揉了揉江了的脑袋,冰块儿似的手指顺着他后脑勺滑进了微敞的衣领,贴在了他温热的后脖颈上。

江了被冰得一哆嗦,心里却陡然一轻。

他又深吸一口气,看准那碎片,飞快挑出,而后垂下脖颈,在失去阻隔的鲜血涌出之前,张开双唇,含住了他的掌心。

贴在后颈的手指绷紧,指尖几乎掐入了他的皮肉,舌下的细腻柔软下意识往后抽,江了紧攥住他手腕,手臂一捞,大手压在了他的后腰。

常少祖灵脉脆弱,吃了丹药也无法内化,而江了唾液有极好的止血和止痛作用。

刺痛渐渐被酥麻替代,贴在后颈的手指渐渐放松,改为一下下摸着他近颈处柔软的毛发。

从大饶岛回来后,师尊还从未对他这么温和过。

江了能感受到师尊正处于一种十分轻松舒服的状态,他感到诧异的同时,也开始意识到,自己的舌头和唾液,所具有的作用,不仅仅是疗愈伤口而已。它们还能让师尊开心,让师尊舒服。

“他喜欢我咬他的手指,亲他的脚趾……”江了回想起江不宜的话,悄悄抬眸瞄了常少祖一眼。

他眼泪也不掉了,舒服地半眯着眸子,眼眶还留有一圈浅浅的红,手指绕着他后颈处的发丝打着圈。

血已经止住了,江了却没有放开,他试探着卷住他的指尖轻咬,并根据师尊眉间细小的神情变化,揣摩着力道。没一会儿常少祖就舒服地哼哼了两声,身子软成水似的一歪,倒在了枕头上。

常少祖另一手还拽着江了的头发,江了不得不松了口,跟着他的曳引,爬到床上。他手臂撑在师尊颈侧,发丝从肩颈滑落,垂在师尊雪白而单薄的里衣上。

兰花香无孔不入地钻入他的鼻腔,两人距离近到,江了脸上能感受到他呼出的热气,一低头就能擒住那张微张的唇。

可是江了怕了。师尊太久没给过他好脸了,上次距离这么近,还是师尊帮他内化丹药,可紧接着就把他扫地出门。

江了上次才三根手指指天,痛斥着自己大逆不道、罪该万死,可眼下他脑子里又满是地牢中缠绵的日夜,于是视线往哪儿落都是不敬。

他生怕被面前人发现心中龌龊般,摒住了呼吸。

相较于江了的紧绷,常少祖近乎肆无忌惮。

他发现什么稀罕玩意儿似的,手指一遍遍描摹着他的唇形,未干的水液留在上面,泛起水泽,指尖撬开江了的牙缝,轻摸着他的毒牙,又戳着他柔软的腮肉。

江了五指深陷入床褥,隐忍的青筋从手背一直蔓延到小臂,脸颊因憋气而涨得通红。他说到底还是个刚开了荤的毛头小子而已,伴侣的一个抬手,一次眨眼,都能勾走他的心神。更何况,伴侣正毫不设防地躺在他的身下。

上一篇:鬓边非红妆 下一篇:Enigma的强取豪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