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我在狂笑世界越来越像小丑了(42)

——我送你一场世纪烟火。

他补充说：【尽管你是个可恶的客人。】

“嘿！别那么说，你猜猜看，是谁放的炸弹。”

小丑耸了耸肩：【那是个小礼物而已。】

“是的，所以，回礼。”斯道普同样耸了耸肩。

小丑无所谓般的摆了摆手，随后靠近着斯道普：【我们去见蝙蝠侠如何？】

斯道普对小丑最深的印象就是他跳跃性的话题和思维。

这种特点在小丑活着的时候他就发现了，但当时只能迎合着他的话，顺应着他的思维，处于一种不能再被动的状态。

而现在。

斯道普发现了感染小丑病毒的另一种好处，他逐渐理解了小丑说话的逻辑链，并且勉强跟上他的思维方式。

“你觉得我们可以？”于是他反问。

【没什么不可以的，重要的是……】小丑伏在耳边，温声切语。

【我可以。】

斯道普看着他身影的逼近，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压迫感，反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宽容和释然，随后便是滚滚睡意袭涌。

他忽然领悟到他和小丑之间的相处方式。

“对我的身体好一点。”

【晚安——】

“晚安。”

相比于幻觉，他们更像是不同的人格，一个要苏醒，另一个就会沉睡。

这是斯道普坠入黑甜梦乡的最后一个想法。

他睡着了。

小丑还醒着，他抵着斯道普的额头，那层蝙蝠衣就像是蛇蜕一般从他的身上滑落，没有厚度和韧性一般堆积在地上。

小丑则穿着熨的平整的装着，和斯道普第一次见到他时的那般妥帖，步履悠然的走到斯道普的身体里。

缓慢的，那双被眼皮覆盖的眼珠缓缓滚动，随后那双浅棕的眼彻底被幽绿覆盖。

在睁开后，其中溢满了疯狂。

这是小丑。

当他一睁眼笑容就在脸上浮现，仿若面具，或者是一种本能。

他兴致高昂，同样的模样换了灵魂就宛如两个人，那双眼球就好似玻璃珠，在眼眶中自由的滚动，毫无顾忌，他看着周围的一切，似乎对一切都很感兴趣，又似乎对一切兴致阑珊。

小丑用带着宛如孩童的天真神情定定的注视着某处苍白墙壁。

似乎上面有什么有趣涂鸦。

虽然现实是什么也没有。

但他却一直看着，时间缓缓流动，逐步整个城市都被黑暗笼罩的时候，小丑才又动了。

他似乎就是在等待黑夜的降临。

小丑站起身，耐心而一丝不茍的抚平因坐姿问题而褶皱的衣角，确定自己足够体面。

他毫不在意那些在注视着他的摄像头，甚至对着那个方向露出个习以为常的笑容，并且吹了个口哨。

紧接着他哼着小调走到密封的门前。

小丑靠近门缝，脸颊贴着墙壁，身体几乎是整个扑在了门上，那双绿色的眼大睁着探索门那边的实物。

但这一无所获。

他发出了失望的嘘声。

然后离开一段距离，轻松的把门拉开，随后踢踏着轻快的舞步走了出去。

是的，就这么如同玩笑一般轻松，他走了出去。

没有阻拦，没有警报。

这只是个普通的汽车旅馆。

但这里是蝙蝠洞。

小丑走出去两步，似乎想起什么，又退了回来，又静又轻的把门合上，像是避免睡在房间里的人惊醒一样。

但这毫无意义。

毕竟他都把睡觉的人的身体都带走了，管什么安不安静？

可小丑不在乎。

他喜欢，于是就这么做。

小丑做完这一切后轻车驾熟的避开一切警报措施，来到蝙蝠洞一处不起眼的角落。

在墙上摸索了一会儿，然后按下什么，不远处的地面出现了一个空洞。

小丑高兴的吹了一个口哨。

然后走过去，把头往下探。

而下面也有一个人在看他。

穿着蝙蝠侠的战衣，露着哥谭王子的脸庞，却有着和如今斯道普一样笑容。

——是杀死蝙蝠侠的蝙蝠侠。

——是小丑蝙蝠。

——是狂笑之蝠。

“布鲁斯，布鲁斯，布鲁斯……我亲爱的韦恩……”

小丑哼着小调看着狂笑轻松的从陷阱中爬了出来。

“小丑——”

狂笑舔了舔嘴角，扬起更高昂的弧度。

小丑见此兴致却忽然消失，笑容依旧，但是神情厌厌。

“啧啧。”

小丑讨厌现在的蝙蝠侠，他已经说过不止一次，但这又不是你死我亡的仇恨，毕竟如果是，他没有理由放出现在的狂笑之蝠，曾经的蝙蝠侠。

真实的狂笑是小丑彻头彻尾的失败品，那么现在这个狂笑则是百分之八十会变成失败品的半成品。

小丑只是哪个也不喜欢罢了。

谁杀死了知更鸟？

小丑的厌恶不加掩饰，毫无顾忌，但狂笑根本不在意小丑的态度。

就像是小丑有着斯道普的所有记忆那般，狂笑也有着蝙蝠侠的所有记忆，而那其中，也包括小丑曾经对蝙蝠侠夜以继日，乐此不疲的挑衅。

与逼迫。

——“你看，疯狂就像地心引力，有时候需要做的不过是轻轻一推。”

——“我就是只追着车跑的狗。完全不知道自己要干嘛，不过一旦追上了呢……就有事儿干了。”

——“我相信……那些杀不死你的，只会让你变得更怪异。”

——“你已经改变了……永远，不可能再回到过去。看，对于他们来说，你不过是一个怪物……就像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