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我在狂笑世界越来越像小丑了(43)

小丑曾经说出的话再一次在脑海中显现，只是不同于以往可以轻易忽视，对于现在的蝙蝠侠而言，它们更像是自己说出的话语。

毕竟小丑化的蝙蝠侠又和小丑有什么区别呢？

或许小丑说的是对的。

“蝙蝠侠也是疯子。”

“你在怀疑自己，不错，这太棒了。”小丑鼓着掌：“至少这让我确信你确实是一个卑劣的模仿者。”

小丑从来不隐瞒自己的喜恶，他向来是这么直率，愿意和斯道普说话开玩笑，喜欢和蝙蝠侠讨论哲学和犯罪，但这不意味着他愿意看着穿着蝙蝠衣的小丑耀武扬威。

“卑劣的……模仿者？”狂笑看着他，眼中有着冰冷的笑意：“仔细想想，小丑，这是什么原因导致的，是谁的功劳？”

“那不是理由，哈，我和蝙蝠侠做了二十年的朋友……”

“朋友？”狂笑打断反问。

“当然是朋友，不是朋友我们怎么会不舍得杀死对方呢？”小丑恬不知耻的继续说：“他想拯救我，我也想拖他下水……还有比这更真诚的朋友吗？”

如果小丑和蝙蝠侠真是朋友，那也是花费百分之九十九的相处时间用来你死我活的塑料兄弟情。

而那诸多意外产生的百分之一，正如它本身存在的那般，它能让蝙蝠侠和小丑的联合创造奇迹。

就比如干掉狂笑之蝠这个bug。

“我们之间的关系，你知道的，我们关系很好。”小丑说着与现实毫不相干的话：“不然怎么会诞生你呢？”

“友情的结晶？”

“小丑蝙蝠？”

狂笑或许不在意小丑的唾弃和辱骂，也不把他的暗算和旧怨放在心上。

可他并非大度，也不是豁达。

小丑的这番话把狂笑当做自己和蝙蝠侠某种意义上的“孩子”，这也就罢了，小丑的这番话甚至抹了狂笑存在的意义，只是粗犷而轻鄙的把他简单的归类为蝙蝠侠和小丑的附属品。

这称的上是一种侮辱，但更不幸的是，事实就是如此。

当然，如果蝙蝠侠还是以前的那个蝙蝠侠的话，他不会放在心上，就算是受小丑病毒影响而设身处地，那也不会表现出来。

毕竟他还是蝙蝠侠。

现在狂笑之蝠尽管有着蝙蝠侠的名字，但这不意味着他还是蝙蝠侠。

正如……

“彭——！”

小丑的后脑勺被重重的碰撞在墙上，力道很大，再加上斯道普的身体没有足够健康的体质，尽管小丑的自愈力在发挥作用，但带来的疼痛终究是没有任何削减的。

小丑的嘴唇中不受控制的呻吟了一声。

不是小丑的。

而是斯道普的身体本能。

小丑低笑了一声，眼睛中照射出仿佛食肉动物的绿色光芒，轻微摇了摇发晕的脑袋，舔舔嘴唇：“我会报复的。”

“好。”狂笑语气平静，没有疑问和反驳，也没有再施加暴力。

他动手的原因也不止是要报复小丑，更多的是想要小丑安分下了。

如他所愿的那样，小丑似乎吃了教训，在说完也仿佛事情翻篇了似的，跟着他身后，乖巧和安静许多。

但，需要明白的是，能够顺利合作并且创造奇迹的是蝙蝠侠和小丑，而不是狂笑和小丑。

小丑的报复来的很快，就在将要穿过蝙蝠洞水帘离开之际，小丑一步错出，狂笑拉扯的手来晚一步，随之警报声应声而起，近在眼前的出口降下帘门。

整个蝙蝠洞都被红光淹没。

狂笑：……

如今看来狂笑和小丑合作只能创造内讧，而现在就是小丑的报复。

这种伤敌一千自损一万的事怕是只有他能做的出来。

面对着此番情景，小丑却在洋洋得意。

他忽视狂笑的黑脸，也不在意刺耳的警报，反而把闪烁的红色警报当做夜店彩灯，将迸溅下的瀑布水渍当做打开的香槟，小丑闭着眼，似乎正处于灯红酒绿的疯狂中，脚下跳着毫无规律却独具韵味的舞步。

哪怕小丑是一个罪犯，也没有谁回去质疑他的艺术气质。

他的舞姿有着巨大张力和感染力，当他起步的时候，无论他着装如何，环境如何，是否有人欣赏，在那一刻，他就是聚光灯下的人影，是在维也纳独舞的艺术家。

他嘴上还唱着即兴自编的歌谣：

“我帮助朋友们抓住了潜逃的罪犯……我相信，所有人都会感谢我……包括我爱的那些小鸟。”

这里的小鸟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似乎在印证他说出的话，周围探出了许多泛着幽光的枪械。

如果狂笑和小丑一开始称的上是隐秘行事，虽然没有隐秘到哪里去，但现在就称得上是光明正大的嚣张。

如果现在蝙蝠洞再反应不过来就可以全员退休了。

这些枪械小丑不在意，狂笑也不在意，就像是小丑只想嘲讽狂笑那样，狂笑也只想让小丑闭嘴。

于是便上前给了他一拳，直砸在斯道普那张细皮嫩肉的脸上，让脸向一旁撇去，歌声应声而断。

如果斯道普本人在这里，一定捂着脸泫然欲泣，但可惜现在是小丑掌控着身体，他只是“啧啧”了两声，然后用手粘了粘嘴角的血迹，又用舌头舔了一下，这次他尝出了最熟悉的血腥气，尽管不熟悉这些气息的身体生理性的皱了皱眉。

但身体和精神的联系仿佛割裂了那般，小丑兴致越发高昂，用手指抹着血，在嘴角画了一个上扬的淋漓笑容。

他用着沙哑而尖锐的语气大笑着：

“我有罪，是的，我有罪，小丑有罪，但是他是无辜的。”小丑用手指着自己的胸口：“他甚至那么无辜和可怜，就像是一只刚刚破壳的小鸡仔，懵懂而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