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我在狂笑世界越来越像小丑了(44)
“向无辜者出拳……呵呵呵，你这个拙劣的模仿者。”
尽管斯道普和小丑用着同一个发声器官，但小丑的声音更加尖锐，忽高忽低，似是有意搞怪，但更像是强调着某些音节和单词。
就比如“拙劣”和“模仿者”。
这是一种简单的催眠，能够加深倾听者的印象。
现在倾听着这场闹剧的除了遥控的小鸟们，就只是狂笑。
小丑总不可能说给罗宾听吧。
那根本没有必要，因为事后他们会把“蝙蝠侠”和“斯道普”的对话听个几十上百遍。
小丑“咯咯”的笑着，他感觉到斯道普似乎马上要因为剧烈的疼痛从“梦”中苏醒，于是就像是一个偶像歌手那样招着手，接下来从喉咙里冒出来的是更熟悉的歌曲：
“So Cock Robin, farewell！”
所以，再会了，知更鸟。
他的音调可以说和原唱南辕北辙。
风格更不是哀伤和怜悯，反而足够喜悦和期待：
“All the birds of the air.”
空中所有的鸟。
狂笑与他一同笑着，然后抓着他的后脑勺狠狠的向着墙壁撞去。
最先遭殃的是斯道普的鼻子，接着他的嘴唇因为没有闭合而磕到了牙齿，最后他的面皮也被蝙蝠洞的嶙枥山石划破渗血。
但小丑仿佛是被屏蔽了痛觉那般依旧哼唱，但脸上却露出来常人的挣扎神情。
斯道普快醒来了，但小丑依旧不管不顾的说：
“Fell a-sighing and a-sobbing,”
全都哀叹哭泣。
小丑歌声破碎，其中蕴含了挣扎的呼声和张扬的笑声。
“When they heard the bell tolls.”
当它们听到丧钟。
“For poor Cock Robin.”
为可怜的知更鸟响起。
随着余韵的消失，小丑深深的看了狂笑一眼，然后眸中的疯狂如潮水般退去。
就如同昼夜交替那般，斯道普随之睁开眼睛，整个人都气质就变的温和和无害，以及显而易见的茫然。
斯道普在刺激中从迷蒙的“梦境”醒来，还没有完全适应身上的疼痛，就看到蝙蝠洞红光闪耀，警报尖锐，许多看不懂但明显是黑科技的武器口泛着幽光包围了自己，而最让他如坠冰窟的是，狂笑之蝠站在一旁，带着笑容，与他对视。
斯道普：！！！
小丑你坑我！
一觉醒来，身体越狱，鼻子很疼，黑化蝙蝠侠对我虎视眈眈，怎么办，在线等，非常急！
我有罪，我投降
斯道普不蠢，在堪称是主动让出身体控制权的时候他虽然不知道小丑到底要拿它做什么，但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小丑能感出什么好事？也因此，虽然斯道普没有表现出来，但他悄悄建立好了心理防线。
或者说，他已经做好被小丑坑的心理准备了。
可斯道普的猜测和脑洞以及心里防线并不支持让他猜到睁眼之后会是这个情况。
他甚至绝望到想让小丑继续顶替。
但无论斯道普怎么在心中唾骂都没有得到半点回复。
斯道普：……
小丑你个狗！
你个坑B！
说好的合作你居然卖队友！
现在再骂小丑也对现在这个局势毫无利处，斯道普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然后缓缓举起手来：
“……我有罪，我投降。”
尽管不知道是什么罪，要向谁投降。
但没关系，他又不是小丑，无所谓。
迪克：……
或许斯道普和小丑关系不错的原因会有一大部分是他们都有让人无语的能力。
不同的在于小丑坑了狂笑，而斯道普让空气陷入沉默。
恐怕就连狂笑也没想到斯道普会这样讲。
迪克抓住了这一刻的沉默，猛地从角落窜出，发起进攻。
动作迅猛突然，斯道普被吓了一跳，但狂笑却是在预料之中，不仅躲过了袭击，而且从墙壁中射出的暗器也没有伤他分毫。
这不难解释，毕竟蝙蝠洞是蝙蝠侠一手创建，而迪克，是蝙蝠侠的罗宾。
迪克没有乘胜追击，一来他根本没有乘胜，二来他毕竟有主场优势不急于一时，三来则是保证斯道普的安全。
而狂笑同样没有纠缠的意思，可二人互相警惕和防备，这也就让空气短暂的陷入僵持。
斯道普感觉气氛的不对劲，也不敢多说话，放轻了呼吸，双手保持着半举的姿势，其实对于他这种情况，文不成武不就，没有胆量也没有话术，最好的选择就是装作木头人，不要添乱。
毕竟现在可不比他刚穿越那会。
若不是当时刚刚经历了爆炸让他心情激荡，小丑的硫酸激起应急反应，再加上小男孩父母的死亡和蝙蝠侠的毫无还手之力对他的生命受到威胁，斯道普也不敢杀死小丑。
而现在的刺激根本不够，相比于奋起反抗，斯道普更想当一个毫无存在感的隐形人或者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的鹌鹑。
“沃尔德，你回去。”迪克说话，给斯道普一个方向。
斯道普呼出一口气，放下胳膊，顺手抹去滑入嘴唇的鼻血，却没抹干净，他倒是想拿出卫生纸擦一擦，可在习惯性掏向口袋时却摸了个空，索性小丑控制他身体的时候已经把脸糟蹋的很严重了，此时多了一道鼻血也不是太明显。
斯道普也不计较这道鼻血了，缓缓向后退去，因为他本身不熟悉蝙蝠洞环境，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处于哪个方位，更没有小丑越狱的记忆，所以他只是本能的退向狂笑的相反方向。
而不幸的，因为小丑最后的狂舞导致斯道普所在位置在某种意义上是在狂笑的前面，也就是靠近出口的位置，他越退离出口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