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我在狂笑世界越来越像小丑了(56)

“嘿，在座的各位，我知道最近哥谭什么最流行……小丑游行？哦，不是这个。”

“我说的是我们的黑暗骑士，懂吗？许多人都看到了，布鲁斯韦恩穿着一身蝙蝠衣。”

“不如我们大胆假设：布鲁斯韦恩就是蝙蝠侠……我的天哪……啧啧啧。”

“那么很显然的事情，蝙蝠侠是个孤儿！怪不得他不让有父母的哥谭人好过！”

……

节目还在继续，剧情足够荒谬和好笑，但布鲁纳目光飘远，注意力显然不在上面，接着张了张嘴，声音细若蝇闻：“说的对……小丑就是一坨屎。”

那渗入风雨的窗户外面的楼墙上，哥谭的阴影中，有一只名叫夜翼的鸟停驻。

————

“小布丁～”

说这句话的人有着微微的磁性和漂亮的尾音，斯道普看去，便知道了，眼前这位梳着异色双马尾的女子，她是小丑女。

“哈莉！”他听到自己尖啸着说。

斯道普能够肯定自己是在做梦，并且觉得这个梦境足够离奇古怪，荒谬可笑。

他梦到自己回到了家，那个略显简陋但充满生活气息的出租屋，随后他打开门，便看到把棒球棍放在肩膀处的小丑女。

这可真是个荒诞不经的梦境。

他一边想，一边熟练的搂起小丑女的腰肢，没有为纤细柔滑的触感惊叹，仿佛已经习惯如此。

“布丁，你猜我昨晚看到了什么，哈哈哈，有一个傻瓜喝醉了之后极限越野，我的老天！旁边就是台阶他就没看到吗？非要徒手爬十米！”

小丑女红艳艳的嘴唇中说出的话让斯道普很熟悉，但又说不上来，于是便和她一起开着玩笑：“我猜吉尼斯该有一个醉酒极限挑战的奖项了。”

随后他们一起出门，在路过一楼的某个房间时，斯道普停下了脚步，觉得这里应该住着这栋楼的房租女士，他询问小丑女：“哈莉，这是谁的房间？”

“布丁，你要和我一起住了吗？”小丑女贴过来，饱满的胸膛压在他的胳膊上，甚至斯道普一低头就能从极低的领口中看到一片春光。

“你忘记了吗？如果你愿意和我住在一起，我也不会住在这里……”她忽然落下几滴眼泪，目光楚楚。

斯道普本能的觉得不对劲，但这种想法很快消失不见，他觉得，这可是梦，而梦怎么离奇都不为过。

走出小区，斯道普看到了熟悉的场景，伸出栅栏的枝叶，从不清洗的花圃，哪怕是贴在角落的小广告……

这太熟悉了，但他敏锐的差距到不同，那些在一年如一日的烈日高照下不可能出现的在角落茂密成长的青苔，在墙缝中无处不在的霉菌……以及不可能出现的，阴云密布的天空……

斯道普感觉到所以的疑点连成一片，最后一道声音惊醒了他。

那声音相当熟悉 ，尖锐，夸张，带着恶意满满的笑意，他说：

“嘿！哥谭早上好！”

……

这可真是个噩梦。

斯道普从不知道当自己原本生活的城市套上一层哥谭的皮会那么惊悚。

一种不可描述的恐怖密密麻麻的缠绕起他的心脏。

斯道普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

但有种从未体会过的撕裂感如影随形，没有表现在生理上，而是心理，没有巨大的疼痛，却是不能忽视的患得患失。

斯道普甚至宁愿这种撕裂是表现在生理上的。

他没有去想那个荒谬的梦境，反而尽力遗忘，过了好一会，斯道普缓过神来。

一抬眼，便看到一双诡谲的绿色眼睛。

是狂笑。

斯道普忽然就感到颅内剧烈的疼痛，强烈的晕眩，就仿佛有搅拌机在脑中疯狂旋转，把那些器官打成一片渣碎，他感到太阳穴一阵痒意，仿佛有血液顺着额角流下。

他感到自己放在身侧的食指摸到了粘稠的液体，随着这种触感，猩红的血浮现在他的视野中。

它就像是所有的文学作品对血液描述的那样。

殷红，粘腻……

味道也和斯道普想象的那样。

略咸，还带着腥味。

他还感觉到另一种更为刺激性的气息。

尖锐，刺鼻。

让他想起曾经毁去他小半张脸的硫酸玫瑰，也想起了小丑。

斯道普甚至无法描述自己的情绪，他不知道自己是在仇恨的颤抖还是兴奋的颤抖，是痛苦的咬着牙还是为了抑制笑声从喉管冒出。

在后来，他索性放空自己，他想：或许自己已经患上了什么精神疾病。

这种猜测没让斯道普有多难过，他反而如释重负。

承认自己疯了没那么困难。

……

……

斯道普感到这段时间过的很慢，但同样知道自己的时间观念已经接近于无，但好在，终于结束了。

给他的感觉就像是潮汐那般，来的时候势头汹汹，仿佛将人埋入海底，抑制呼吸，走的时候，也干净利落，带走所有负面感官，忽然清醒。

斯道普看向自己的手边，没有感知到粘腻的液体，摸向额角，入手的也是淋漓的汗水，睁眼望去，视野没有丁点血红，反而是耀眼的无影灯。

那在遭遇中看到的如影随形的绿色眼睛连同他的主人都不见踪迹。

斯道普挣扎着坐起来，不由自主的言语到：“我还活着。”

他不光活着，身体还前所未有的健康和舒适。

斯道普翻下手术台，走到按理说不会立在这里的落地镜前。

他看到自己的身上依旧有血迹，但拨开衣物，扣除血液的凝固物……没有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