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我在狂笑世界越来越像小丑了(57)

斯道普想到了自己曾被狂笑按在治疗舱，催眠顺便治疗的那次……他出来之后，被硫酸弄出来的新鲜伤口也不见了。

当时斯道普以为这是治疗舱的功劳，后来觉得或许小丑病毒也有作用，但现在，他不得不怀疑小丑病毒的治愈能力到底到了什么程度。

当然，或许其中也有狂笑的功劳……可不用治疗舱怎么可能会做的不破坏外表的情况下治愈伤口呢？

斯道普把它归功于dc世界观里的黑科技。

在斯道普仔细观察自己的时候，门开了。

我和你想象中的人有什么不同？

如斯道普所料，进来的是狂笑。

似乎是处于大本营的缘故，狂笑身上的装备很完整，而且也不是最开始的那件绿色蝙蝠衣。

他现在的装扮和蝙蝠侠很像，同样穿着一身黑衣，不同的在于他眼前还戴着满是铁锥的金属护目，连同在耳侧，竖起尖锐锋利的蝙蝠耳朵，手上拿着的是粗大的锁链，末端钳在腰间，唯一露出来的皮肤就是宛如小丑般裂开的嘴唇。

现在的狂笑，和斯道普记忆中的模样无限重合。

斯道普：“……”

他犹豫着，最后选择忽视狂笑的变化，询问：“你对我做了什么？”

他的语气中没有质问，也不抱有会被回答的希望。

狂笑进来后缓缓把门关上，仿佛没有听到他的问题，也没有靠近，只是站在门边，看着斯道普。

尽管如此，也给了他带来了莫大的压力。

斯道普沉默下来，那双被侵染的绿色眼睛想要移开视线，但被他生生克制，只是目光聚焦的地方是狂笑的膝盖以下，这是无形的示弱和驯服。

随着时间的静静流逝，他也越发的焦灼不安，眼神也几次飘忽，更多没由来的想法一个个冒出心头，手心分泌出汗水，格外粘腻。

他们保持着这个姿势的时间越来越长，斯道普已经能肯定狂笑绝对是在观察他，但他无法拒绝，也无能为力，慢慢的，斯道普深呼吸几次，心脏依旧跳动如雷，但至少他保持了呼吸的平稳。

没人想让自己表现的太狼狈……斯道普看着狂笑整洁的衣物和好整以暇的态度，再想到自己，没由来的感到拘束和不安。

就像是一个衣着破烂的流浪汉站在西装革履的精英面前。

羞耻感会让他感到自卑。

斯道普知道自己的处境很被动，但还是想让自己更体面一些，他再次调整自己的呼吸频率，站立姿势，面部肌肉，整理凌乱的袖口，歪斜的衣衫……

他平静下来了，同样捡回来了一些坦然。

斯道普又缓缓上移视线，看向狂笑那凌厉的金属护目，注视着尖锐的圆锥物，保持着的冷静让他忽然想起这个东西的用处。

这是由黑暗金属做成的眼罩，虽然覆盖了眼睛，但其实不会遮挡视线，反而能够透过金属看穿人的内心……

或者说。

刚刚斯道普所有的心理变化，所有的暗中想法，所有的怀疑和结论，以及那些狼狈捡回体面的行为和想法……在狂笑面前都宛如裸奔，无所遁形……

同时他还意识到一件事，那就是当他意识到时，狂笑也知道自己已经意识到了。

……

这种对峙……甚至不能说是对峙，而是狂笑对斯道普单方面的压迫，结束了。

“我给你注射了黑暗金属。”狂笑直截了当，没有隐瞒，也是在回答斯道普问出来的那个问题。

黑暗金属并不单指酒神因子，还包括琥珀金，蝙蝠金，亚马逊金属，N金属，第十金属。

狂笑注射的可能是任意一个，但出于自身的特殊身份，斯道普第一时间想到酒神因子。

酒神因子不是什么好东西，毕竟是小丑的标志性物品，它能让宿主变得疯狂无序，但也有好处，被它寄生的人，就会拥有不死之躯。

这样一想，斯道普便觉得，虽然自己做了那么多噩梦，但也不是那么吃亏。

但在这样安慰自己的时候，他忽然想到小丑曾经说过的话：

“你死了就可以回到原本的世界。”

“但蝙蝠侠也会彻底变成狂笑。”

“那么，你敢死吗？”

……

想到这里后，斯道普有些沉默，心情也略有压抑，他想：

现在他就算想死也来不及了。

斯道普在想到这个的时候，同样也在猜测狂笑会不会知道这件事，不然怎么会那么巧合的给他注射黑暗金属……可想到一半，他忽然戛然而止，放空思绪。

斯道普忘记了，现在的狂笑，能够读心。

“蝙蝠侠会彻底变成狂笑？”

“哈，那么你认为，我现在和你以为的有什么不同吗？”狂笑的嗓音嘶哑，就宛如夜间野兽的嘶鸣，可也因此，他和蝙蝠侠的音色很像。

斯道普看不见狂笑的眼神，感受不到他的情绪，无法确定他是喜是怒，同样，也不知道如果回答才不会出错。

但这次，他学会了不去思考，说出口的是没有斟酌过的话语：“我没有死……这就是最大的不同。”

很快，斯道普知道了，在面对狂笑时，说话不斟酌会发生什么糟糕事。

狂笑看着他，忽然就笑了一声，上前一步，接着斯道普感觉到自己的脖颈被剧烈抓握，疼痛感和窒息感接踵而至，他的脸瞬间涨的泛红，喉咙咯咯作响，打算发出声音，但无济于事。

狂笑单手掐着他的脖子，然后抬高手臂，强大的臂力让斯道普的双脚脱离了地面。

斯道普不由自主的开始反抗，双手抓在狂笑的小臂上，求生欲带来的生理反应让他力气大增，但这并未对狂笑带来困扰，反而因为巨大的力气，他折断了自己的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