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我在狂笑世界越来越像小丑了(58)

时间再次流逝，斯道普却感觉疼痛和窒息感逐渐远离，随之而来的是一种疲累，困倦……

他清楚，如果现在自己昏过去了，那恐怕再也醒不过来了，当然，如果注射在他体内的黑暗金属是酒神因子的话，斯道普能够无限复活，但哪怕死不了，但濒死也足够他受的了。

斯道普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眼睛不闭合，可视线依旧在逐渐模糊，但在模糊之中，他似乎看到了宛如浮现在狂笑的身上的小丑影像……

小丑与狂笑重合，一同冰冷的笑着准备杀死他……

狂笑的手寸寸收紧，却在斯道普快要失去意识时松开了手。

“咳——咳——咳。”

斯道普跌了下去，半跪在地上，双手扶着自己的脖颈，难以自抑的咳嗽喘息着。

他的脑子有些发胀，并且发昏，光斑将他的视野粘成一片。

这感觉太糟糕了。

斯道普脑中一片空白，只有浓浓的后怕和恐惧。

“我和你印象中的那个我，有什么不同吗？”狂笑声音依旧嘶哑鬼魅，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让斯道普寸寸发寒。

斯道普想要示弱，他不想再经历刚刚的生死危机了，想着怎样才能避免矛盾的时候，喉咙眼里却不受控制的发出一连串的笑声，低沉诡异。

“呵呵呵呵………”

宛如着了魔一样，也或许被小丑控制住，斯道普说出了一样的答案：“我现在还活着，这就是最大的不同……”

狂笑再次伸出手，扼住斯道普得以喘息的喉管。

在那种莫名的言语冲动下，斯道普又经历了一场窒息的死亡威胁。

这次他是半跪在地上，头高高昂起，倍受刺激的眼睛滚落下生理盐水，泪水沾染着血液，宛如血泪般淌入他的鬓发，耳朵的鼓膜嗡嗡作响，濒临崩溃……

狂笑却又一次收回力道，放过了他。

斯道普想说，你不如给我个痛快，可话到嘴边，却涌出刺耳的干涸笑声。

在那些漫画和影视作品中，他早就知道蝙蝠侠的逼供手段有多变态，现在就这样体验一下也不错。

斯道普的脑子在一片混沌中产生了一个更加新奇的逻辑。

他不想报复狂笑，他也不恨小丑……而且，也没有这么难受……

斯道普感觉疼痛离自己越来越远，他用左手指甲狠狠地掐着自己的右手手背。

眼看着那片皮肤红肿发青又发紫，最后破皮，可斯道普略微迷茫，因为他没有感到半点难受。

他干咳的胸口剧烈起伏，低垂着头，连眼皮都是拉拢的状态。

在狂笑身形的衬托下过于瘦削的身影甚至有些摇摇欲坠。

这时候狂笑发现了一件很巧合的事情，斯道普和小丑的身材很相似，但凡他再高些，再瘦些。

斯道普将比狂笑更像小丑。

斯道普从没感受到这种巧合，他喘过气来后，便挣扎着站起，他的声音还带着嘶哑和虚弱，抬起的脸上干涸的血液滑稽的贴着，他问：

“为什么生气？”。

狂笑没有理会，他用一只手抬起了斯道普的脸，用拇指抹去了因为沾染血迹而变成红色的生理盐水，而粗糙的质地和方才的死亡威胁让斯道普本能的抖了一下。

然后斯道普又因为自己的反应笑了，这是比狂笑要更大，也更安静的笑容。

仿佛是被撕裂的唇角在彰显着自己的存在。

在两次生命危机之后，斯道普没有泪涕泗流，怯弱乏懦，反而成为了疯狂的仆人，他咽下口中的血腥气，那双绿色的眼睛绽放出了从未有过的风采，他又问了一遍：“为什么生气？”

“是恼羞成怒吗？”

“如果你是我想象中的那个人，我怎么可能还活着？”

“你怎么可能两次都没有杀死我？”

“难不成……”他嘲讽，讥笑：“你不忍心？”

这时的斯道普心中什么样不想，似乎说出来的一切都是心里话，都是真实想法。

他在试图激怒狂笑。

信与不信

如果是原本的斯道普，他根本就不会试图用言语激怒狂笑，这辈子他做过最大胆的事情，不过就是在众多刺激中阴差阳错的杀死小丑。

斯道普虽然会用言语刺激寄居在他体内的小丑，那是因为他知道，无论小丑怎么样邪性，他也已经被杀死了，那只是个幻觉。

更何况，斯道普也知道，如果自己按照自己习惯性的相处方式和小丑共存，那么他们之间永远不会有共同话题，关系也更僵硬。

斯道普没有变态一样的智商，但也不是个蠢货，他知道最基本的权衡利弊和趋利避害……

但现在他还是在试图激怒狂笑。

这不是斯道普的真实内心，而是小丑病毒和黑暗金属的双重影响之下……

毕竟小丑从不会因为濒死而奄奄，也不会惧怕和恐惧……反而加倍的疯狂。

斯道普现在可是半个小丑。

平常情况下他就压制不住小丑幻觉，克制不了生理反应……更何况在两次濒死，他的思想有些模糊，思考方式和逻辑点也不是他熟悉的那一套。

而是更偏执，更离奇……是小丑的那套。

如果问斯道普为什么要激怒狂笑，他不知道，也给不出理由，就是某种下意识行为……

但狂笑被激怒了吗？

狂笑看着他，语气波澜不惊：“你已经死了，只不过又活了过来。”

这种可能确实存在，酒神因子能让斯道普不死，死了又活也不是没有可能，再说……他又没有死过，死是什么感觉……他不知道。